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那個沒用的,他開始有缺鈣的症狀了,趕緊拿過來。”萊德蒙頓對誰都是一通亂吼。
才放下電話,萊德蒙頓還沒揉完這隻腳,塞西斯就帶着一陣門外的冷風開門進來了,邊走邊把外套甩給了侍官,什麼都沒說就把艾斯塔接到了懷裡。
“别怕,來告訴我哪兒疼?”塞西斯的發絲微有淩亂,有些散在額前投下一片陰影,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指了指肩膀跟肋骨,塞西斯先按住了肩膀,幾下摸索就找到了位置,修長的手指發力,由輕到重的揉按着:“去問問,誰在宮裡時間長?侍奉過前代蟲母的,叫進來。”
被擠到一邊的查爾斯插不上話,隻能看着衆人忙裡忙外。
這樣一鬧,喬希、威廉和伊西雷斯都來了,給艾斯塔吃了補劑也注射了,可是吸收并沒那麼快,還是疼的睡不着。
“查了名單,現在隻剩克萊爾侍官符合條件了。”侍官進來回答道。
“讓他進來。”塞西斯手上給艾斯塔揉着吩咐道。
聽了這話萊德蒙頓擡頭看了一眼那個侍官,但礙于艾斯塔還在難受,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這樣三個人同時上手按,艾斯塔才緩過一口氣,身上還在被揉着就睡着了。
看着懷裡睡着的艾斯塔,塞西斯手上放緩了動作,細細端詳懷裡艾斯塔的臉,自從那件事之後,就沒見過他在自己面前這樣放松的樣子了。
第二天上午,等艾斯塔再醒過來的時候,熟悉的蟲都不在,卧室裡隻剩下一個侍官在茶台前擦着洗好的杯子。
動了動鏽住的關節,艾斯塔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這一起床肩周和胯骨都發出了咯咯的響聲,雖說不算疼了,但也好像被綁了一夜一樣渾身酸軟。
“您醒了。”侍官貼心的倒了杯水過來,扶起艾斯塔,兩隻手放在肩周處拇指緩緩施力,骨節發出了響聲,又騰出一隻手,握拳用指節順着艾斯塔脊椎兩邊的穴位由淺至深的滾壓了一圈。
脊椎随着這種力道剛好的按摩發出咔咔聲,沒享受過這種服務的艾斯塔忍不住跟着胸腔承受的力道憋氣。
“放輕松,不用緊張。”侍官的聲音有些耳熟,溫柔又體貼的勸解着他放輕松呼吸。
那個侍官的手就好像有魔力一樣,随着艾斯塔呼氣和身上的輕響,一節節展開了他身上郁結的酸痛。
按完後背,艾斯塔覺得自己胸腔都被打開了,盡管身上仍然軟的要命,但起碼呼吸不成問題了。
趴在哪裡,艾斯塔覺得眼前這個侍官有點眼熟,想了想,這不是之前給自己偷拿零食,還問自己喜歡吃什麼的那個雄蟲麼?
“我見過你,上次的事還沒道謝……謝謝……你。”艾斯塔不知道人家名字,說的有些猶豫。
那個侍官微微一笑,手上并沒有停,順着肩周一節節往胳膊末端揉按,就連身上殘存的淤氣好像都随着這種按摩從指尖發散出去了:“侍奉聖母是榮幸,不必道謝。”
這個稱呼艾斯塔實在不喜歡:“我叫艾斯塔,叫我名字吧,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好,我叫克萊爾,艾斯塔還覺得哪裡疼麼?”克萊爾的身上自帶貴族式的從容,附身溫柔的問他。
“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查爾斯他們去哪兒了?”艾斯塔知道自己的卧室侍官輕易不能進來,但是查爾斯他們怎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