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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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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近前一看,是他們班的三個女同學。他跟在周正祥同學後面,周正祥同學對他們班的這三個女同學笑着說道:“縫被子阿,我和孔耀庸的被子今天也拆洗下了,請你們給幫忙縫一下?”

其中一個歲數小點的女同學,停下手中的活,擡頭笑着說道:“我們縫得不好,讓你們見笑了。”

周正祥同學急忙回答說:“行,我們不嫌,我看縫得很好。”

其他兩個女同學這時低頭邊幹活,邊異口同聲的回答:“行,拿過來我們縫吧。”

“那我們去拿下了。”周正祥同學說完了,和他一齊往宿舍走。

回到了宿舍,他和周正祥同學拿上了針線,各自抱着自己的被面,被裡和棉絮,來到了東校園大操場縫被子的乒乓球台前,沒等多久,三個女同學就幫他們兩個把被子縫好了,他和周正祥同學都很真誠的說感謝那三個女同學。

晚上天涼了,他們該熄燈休息了,他拉開蓋上拆洗過的被子,感覺就像新的一樣,心裡非常的舒服,很快就帶着微笑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孔耀庸起床後發現,窗外的屋頂上一片白茫茫的,昨天晚上下了一大雪,這年的天氣真奇怪,現在已是五月底了,還在下大雪。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福”。

他洗完臉,刷了牙,出門一看來今天是不能晨煉了。城牆上和樹葉枝幹上,還有厚厚的積雪,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融化掉。現在雖然下雪了,但畢竟現在已是初夏的季節了,地氣還是熱的,昨晚上不知什麼時候下的雪,到現在已經完全融化了,全部滲透到了土地裡面,這時外面的土路上和花園裡的土壤變成了稀泥,土地上面的雪水還沒有滲透下去或蒸發掉。

他踏着泥濘的地面,從宿舍左面的小路上往前走,左拐穿過學校閱覽室與老城牆之間的小路,來到了東校園的大操場上,這時大操場上很少有人,他看到大操場中間東西向由學校閱覽室後面通往學校後門的小路上,小路靠南面的一行,有兩株五六米高的白楊樹,一株大點的白楊樹傾斜成了四十五度,倒向南面的大操場,另一株小點的白楊樹,幾乎倒地了,向東南方倒在了大操場上,還有幾株白楊樹的枝幹,從白楊樹上折斷後,掉在了樹下,樹下到處是散落着綠綠的白楊樹葉。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他完全明白了,原來,現在正是白楊樹等樹木經過一冬天的休眠後,春天開始萌動生長,到了初夏現在這個季節,正還加速生長,現在已進入枝繁葉茂的時期。昨天晚上,突然天氣變化,寒流襲來,急劇降溫,下了一場大雪,大雪落到枝葉茂盛的樹上,綠色的樹葉上承接了許多從天空落下來的雪片,沒有空隙掉下來,厚厚的積雪也是水做的,重量也不會輕的,樹枝承受不了許多積雪這樣的重量,就會被壓折斷裂,從樹上掉下來,如果樹根基部被雪水泡軟了,樹根又生長的很淺,那麼整個樹就會被壓傾斜,壓倒在地。

這種奇怪的天氣現象,聽人們說是非常罕見的,恐怕是幾十年不遇的,現在他們給遇上了,整得他們是措不着頭腦,措手不及。

他們今天一整天都幾乎呆在教室和宿舍裡,不能外出,不能到操場上去活動,參加體育鍛煉了。

自習課上,他坐在教室裡想,也許這就是一種征兆,還可能是一種吉祥的預兆吧。自從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以來,共和國在黨中央的領導下,把黨和國家的工作重點,轉移到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正确軌道上來,正在進行着史無前例的改革開放,國家的各項工作恢複了正常,各項事業正在全面發展。這是國家的大局。

他又想,就拿他自己來說吧,如果不是黨和國家果斷的恢複了高考制度,他恐怕也上不了這個中專。恢複了高考制度以前雖然國家也在辦大學和中專教育,可那時學校很少,能上學的人也很少,許多大中專院校被擠占,不是停辦就是處于半停辦的狀态。他們村上一年沒有幾個上大中專院校的名額,上學要村上推薦,政審工作特别嚴格,不但要成分好,而且還要村上推薦才行,像自己這樣的人家,沒有什麼後門和關系,家庭成分是下中農,你就是學得再好,也上不了學的。村上能上學的也隻有那些村上和隊裡領導家的娃娃,還有家裡大人與村上領導關系不一般的人家的孩子,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去上學,想上學那等于是白日做夢。

