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皇宮的守備權在亨利手裡,侍奉權你也已經拿走了,我說什麼了?”喬希的話語冰冷,一句都不想多說。
“吵什麼?吵赢了就有用麼?”萊德蒙頓環視了一圈在座的幾個司教,“叫你們來不是聽你們在這裡發牢騷的,沒辦法解決問題就别占着這個位置,我這裡可不養廢物。”
“主教,我這裡已經岌岌可危撐不了多久了,教會法令卡着脖子,我都已經壓了這麼久了還要被說有異心。”門羅沃克抱怨道。
“我這兒就是缺錢,沒錢什麼都沒有,總不能一直在主教這裡預支軍費吧?最好的辦法還是找那些還在觀望的貴族們掏錢。”亨利笑着看向埃利斯。
“那些吸血鬼都是傻子麼?見不到利益,你讓他們出錢他們就肯麼?”喬希冷冷撇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我倒是有個解決辦法。”埃利斯合上筆帽,“我們把祭祀時間提前,先撐個場面,讓貴族看看蟲母在我們手裡還是配合的,恩賜的事如果一直不成功,就先不要對外提起。這樣外界對蟲母回來重拾信心,軍費的事就可以解決了。”
“沃克那邊,蟲母的檢測就先出幾份假的給塞西斯。”埃利斯放下筆說道。
“你說的容易,威廉要檢測樣本怎麼辦?怎麼僞造?而且蟲母取樣都是要記錄在案的,根本不是能瞞過去的事。”門羅沃克向後一靠煩躁的說道。
“那就把祭祀的時間縮到最短,一個月之後就讓蟲母參加大祭,這段時間就以蟲母忙碌為由暫停檢測。以往也有蟲母不配合暫停檢測的先例在,就先拖他一個月,這一個月蟲母松口了問題就解決了,萬一沒有的話,大祭也能先把問題拖一拖。”埃利斯說完就沒什麼人說話了。
這個辦法最難的點就在如何讓蟲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完成大祭,剩下的問題都能得到緩解,既然火燒不到自己,也沒有人有什麼異議。
一旁喬希眉頭皺的死緊,心裡焦急卻也沒法開口阻攔,因為這一層層的問題,他也沒有什麼不傷艾斯塔的解決辦法。
“我有言在先,一旦蟲母有任何閃失,我保不住你。”萊德蒙頓的眼神深邃的看不清情緒,盯着埃利斯說道。
“這一點請主教放心,我是不會讓蟲母出什麼問題的。”埃利斯說的胸有成竹毫不猶豫。
說破大天一個月而已,蟲母兩三個月不吃不喝也沒什麼事,這些早就在反刍期有過記錄。
在什麼辦法都沒有的時候,誰也無法反駁埃利斯的提議,就隻好在沉默中通過了這個辦法。
就這樣,第二天伊西雷斯如約來給艾斯塔伴讀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上了兩個小時的課。
四個教授加一個埃利斯輪番給艾斯塔上課,他明顯看見了艾斯塔拉滿血絲的眼睛。但在埃利斯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有在下課的時候偷偷把帶進來的零食遞給艾斯塔。
可這種偷偷摸摸沒多久就被埃利斯發現了,要求伊西雷斯以後進入教室先接受搜身,這下伊西雷斯忍不住了,當場就和教授辯駁起來,結果直接就被埃利斯找借口趕出了皇宮。
日子就這樣過去,看不到查爾斯,更看不到除了侍官和教授以外的蟲,艾斯塔的生活就隻剩下了上課,背譜子和挨餓。
他越來越累,每天都要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床上,這種高度壓力的環境裡,饑餓都顯得不再那麼明顯了。
就在艾斯塔學最後一首曲子的時候,萊德蒙頓半夜來找他,這次來倒是沒有那麼多無用的情緒了,隻是居高臨下的默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