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确很殘酷,将軍死了還有新的,保證大部分蟲的生存,就總會有厲害的蟲站出來。
而大浪淘沙之後剩下的瓦礫,就會成為被現實遺棄的曆史。
永遠有新生的背後,是永遠有死亡。
威廉斯汀幾乎做好了下一刻被艾斯塔質問的心理準備,但艾斯塔沒有。
艾斯塔隻不過點點頭,擡頭看向威廉斯汀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艾斯塔就乖乖跟威廉斯汀出門吃飯去了。
跟威廉斯汀吃飯的過程中,艾斯塔一直沒有說話,威廉斯汀努力和艾斯塔溝通,得到的回應都隻是點頭或者搖頭。
看見艾斯塔這樣,威廉斯汀的心都涼了。
這幾天,蟲母的問題他一問三不知。
和蟲母提的要求,蟲母答應之後就不是原來的結果了。
他覺得在艾斯塔這裡,自己可能要出局了。
直到吃完飯威廉斯汀開着飛行器回到别墅,艾斯塔沉默的進了衛生間。
教授們處理完病患就回去了,安靜的别墅又剩下了一堆雄蟲人偶和斷臂殘肢的塑像。
威廉斯汀迅速看了剛才學生們傳上來的幾份關鍵性的病例,可惜他徒勞的用手指快速劃着光屏,一頁一頁的翻動,眼前的文字卻一個也看不到心裡。
下午的烈日很炙手,有陽光透過窗戶直射進屋子,而他在陰影裡,陽光在地上随着時間緩緩挪動,卻始終籠罩不到自己。
咚咚咚。
有敲門聲打亂了威廉斯汀的思緒,他起身開門,以為是那個學生聽到消息回來了。打開門卻是艾斯塔。
“怎麼了艾斯塔?是傷口痛了麼?”威廉斯汀小心的詢問。
艾斯塔的視線有些躲閃:“我們進屋說可以麼?”
“當然。”威廉斯汀讓開了門口,請艾斯塔進來。
艾斯塔扭捏的伸出手,把一個裝有聖水的取樣器放到了桌子上。
“威廉斯汀我承認這種現狀我們無法改變,但是我覺得也不應該袖手旁觀。”艾斯塔還是有些害羞,不敢看威廉斯汀,“既然貴族能靠特權使自己一直活着,那我也應該有私下裡給你這些資源的特權,讓該生存的蟲生存下去。”
“我可以不告訴塞西斯,還有其他人,我也知道偷取偷用聖水是重罪,如果有天威廉斯汀被誰發現了,你就讓他來找我,我會和他們說明這件事是我允許的。他們拿我總歸是沒有辦法的。”
把自己做的決定和威廉斯汀說完,沒想到對方絲毫反應都沒有,手裡還拿着那張不知道什麼的報告單傻傻的看着自己。
艾斯塔有些疑惑,莫非威廉斯汀是在看自己身後?
往後扭頭一看,還沒等他看清,整個人就被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