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閑表情古怪:“叫你一聲皇上,你還真以為自己在宮鬥片場?”
褚澹心說有你在那可不是宮鬥片場嗎。
同桌湊過來道:“是糖!水裡加了糖!”
褚澹:“薄荷的還是水果的?”
同桌:“……白砂的。”
同桌:“是我的白砂糖,蔣閑讓我給你加點。”
褚澹疑惑地一瞅蔣閑,沒從對方臉上看出解答他疑惑的意思。
但是蔣閑在他水裡放糖幹嘛?
量也不多,不像整蠱。
褚澹又喝了一口。
如果他的思緒能呈現為背景闆,現在就是一道驚雷閃過并且發出“biu”的聲音:
蔣閑從今天早上開始又給他送吃的又給他水裡加糖,可能大概也許,是因為蔣閑也把他當低血糖了?
真難得,雖然目的不是那麼純粹,但是這貨竟然還知道點照顧人。
……
蔣閑說到做到,傍晚褚澹去包幹區的時候他都已經在那裡了,竹掃把慢慢地劃過地面,發出刷刷聲響,瘦高背影看起來頗像一位寫滿辛酸的空巢老人的背影。
褚澹:“……”
褚澹拒絕去想自己早上是不是也這副模樣。
下一秒,“空巢老人”懶洋洋地揮動掃把,練劍似的迅速擦過落葉上方,帶起的“劍氣”讓枯葉輕飄飄地挪動幾厘米。
褚澹:“……”中二病嗎。
褚澹悄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還想再錄個像,令人遺憾的是蔣閑在這時候回頭了。
早知道先開錄像了。
不過存了黑照也還行。
“拍什麼?”
“沒拍啊,”褚澹很自然地把手機收起來,“别趁機偷懶啊,那邊,那邊,還有那邊。”
蔣閑忍不住了:“逮着我一個人命令?班長,包幹區面前人人平等。”
褚澹随手一指:“誰說我不掃?我掃那邊。”
早上才掃過的葉子,晚上積得不算多。許超然吃好飯過來的時候,蔣閑拿着掃把盯他看,把他看得直發毛。
“怎麼了學霸?”許超然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和蔣閑交流,“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蔣閑:“你室友呢?”
許超然:“還在吃飯吧……”
蔣閑:“我們都快掃好了,他們還在吃飯?你覺得這合适嗎?”
許超然:“不、不合适……”
許超然特别想問一句你大爺的早上都遲到那麼多還敢問我室友,結果和蔣閑視線一對,身高與氣勢的雙重壓制讓他硬是噤了聲。
憑什麼室友的鍋要他背啊!
你直接去找他們啊!
有誰能管一管蔣閑……
許超然頭頂的小燈泡一亮——班長不是最看蔣閑不爽了嗎?要拿蔣閑和班長一說,班長肯定會管。
結果他一扭頭。
班長正在和女孩子聊天,留給他一個萬分冷漠的背影。
褚——班——長——!
“你覺得我們定個規矩怎麼樣?”蔣閑還在和他商量,“要是打掃完還沒來的人,繞操場蛙跳一圈。”
許超然:“呃……”神經病吧!你是體育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