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氣再也壓抑不住了,艾斯塔攥過伊西雷斯的領子,一拳打在了他臉上,車廂内還是有些施展不開,拳頭失去準頭錘到了嘴角上,立刻就見血了。
伊西雷斯沒有躲,就被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艾斯塔轉身想開門下車,卻不曾想車門都被鎖上了。
他媽的,他連這都算計進去了!
雄蟲的恢複力很好,伊西雷斯又年輕又受過強化,轉眼間傷口就好了。
這種一拳打到棉花裡的感覺讓艾斯塔更生氣了,他就想一腳踹開玻璃,卻被伊西雷斯一把抱住道:“這是防彈玻璃,艾斯塔冷靜一下,你聽我慢慢和你說好不好?你知道為什麼威廉斯汀要你來見我麼?難道你不應該知道最近議會圈都發生了什麼麼?”
眼前這個人氣的他牙根癢癢,艾斯塔又豈會聽他在這裡嘤嘤狂吠!
掉頭就是一口,艾斯塔發狠咬到了伊西雷斯的頸部,一口下去就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伊西雷斯沒有反抗,反而朝他露出了脖子,伸出手用擁抱的姿勢慢慢撫着艾斯塔的後背:“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生氣多難受啊,艾斯塔不生氣了好不好?”
艾斯塔雖然弱,但憑他的咬合力還是能咬斷伊西雷斯脖子的,可此時的伊西雷斯絲毫沒有反抗,還在像以前一樣拍着他的後背,輕輕在他耳邊哄着,說着一些情話。
如果在車窗外看,被叼住脖子的伊西雷斯甚至連絲毫慌亂都沒有。
兩個人還像一對情侶一樣抱在一起,但事實上隻要艾斯塔再往深處多咬兩口,伊西雷斯就能死在這裡了。
咬了一會兒艾斯塔牙根發酸,再說他也沒想真的殺了伊西雷斯,就松口了。
“還生氣麼?”伊西雷斯掏出手絹給艾斯塔擦幹淨嘴角的血。
被咬破的兩排牙印還在突突往外冒血,順着伊西雷斯的高檔外衫就向下淌。
伊西雷斯輕輕哄着他:“不夠解氣麼?”一邊說着一邊擦幹淨流到艾斯塔身上的血迹。
在給艾斯塔擦拭剛剛流到下颌和鎖骨上的血液的時候,脖子上的兩排血洞還是一直在往外湧血,艾斯塔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有些過分了。
倒不是因為他心軟,而是覺得曾經愛過的伊西雷斯,未必就真的愛他,更沒有這個義務一定要愛他。
愛不是等價交換,是他對伊西雷斯的期望值太高了。
事實上真正能替他保守秘密的雄蟲并不多,父親那種是例外中的例外,而不是應該中的應該。
推開伊西雷斯的手,艾斯塔冷靜了下來:“去找威廉斯汀包紮一下傷口吧。”
“不生氣了麼?”伊西雷斯把血糊糊的手帕塞到了一邊,抽出幾張紙巾随意沾了沾傷口。
“是我多想了,錯的不是你。”艾斯塔靠到了椅背上,“走吧,給威廉斯汀打電話,讓他給你看看傷口為什麼還沒愈合。”
聽到前兩句伊西雷斯的手頓了一下,側過頭輕聲安撫道:“怎麼會是艾斯塔想多了呢?”
“總不能你不愛我我就殺了你吧?快開車,去看看你的傷怎麼沒有自愈。”艾斯塔不耐煩的催促道。
伊西雷斯沒有開車,而是正色道:“我愛你,艾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