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要吵,謝謝……”艾斯塔決定接了過來。
“已經叫威廉來給你打點滴了,現在帶不方便,先收起來。”塞西斯拍了拍艾斯塔,解開了表帶放回禮物盒裡,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放了進去。
擡頭去看塞西斯,他覺得自己的不情願肯定又被看出來了。但艾斯塔的這一個擡頭的探究眼神,墨菲諾頓在一旁看的清楚。
可能是薩維諾也看出了艾斯塔有些局促,沒再提禮物的事,笑着和他聊天,艾斯塔幾天都在勞累,沒什麼精神,聊着聊着就被攬着靠在了塞西斯的肩膀上,又聽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
看見艾斯塔睡了,塞西斯小心的把艾斯塔放平,用眼神示意大家出去聊。
衆人來到了查爾斯的病房裡,門一關,坐在沙發上,塞西斯首先看向查爾斯:“你得到恩賜了?”
“為什麼這麼說?”查爾斯不動聲色。
“艾斯塔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而且他現在正在發情期,卻沒有失去神志,你覺得你摘得掉?”塞西斯就這樣看着查爾斯,壓迫感十足。
“不好意思,我也并沒有想摘,是我,怎麼?”查爾斯幹脆承認了。
“好,也算敢作敢當,接受了恩賜的雄蟲也必須接受輪值,這一點,你從幼年就學宮廷禮儀,應該沒忘吧?”塞西斯扭頭看向查爾斯道。
“怎麼,當年的事,又想重演一遍麼?”查爾斯坐在輪椅上談笑風生的說着。
這句話一出口,塞西斯沉默了一下,看着查爾斯沒有說話。
一步上前,對上查爾斯,薩維諾說話還算客氣:“查爾斯元帥,如果想把你凍上,現在就不會把你治好了,而不是還讓你住在艾斯塔隔壁。當年誰不是拎着腦袋過日子的?如果當初我犯在了萊德蒙頓手下,現在屍首都找不回來。我理解你想要痊愈的心,但是這麼多年你的精神損傷程度太深了,我們也快消耗到頭了,我希望大家互相理解,不要因為這件事内讧,那隻會讓外人無端看了笑話。”
顯然這件事薩維諾也不知道,查爾斯也并沒有聽薩維諾的解釋,沉默的和塞西斯對視,薩維諾識趣的不說話了。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塞西斯先眨了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現在提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你直接說出你的想法。”
“艾斯塔是蟲母,整個帝國都系在他身上,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點,艾斯塔不願意的事情,不要逼他。這麼多年過去了,利欲熏心不要影響到你,别因為利益,犯那麼愚蠢的錯誤,這也算我對你的忠告。”查爾斯沉穩的坐在輪椅上,氣勢不輸半點,“隻要你能尊重他,我們還可以合作。”
“當然,很高興你能放下以前的恩怨,以帝國利益為重。”塞西斯恢複了禮貌的微笑。
“我希望不隻是你答應,諾頓,薩維諾,你們的想法呢?”查爾斯扭頭看向塞西斯的兩個左膀右臂。
“可以。”墨菲諾頓點頭道。
“我當然是心疼艾斯塔的,不會做為難他的事。”薩維諾也笑着答應下來。
“好,那我……這就去跟艾斯塔道别。”查爾斯控制着輪椅滑出了房門。
進了門,艾斯塔還沒有醒,查爾斯就在床邊看着他,想了想還是沒舍得叫醒,隻是靜靜留了一張紙條給艾斯塔,放到了他枕頭下面。
明明相識的日子不算短,可他怎麼覺得,好像才認識就要分開了呢?
壓抑和沉重的心好像讓呼吸都沉重了,查爾斯剛想走,艾斯塔就被這種情緒悶醒了。
“嗯?查……”
捂住了他的嘴,查爾斯搖了搖頭,附在他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音量,告訴艾斯塔剛剛發生的事。
聽了這個事艾斯塔就很緊張,查爾斯的表情還比較鎮定:“一旦有什麼不喜歡的事,不要委屈自己,就直白的告訴他們,讓他們離你遠一點,有我在他們不敢冒犯你,記住了麼?”
“可……那你豈不是很危險?”艾斯塔皺起眉毛,“他們知道你向着我會不會針對你?”
“隻要拿捏好尺度,他們拿我沒有什麼辦法,以前還可能威脅到我,但現在我痊愈了,這是他們不知道的變數。現在他們知道你我的關系也好,有我在,他們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你了。”查爾斯輕飄飄的一筆帶過。
“不行,我不相信,他們會怎麼對你?”艾斯塔很緊張。
“非要說起來的話,對我威脅最大的……可能就是,如果你在他們重圍裡就此忘記我,除此以外,再也沒有能威脅到我的了。”查爾斯輕輕親了一下艾斯塔。
“那我明天就說想見你……”艾斯塔着急道。
“可以,那我們就明天見面。”查爾斯輕輕笑起來,任由艾斯塔拉着他不松手。
“那就不能不走麼?”艾斯塔皺起眉毛道。
隻見查爾斯斟酌着沒有說話,眼神緩緩變沉,似乎是真的在想這種可能性。
不對……查爾斯給他講過……
如果蟲母隻和一個雄蟲生活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