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
“……”
“班長,生氣了嗎?”
“……”
“不會吧班長,岑越說你初中的時候脾氣特别好,你真的生氣了嗎?”
“……”
“班長,我說着玩呢,我知道你就是讨厭我而已。但是你讨厭我到這個地步,也太有損形象了吧。”
“……”
褚澹做了個深呼吸,皮笑肉不笑:“蔣閑,你裝什麼裝,你知道你這個人的性格很糟糕嗎?”
蔣閑:“大概知道。”
褚澹:“原來你知道啊!”
蔣閑:“我媽經常說。”
褚澹:“……”那就不是自知之明,還是别人告訴他的。
原來蔣閑他媽媽都覺得蔣閑的性格這麼糟糕……
卧槽,蔣閑他媽媽對我這麼熱情,難不成是因為把我當成能和蔣閑交朋友的稀有物種養?
褚澹感覺自己很可能觸及了真相。
這可真是背後原因令人心拔涼……
兩人沒再說話,蟲鳴陣陣,褚澹忽然想起唱歌的時候蔣閑略顯認真的側臉。
如果蔣閑是個沉默的美男子,哪怕是個沉睡的美男子,也比現在這樣來得受歡迎。
他們在小區裡一句告别都沒有,各回各家,路燈把兩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長。
褚澹在上樓的時候對蔣閑這人的行事作風産生了一點好奇:他真的都不需要朋友的嗎?
正如岑越說的那句話,他看起來一副沒朋友的樣子。
約翰·多恩說過“沒有人是一座孤島”,但蔣閑給人的感覺大概是:老子就要當一座孤島。
他孤不孤關我屁事。
褚澹搖頭,開門回家。
“回來了?”安女士還在客廳看電視,聽到玄關的動靜就走出來,顯然是在等他,“肚子餓嗎,餓的話我給你下碗面吃。”
褚澹:“不了,我回房間寫作業。媽,你早點休息啊。”
他換上室内拖鞋,正要往房間走。
安女士叫住他:“哎,你晚上是和蔣閑一塊兒回來的嗎?”
褚澹:“呃……嗯。”
安女士:“我下午和蔣閑媽媽聊天聊到你,蔣閑媽媽一定要你們一起回家,我也不好拒絕。”
這話讓褚澹瞬間想起剛才的“珍稀物種論”。
他尴尬地笑了笑:“達莉娅女士真熱情。”
怎麼能生出蔣閑這麼個兒子的?
他回到房間,取出抽屜裡的手機,打開微信。
信息一股腦地蹦了出來,除了消息以外,通訊錄那一欄也有一個紅點點。他點進去,果然看到一個學弟來加他。
褚澹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然後褚澹打開六人群,憤怒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