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巽,我覺得我們還是告訴園長吧?”霸天憂心忡忡地提議,“不然他們還是要一直欺負你。”
五隻幼崽趁着課間活動聚在一塊兒。
敏寶贊同:“沒錯,我們應該告訴園長,他們太過分了。”
多哩也控訴道:“那三隻蜜獾每次看見阿巽,不是說些難聽的話挑釁,就是故意撞阿巽。”
踏風:“而且,我還發現,他們特别會在教習面前裝模裝樣,昨天不是他們故意在課間活動的時候撞倒阿巽嗎?”
“我馬上就去告訴阿巽他們班的主管教習,他們就裝作自己生病了,走路走不穩,不是故意撞到的。”
踏風氣鼓鼓:“而那個教習居然也就這樣算了,說他們是無心之失,讓同學之間相互體諒。”
“那隻壯蜜獾太讨人厭了,好像是叫橫東吧?”敏寶嘟着小嘴巴,“不光是欺負阿巽,他還喜歡帶着自己的兩個小弟欺負其他同學。”
“之前還跑過來讓我認他老大,我沒有理他。”
踏風:“他昨天也攔我了,也讓我讓他當老大,不過我沒同意。”
霸天推推一旁打瞌睡的阿巽:“阿巽,我覺得我們還是告訴園長吧。”
阿巽疼得直抽氣:“你碰我肩膀幹什麼嗎?好痛……不準告訴園長。”
踏風關切跳到他身邊,不顧阿巽的反抗,拉開他的衣襟一看,右肩膀處一片駭人的淤青。
“阿巽,你肩膀怎麼了?”
聽到踏風的話,其餘幾隻也湊了過來。
“天呐,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知道,一定是昨天那個橫東撞倒阿巽,阿巽摔成這個樣子的。”
“你這都不告訴園長嗎?看着就好疼啊。”
阿巽推開他們,拉上衣領:“好啦好啦,哪裡就痛了?我才不覺得痛,你們都太嬌氣。”
他假裝滿不在乎地在肩膀受傷處拍拍:“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你們都不用擔心我。”
“可是……”多哩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阿巽鄭重其事地說:“總之,謝謝你們關心我,不過這件事真的不能告訴白園長。”
“那可以告訴凜月教習和待春教習呢?”
“也不行,他們知道了肯定會告訴園長。”
敏寶不解地問:“可為什麼你不願意告訴他們啊?”
阿巽肩膀一垮。
白甯杭最近遇到了不少事,他還是别給她添亂了。
他強顔歡笑:“這是秘密,反正我有我自己的考慮,你們放心吧,我也不是傻子,他們太過分我也是會反抗的。”
上課鈴聲響起,敏寶、霸天和踏風他們回教室準備上課。
而阿巽和多哩這節課是活動課,便跟着同班同學一塊兒去了活動區。
然而這次,就出了事。
活動課結束,生活教習領着班裡的學生回到教室。
等到下一節閑待春的法術課開始,阿巽的座位上也不見人影。
閑待春一問,沒人能知道阿巽去了哪裡。
遊芳忙在園區内尋找,仍找不到他。
最後發動大家一塊兒找,還是踏風聽見活動場館的地下室傳來的微弱呼救聲。
打開地下室的門,阿巽害怕地撲進白甯杭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白甯杭面色凝重地掃視着面前站得歪歪扭扭的三隻蜜獾。
右邊那隻胖蜜獾叫墩頭,心虛地低垂着腦袋。
左邊那隻瘦蜜獾叫蠻牙,頭偏過一旁,爪子背在身後,做出一副與我無關的姿态。
而為首的最中間的那隻壯蜜獾叫橫東,昂首挺胸,不見半份的羞愧與懼意。
無人回話。
主管教習綿羊妖回道:“阿巽和橫東他們去地下室取新球,橫東先出來,許是門不小心被關上,才出了這種事情。”
白甯杭不置可否,轉而問小蜜獾:“那橫東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橫東坦坦蕩蕩:“我也不知道阿巽他為什麼會被關在地下室,應該是他自己不小心吧?”
邊上的多哩憤怒地喊道:“你知道,是你把阿巽關進地下室的!”
“你和阿巽去地下室裡拿球,怎麼你出來了,阿巽卻被關在裡面,就是你!”
橫東呲牙:“你别污蔑人!我拿了球就先走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把門給合上,你不能因為我出來了就冤枉是我關的阿巽。”
“你有親眼見到嗎?”
多哩不甘心地咬唇:“因為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欺負阿巽……”
“多哩!”
多哩看了一眼旁邊躺在凜月懷中焦急的阿巽,神色似有糾結。
白甯杭蹲下身問:“多哩,怎麼了,你繼續說。”
多哩下定決心般,“園長,橫東他們一直在欺負阿巽,前些日子他們打球故意砸到阿巽身上,砸出鼻血來了。”
“這幾天又喜歡故意撞阿巽,阿巽肩膀上都有淤青。”
多哩越說越難過:“他們不光欺負阿巽,甚至還會欺負其他小朋友,那些小朋友隻有認他們當老大才不會被欺負。”
橫東眉毛一揚,手指着多哩:“你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欺負了阿巽和大家?”
“我看見了……”
“那我也可以說,我看見你欺負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