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不是因為鬥不過才不選塞西斯,你并不好鬥,和威廉也好,伊西家那個孩子也好,都沒有非得争個勝負。我猜,是你從心裡開始覺得塞西斯沒有威廉好了。”查爾斯鎮定又從容的分析,“這一切的差别根源在于,你的心裡并沒有階級這個概念。”
“我換句話說,在大多數蟲族眼中,塞西斯就是比威廉掌握了更多資源,位居金字塔的頂端,就該在帝國裡更受尊敬,蟲族對他都是有心裡濾鏡的,而在你這裡,衡量标準和衆人的不一樣。你覺得威廉比塞西斯更忠實可靠,但是世俗不這樣想。這就導緻了你的目的和部下的目的不一緻,你就融入不了他們的世界。”查爾斯淡淡的解釋道。
“我不相信,威廉難道比不上塞西斯麼?不就是因為資源嘛?我可以給他。”艾斯塔不服氣。
“并不是所有蟲都能做好君主這個位置,如果強加給威廉,他未必能有塞西斯做的優秀,因為威廉不夠狠。我會防備塞西斯,但我不會和他鬧翻,就是因為我知道他眼裡是大局為重的,而如果威廉來,他不會這麼做,可就會被萊德蒙頓打的擡不起頭來。”查爾斯歎了口氣,“我這樣說吧,艾斯塔就用你舉例,你想做的事,需要你能談笑風生的用身體跟不喜歡的蟲發生關系,用以達到一些目的,錢也好,事情也好。”
“把自己當成獎勵?!”艾斯塔不敢置信。
“對,就是把自己當成獎勵。做得好就給,做不好就罰,賞罰分明。并且能及時處理掉不聽話的蟲,給所有蟲分出階級,高階統治低階,高階永遠掌握在你手裡,不帶任何感情。”查爾斯端過那碗熱好的雞蛋羹,試了試溫度端給了艾斯塔道,“你的問題,就是在你眼裡,衆生是平等的,而統治這件事,恰好是平等的悖論。”
接過那個保溫桶艾斯塔卻并沒有吃:“所以查爾斯的意思是,勸我早點識時務?”
“你看,艾斯塔。”查爾斯笑着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并不适合做這件事,沒有想逼你去做你覺得惡心的事。”
“那查爾斯的意思是,我不該有自己的想法,不該表達自己的言論?我不該有這一項自由?”艾斯塔看着查爾斯,努力讓自己維持最後的鎮定。
“别這樣說好麼?”查爾斯哭笑不得,“怎麼你也和我昨天一樣,我們能不能有個約定?說正事的時候不要耽誤你我之間的感情,不然你讓我說真話我也很難說出口,畢竟真話就是很難聽的。”
深吸一口氣,艾斯塔緩緩看向查爾斯,覺得他起碼這一點說的有道理,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等他說完自己再下結論還不晚。
但是他總覺得,查爾斯像親人一樣,就應該像父親一樣無條件的幫他,為他說話。
可現實總沒有那麼簡單,他需要先認清現實再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