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的紫煙幻化出百鳥朝鳳圖,接着露出底下金烏吞噬鳳凰的真相。
鳳金津接過長老手中的匣子,匣子有所感應,用點點星光浮現紹興十年的臨安城,年輕的鳳氏家主撐着油紙傘走過禦街。
烏族少女赤足立在瓦當上,腳踝銀鈴纏着扶桑枝條。“明日殿試策論題為‘鹽鐵論衡’。”她指尖停着紙折的烏鴉,“但你們要付出的代價是...”
雷鳴驟然炸響,幻象中的少女突然望向江從慈的方向。
鳳金津猛地合上青銅匣,景象如潮水退去,匣子上顯露出暗紅色字迹:十世繁榮,因果颠倒。
“這所謂的十世繁榮,因果颠倒,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從慈忍不住問道。
鳳培書指着匣子上面的八個字說:“烏族許了我們千年富貴,也讓我們背負了千年因果。到這一代,我們家族隻用再承受一年因果。”
鳳金津低垂着頭,淚水悄然滑落,聲音帶着一絲哽咽:“所以,我的父母并不是不愛我,隻是被命運無情捉弄,才會變成這樣嗎?”
江從慈聽到這樣的話,莫名有些心疼,為鳳金津接了杯溫水。
雖然他隻說了這幾個字,但是她知道,他一定經受的遠比字面意義多。
鳳谙雲握住鳳金津的手,長歎一聲,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别再執着于過去了。這其中确實有一定關系。我們本打算将這個秘密帶進棺材,反正劫難即将結束。沒想到烏族後人找來了,我們不得不把這其中的緣由告訴你們。”
鳳辛向來理性,此時不禁發問:“可烏族也沒有崛起啊?要不是各位長老說,我現在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
鳳培聲笑道:“宋朝打壓的太厲害,烏族不能明面上崛起,紛紛使用化名,名字都不統一了,他們族譜都是五花八門的,勢必搞分裂呗,家族分崩離析,家都不在了,如何崛起?”
鳳培研在一旁感慨:“天道是公平的,這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天命對烏族的打壓。鳳烏兩族看似掌控天地權柄,可誰又能逃過因果業障?”
江從慈站起來說:“這麼一來我們就明白了,烏昹能操控扶桑樹,是因為扶桑樹本就屬于烏家,烏家的後代自然能駕馭它。看來這個秘境極有可能是烏族和鳳族聯合修建的?”
鳳培研臉上露出贊許的笑容,誇贊道:“我就說你這女娃兒聰明!一點就通。”
江從慈追問道:“那烏族會不知道鳳鳴匣裡藏着的家族秘密嗎?畢竟這都是他們修建的。”
鳳培琴搖了搖頭,耐心解釋:“我想原本他們是知道的,隻可惜烏家分裂了,如今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們鳳家的曆史傳承比他們要好,不也一直不清楚那裡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嗎?”
鳳培琴說道:“我想原本是知道的,可惜烏家分裂了,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們鳳家曆史傳承的比他們好,不也不知道那裡面是啥秘密嗎?”
江從慈拉來了她的白闆,“我們的疑問解決了,那我繼續講。長老們沒有講烏鳳兩家的家族曆史之前,我就推測烏族人能預測未來,現在我的分析更會有理有據。”
“我推理烏族使用的預測手段是進入别人的夢中,現代科學家們,已經研究證實,夢有回憶、變型、重複等多種功能,這其中還有最特殊的預測功能,海馬體在REM睡眠期會産生預兆性放電。烏昹都曾出現在我、鳳家主、鳳素以及鳳辛的夢中,隻是還不清楚他這次進入我們夢中究竟有什麼目的。”
她指着“第一次”那塊字:“我接着說,當時烏昹鼓勵我能通關,并向我介紹他叫小愛。然後我通關了,鳳家主刀架在我脖子上把我帶回來了。”
鳳金津似乎看到了江從慈眼中别樣的意味,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然後,她指着“第二次”那塊字:“我在四大家族宴會上,見到了烏昹,他表現平平,我和他也沒有聊幾句。”
江從慈又在“第一次”的前面寫上“鳳鳴匣被盜”幾個字,笃定地分析道“我合理推測,烏昹在我進入秘境之前就已經進入我的夢中。”她在“鳳鳴匣被盜”前寫下“入夢”兩字。
“他到扶桑樹上就說明夢中的他是參與過我的夢境,也是鼓勵現實中的我繼續走下去,不然我無法在現實中完成試煉,他也預測不到完整的試煉,難以通過我的夢到達試煉盡頭,拿到鳳鳴匣。”
她在“入夢”與“鳳鳴匣被盜”之間寫上“諸弦——小孩”,并在“諸弦——小孩”與“第一次”這兩組字上畫上一個連接線。
進一步解釋道:“也就是說,在古玩街通過諸弦見到小孩,以及在這秘境中第一次見到烏昹,都是烏昹精心布局,目的是确保我和鳳鳴匣産生關系,并确保我能順利到達盡頭,保證我的夢在預測我的經曆。”
“烏昹甚至為了牽扯鳳家的精力,派出了組織中的孤寡老人張貼鳳鳴匣的打印紙,當鳳家衆人都在追查鳳鳴匣紙來源時,烏昹隻需要根據夢境順利到達秘境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