晚上上晚自習課,他從課桌倉裡取出了課本和筆記本,看了一陣,又接着今天白天的思緒,胡思亂想了起來,沒有一點的心思去看書了。

在家的時候,原來嗎,隊裡的人們是看不起他們家的人的,說什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養的會打洞”,還有“老子英雄兒好漢”啦,“虎父無犬子”,你爹是個羊戶長的,更要命的是你爹還有那個時常要犯的精神病,你将來也不會有多大出息,頂多也是個放羊的,本小隊的人看不起,本大隊的人也看不起,不但是外姓外族的人們看不起你,就連東家親房的人們也看不起你的,不但大人們看不起你,就連小孩子們受大人們的耳濡目染也看不起。

在他們生産隊裡勞動,他給一個本姓的孕爸搡架子車拉土肥,往地頭上拉土肥,架子車過路上一個沆窪不平的地方,在路上颠簸了一下,把架子車後閘闆給抖落了下來,架子車上的土肥灑下來了一些,架子車停下了,他趕緊去拾掉落到地上的架子車後閘闆,撿起來了又慌慌張張的閘到了架子車上,結果忙中出亂,沒有看清楚架子車後閘闆的裡面,給閘反面了,他又取下來轉了一下,重新往好裡去閘。忽然,“你真是一點沒出使”,原來是拉車的那個本姓本家叫孔秀的孕爸,這時生氣的發話了。他這時被羞辱的滿臉通紅,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覺得這是對他人格的極大侮辱,他實在是難于忍受的,但他還是一聲沒有吭。他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好好讀書,将來一定要出人頭地,給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們瞧一瞧。

還有一次在隊裡勞動,在他們村莊中間的插花地裡背土肥。在莊子中間路邊的糞場上,由大人們将砸細的土肥,用鐵鍁裝到他們小孩子背着的背鬥裡,由他們小孩子們背到田地裡倒下,大人們堆起的小糞堆,一堆一堆的一樣大小,一排一排,都在一條直線上。他和小夥伴們一個跟一個來回的背着,正幹得熱火朝天。這時,他緊走幾步,和一塊背土肥的孔祖寶湊在一齊,說了兩句話,正好被路過這裡的隊長趙望勤給看見了,趙望勤指着他們兩個人罵道:“你們兩個還不趕快幹活”,他們兩個人趕忙緊走去幹活,隊長趙望勤還是不依不饒的罵着:“你們兩個是蒸不熟煮不爛”,孔祖寶的爹也是個十分勤勞節儉的老實人,他們兩個小夥伴感到很委屈,也很生氣,不知誰說了一句,“你隊長也不能盡欺侮老實人的孩子呀”。

再就是他經常受到學校裡學生們的欺侮,在放學和上學路上被身高馬大的壞學生攔截,到他面前叫他的綽号,甚至動手動腳打他。還有就是放學時,路過他們家院外時,往他們家裡扔石頭和土塊,砸爛了他們家廁所裡的尿鍋子。

如今他考上學去上中專了,他們隊上的人們又有了新的說法了,說他們家的祖墳埋得好,他們能考上學是有“先根”的,因為他孕爹是大學生。人們的嘴可都是扁的呀,怎麼說他們都是對,都是有理,白的能說成黑的,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

他想到這裡,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了,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過神來,把課本和筆記本收拾進了課桌,和同學們出了教室門,看見有兩三個男同學向左前方城牆南頭的路坡上上去,去上廁所,他也跟了過去,後面好像也跟來了兩三個男同學。

外面的天空比較黑,他憑着熟悉的小路,和幾個男同學一齊摸進了東校園西南角高台上的廁所裡,廁所裡的燈壞了,裡面就更加漆黑一片了,他對着一個坑口,解開褲子的前岔口小便時,後面又進來了男同學,忽然一個男同學全身頂到了他的後面,“你是誰?”那個男同學後退了一步,用一口濃重的黃支地區東北地方的口音問他,他聽出來是那個同學了,“是我呀,你是時懷明吧”,那個同學也聽出來他是誰了說道,“是孔耀庸你這個家夥,也不吭一聲”,他回答說,“上廁所也要喊嗎”,說這些話時他都在好笑哩,不知時懷明同學和他一樣在暗自發笑哩,還是在生氣。這時,可能時懷明同學又已經移到另外一個坑口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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