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之警惕道:“你們是什麼人?”
沈罂爻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努力憋笑眸中閃爍一絲淚光,“我們還能是什麼人,當然是害羞文靜腼腆内向的姑娘啦~”
蘇言之:“……”
晏雲初:“……”
内心:你不要過來呀——
與此同時,沈罂爻身邊還有一位舉止同樣浮誇的女子,她道:“公子這身衣服穿的可真好看,不如脫下來給我仔細瞧瞧??大晚上出來不安全,要不要我們兩個做你的護衛呀?”
沈罂爻:“想要做你的護衛是姐姐看得起你,平常人我還看不上呢。”
說完她嗤笑一聲,但立刻憋了回去,内心狂笑不止,“繃住,沈罂爻你一定要繃住!”
接下來,跟随沈罂爻來的那個女子漸入佳境,已經變成主導她前進的主力了。
不要什麼佳境都亂入啊!!!
杏色衣裙女子緩緩走近他二人,竟然伸手去觸碰晏雲初,不過蘇言之急中生智,将他拉到一邊。
“你犯什麼傻!不知道躲開嗎?”
她又道:“呦,還會躲呢呀,你躲什麼呀?這麼不給姐姐面子,還是說,你在欲擒故縱呀~摸一下怎麼了?”
沈罂爻也站在她身邊,像模像樣道:“搞得好像姐姐們欺負你一樣。”
杏衣女:“哎呀,姐姐我都懂你們這些長得好看的公子的心思,我都懂,給個面子行不行。”
“姐姐可是有大馬車大院子的,喏,這就是姐的車,你跟了我這就是你的了~”杏衣女子随手指了指路邊的馬車。
沈罂爻在她身後嘴角一刻也沒放下來過,她甚至抓了抓杏衣女子的衣角。
“行了行了,夠了,再繼續下去就過了。”
杏衣女子回過神來:“哦哦知道了,她來了嗎?”
沈罂爻笑得浮誇,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啊……”
此時上官沄漓在另一邊的牆根處,正費盡心思攀爬,她的手抓住牆沿,咬牙切齒吐槽道:“這牆也太高了吧,我也爬不上去啊……”
最後兩人實在沒詞兒了,隻能當街幹笑。
杏衣女:“她來了沒?”
沈罂爻:“我也不知道啊!”
杏衣女:“我跟你說就算失敗了,該給的錢你們一分都不能少。”
沈罂爻:“知道啦知道啦,小小年紀怎麼那麼市儈呢?我們能差你錢嗎?”
“呔!大膽惡霸,竟然當街調戲良家婦男,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上官沄漓從下面緩緩爬上來,龇牙咧嘴地喘着粗氣,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兩眼發黑身形都跟着晃。
“這完蛋玩意兒。”
“埋了吧。”
晏雲初:“好清秀的姑娘啊。”
蘇言之:“?!”
沄漓為了爬牆費了好大力氣,到了房頂兩眼一黑,雙腿一軟,竟然從上面掉了下來。
“計劃有變,先救老闆。”沈罂爻剛要起身去救她,誰知她正正好好從上面摔下來,掉進了晏雲初的懷抱,兩人深情對視。
“我靠。”
雖然沈罂爻和蘇言之白天才見過,但是每次見面的時間都比較短暫,匆匆一眼,夜裡又黑,她一時間竟然沒認出來。
沈罂爻這下才想起他是白天見過的蘇言之,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我果然是年紀大了,對人臉這種東西還真是閱後即忘。”
察覺到蘇言之在看她,頭一遭感覺面子有些挂不住,畢竟做的是這麼丢臉的事。
她硬着頭皮想去和他們解釋,卻見沄漓一個勁兒給她使眼色,看樣子是讓她先走。
“那行吧,撤。”
“終于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我是怎麼想出這麼馊的主意的?”她手腳有些慌亂,經掀開窗簾向後看了一眼。
此時,沄漓被溫柔地放在地面,那兩人相對無言,似是有些羞怯,而身旁的蘇言之正看着她離開的方向。
沈罂爻與他再次對視,立即把頭伸回了馬車裡,“我想此生我都不會忘記蘇言之的臉了……”
“好了,任務完成,老闆已經把錢給我了,小女子林漾夏,阜山無門散修,那便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經由他們鬧這一出,晏雲初當真記住了上官沄漓,飛仙榜前十的少年英才與翊清城世家貴女上官沄漓,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段佳話。
沈罂爻兀自沾沾自喜,她覺得自己的主意雖然馊了點,但是效果還蠻好的嘛!
興緻使然,她獨自一人去了竹顔小館二樓喝茶聽曲兒。
“唱的好!”
若是在千年前,她哪次除魔降妖途徑人間,都要在各地最繁華的酒樓大手一揮,打賞酒錢,今時不同往日,她可沒那麼富了。
她左手撐着下巴,右手把玩酒杯,眼神卻落在樓下戲台上,“早知今日,戰死之前我高低也得把上界神明不可随意變化金銀這條規定撤掉。”
“可我現在是嗎?不是啊!變!”
言落,沈罂爻指尖靈光凝結,在桌子上變化出若幹金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