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屍體,周圍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的讨論着,又聽不太清都在說什麼。
才把賀娜的屍體從土裡搬出來,從坍塌的松軟土壤下又發現一隻雌性的手,扒開泥土一看,不出所料是瑞麗……
“看打扮像是雌妓。”索爾思在旁邊微微蹙眉,“但臉毀成這樣,分辨不出是誰。”
“是賀娜和瑞麗。”艾斯塔看着那個初具雛形的臉,看來還沒用完他給的“藥”,就被奪走或賣了,最後還是引火上身,死在了這裡。
“瑞麗?!”索爾思有些不敢置信,随即眯起眼睛,“這個雌性早就被處理了。”
“那個雌性我還在學校的時候短暫接觸過,手段很多,買通殺手或者勾引殺手都不稀奇。”伊西雷斯看着屍體分析道。
“擡走,送法醫。”阿什力一揮手,來人蓋上裹屍袋就擡走了。
“應該還有。”艾斯塔看着由遠及近的這一片新鮮土壤說道。
金屬和泥土相互摩擦聲令人心生寒意,周遭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又刨出了新發現。
一枚戒指,在泥土裡映着陽光熠熠生輝非常顯眼,上面複雜的紋樣被泥土模糊了模樣。
“拿過來。”喬希微微蹙眉道。
親衛把戒指放在手帕上抖掉泥土拿給喬希,伊西雷斯一眼就發現了端倪。
“赫羅家族的徽章?”伊西雷斯側頭看着索爾思,“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主教的事情不會事無巨細的向我禀報。”索爾思淡淡答道。
“赫羅家族失蹤有段時間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喬希眯了眯眼睛,“繼續,看看埋的是誰。”
很快戒指的主人被掘出來,一個年輕的雄蟲,眉目間和赫羅蒂娜有幾分相似,髒器的位置已經被掏空了。
“赫羅侯爵?!”伊西雷斯眉頭緊蹙,“奇怪了,赫羅家族一共兩個兒子,赫羅蒂娜已經被秘密處死了,現在他哥哥也死在了這裡,這件事赫羅公爵不可能善罷甘休,怎麼反而消失了呢?”
“恐怕,他父親也在這裡。”喬希朝坑裡揚了揚下巴。
花枝四散的土坑裡摻雜着白玫瑰抖落的花瓣,就在泥土深處不起眼的位置,露出了一把花白的頭發。
親衛上前扒開泥土,果不其然一張年邁的臉露出土面,看樣子已經有段時間了。
“赫羅家一直靠主教維系在中心學院的實權,向來聽話。怎麼會忽然要殺掉他們?”索爾思微微蹙眉,看着屍體不解道。
周圍一陣沉默,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但艾斯塔心裡有答案。
“我們回去吧,這裡風大,後面的事就交給阿什力他們處理。”喬希把戒指随手遞給一旁的親衛,摘下手套抱住艾斯塔道。
“有什麼事你們去忙吧,我再呆一會兒。”艾斯塔看着這片花海道。
“别看了,這裡不适合你看。”伊西雷斯也上前阻攔,“後面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都比這個重要,我們去做交接好麼?資料應該準備好了。”
沒有辦法,艾斯塔隻好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事情就像齒輪一樣推着人往前走。
沒有選擇或駐足的餘地。
他不得不去了解這一切。
就在這些細枝末節裡慢慢盤剝開繁複的心思。
原來他一直清醒的活在夾縫裡,做一個開不了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