“艾斯塔再來一遍好麼?”威廉也不知道在記錄着什麼,就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不行了……”艾斯塔有種連夜肝兩篇論文的疲憊感,翅膀根部都在打軟式的顫抖。
喬希拍拍威廉斯汀笑着搖了搖頭道:“明天吧,今天能用鋼琴達到治療的程度,已經很有收獲了,這首曲子初學者學完至少需要一個星期,更不要說同音振翅了。”
什麼?這個不是一上午學完麼?
一瞬間艾斯塔覺得自己被騙了,扭頭看向喬希道:“那為什麼要讓我一上午學完?”
“看來選擇複制計劃幾乎是把蟲母的樂感再一次重塑了,艾斯塔的樂感幾乎是不用識譜就能複制樂曲的水準。”喬希沒有回答艾斯塔的問題,而是扭頭朝威廉斯汀商量着。
偶像喬希的光輝在他成為老師的那一瞬間崩塌的很徹底,他有種被騙了還沒處說理的無力感。
算了,不都是為了治療冰凍症嘛……
要是真的能挽回這麼多生命,自己這麼累死累活的也算值得了。
衆人還在讨論着和前任蟲母的區别和變化,這樣的話題艾斯塔插不上話,就從人群的縫隙裡扭頭看了看台下。
患有冰凍症的查爾斯,就真的像漂亮人偶一樣坐在輪椅上,此時台下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活動的蟲了。
就明明是坐了一排雄蟲,卻讓艾斯塔有種他們都孤零零在那兒的錯覺。
看着看着,艾斯塔明顯發現那個叫查爾斯的雄蟲,朝自己微微扯了扯兩邊的嘴角!
這個畫面就是——在觀衆席這種黑暗的環境裡,一個面容蒼白的雄蟲人偶,對他僵硬的笑了笑!
一瞬間艾斯塔汗毛倒豎,吓得猛地站了起來。
他突然這一起來也把旁邊的雄蟲都吓了一跳,弗洛按住他的肩膀安撫道:“怎麼了?”
艾斯塔覺得是自己眼花了,吓得滿臉蒼白的看着查爾斯,他明顯看見,查爾斯這次輕輕眨了眨眼睛。
傻住了的艾斯塔伸出手有點驚魂未定的指了指台下:“剛剛查爾斯好像對我笑了一下。”
“什麼!?”威廉斯汀第一個擰起了眉毛,按動筆插到胸口口袋上,利落的下了舞台走到查爾斯面前計數着他的脈搏和心跳。
“這怎麼可能?艾斯塔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弗洛也皺着眉頭跟着往下走。
一行人紛紛下了台階走到查爾斯面前,威廉斯汀還在靜靜地看着秒表記錄心跳。艾斯塔看了看周圍的幾個雄蟲,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艾斯塔蹲在查爾斯面前,歪着頭輕輕試探道:“查爾斯?你能聽得到我說話麼?能的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