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佳梨一起離開之前,褚澹發現喻趁華朝他投來幾眼。
他總覺得喻趁華看自己的那眼神别有深意,仿佛即将要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褚澹挺感慨的:
你看,趁華這人能處,比他們多學幾個小時就覺得不好意思了。
周啟下午要去親戚家吃飯,也早早就走了。
在“任意門”的前台處,褚澹出示了自己的購買号碼,拿到奶茶後趙亢等人也離開,打算留在任意門店裡的就隻剩下褚澹、岑越、梁帆和蔣閑了。
“幾位要堂食是嗎,我給你們找位置哦。”
店裡的服務員見他們是四個人一起的,直接就給他們找了個四人桌,“這裡坐吧。”
褚澹三人肯定得坐四人桌,于是三個人的視線齊刷刷轉向蔣閑,等着他向服務員解釋自己需要單坐。
結果被盯着的人很是淡定,甚至已經把自己的奶茶放上桌了。
“為什麼都看我?有什麼問題嗎?”
褚澹說:“别和我們一起,你自己找個位子。”
蔣閑問:“為什麼不是你們走?你看看這裡哪還有位子了。”
周六下午的奶茶店人多,座位又不是很多,這個四人桌還是服務員剛剛收拾出來的。
岑越小聲說:“算了吧蛋哥,我看邊上的人快走了,等會兒我們換個位置。”
褚澹一想:也行,反正尴尬的怎麼着也該是蔣閑。
店裡有點喧鬧,沒一會兒,純音樂切換成流行歌曲。褚澹在心裡跟着哼了幾句,努力無視同一桌的蔣閑。
他坐在蔣閑的斜對角,岑越坐在蔣閑對面,梁帆則坐在蔣閑身旁。
一坐下,梁帆就詢問蔣閑:“聽說你馬上要出道了,我能向你要個簽名嗎?”
蔣閑:“我要出道了?”
梁帆:“你不是練習生嗎?”
蔣閑:“我是練習生?”
褚澹一口奶茶差點噴出來。
他沒想到梁帆和蔣閑說話的内容和他之前腦補得一模一樣,實在是沒有忍住,硬生生把奶茶咽下去之後咳嗽好幾聲。
還好他要的奶茶裡沒有珍珠,不然就是命案一樁。
褚澹扯了幾張餐巾紙擦嘴,擡眼一瞅發現蔣閑在看自己。
他感覺到自己咳得臉都在發紅,還挺狼狽的。
“看什麼、咳咳,看什麼看?”
蔣閑的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岑越和梁帆接二連三來問我,消息不會是你傳出去的吧?”
梁帆解釋:“不是——”
“我傳你當練習生出道?”褚澹打斷梁帆,“笑死,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蔣閑:“我是覺得你挺把我當回事兒的。”
褚澹:“?”
蔣閑:“你不是沒辟謠嗎。”
沒辟謠=覺得這事情不是不可能=他認為蔣閑有當練習生出道的資本。
還真被蔣閑說對了。
褚澹喝了口奶茶,冷靜地說:“别尬黑,我就是不想幫你辟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