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澹:“……”
這個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因為我當時真的隻是在寫作業而已。
達莉娅女士的一隻手搭在褚澹肩上。
她笑起來:“哎呀,小孩子,打打鬧鬧總是很容易受傷的。”
褚澹很感謝她幫自己說話。
但是隻要一想起蔣閑說達莉娅女士什麼都知道,他也是真的很别扭。
對方那視線一瞥過來,以前他覺得是溫柔可人,現在他覺得是無處遁形。
堪比高一軍訓結束那天,操場的照妖鏡大燈……
好在蔣閑這次來得很是時候。
“褚澹,”他站在廚房門口,“走吧。”
安女士擔憂地問:“小蔣,嚴不嚴重啊?痛不痛?”
達莉娅女士也朝他看去。
蔣閑揮揮左手,笑着說:“沒事,小傷。”
褚澹走到他身旁:“走吧。”
……
好在社區衛生所還開着,裡面的醫生給蔣閑看看傷勢,很快下結論道:
“軟組織損傷,不是特别嚴重,先冰敷一下。我給你開點膏藥,你明天貼上……好之前不要提重物幹重活,多休息……”
褚澹從醫生手裡接過冰袋。
他拿着冰袋在蔣閑的傷口上一貼,邊貼邊說:“痛的話你說一下,省得傷加重。”
蔣閑:“班長。”
褚澹移開冰袋:“痛了?”
蔣閑:“太輕了,感受不到冰袋的存在。”
褚澹:“……”
醫生都看不下去:“你讓他自己敷好了。他應該不是左撇子吧?”
蔣閑:“不是。”
他垂着眼睑給自己的手冷敷,而褚澹莫名局促起來。
要是不找點事情做,他就要這麼一直看蔣閑冷敷,感覺怪怪的。
褚澹索性和醫生閑聊:“醫生,他要注意休息、不亂動,然後還有沒有什麼忌口之類的?”
應該沒有。
他打球倒也扭傷過,在腳腕上,小傷,膏藥一貼就和個沒事人一樣。
醫生:“你是他哥哥?”
褚澹:“呃,不是……”
醫生:“弟弟啊?”
褚澹:“……”
蔣閑在邊上悶笑。
褚澹一臉坦然:“您剛剛說對了,我是哥哥,他才是弟弟。”
蔣閑點了個踩:“不帶這麼占人便宜的吧,班長。”
醫生:“你們是同學?”
醫生:“你們關系不錯啊。”
褚澹剛有點笑意的表情定在臉上。
他回頭看蔣閑,蔣閑擡頭看他,片刻後二人齊齊移開視線。
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醫生這才開始解答褚澹的問題:“他傷得不重,沒那麼講究的,不過最好還是吃清淡點。那你就監督他吧。”
褚澹:“哦,哦。”
醫生把膏藥交給褚澹,說讓蔣閑明天再貼上。
在醫生的注視下,褚澹順手把幾片膏藥塞進校服外套的口袋,等着蔣閑冷敷結束。
“好了。”
二人慢慢往褚澹家裡走。
褚澹看看天空,看看路燈,看看兩人腳下的影子,開始沒話找話:“達莉娅女士怎麼突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