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褚澹實在是喝不進了。
他撐得慌。
其實褚澹這會兒已經有點犯暈。還沒到喝不了的地步,但今晚他燒烤幾乎是一點沒沾,光顧着和蔣閑對着灌酒了。
再看蔣閑——這貨别說醉,簡直一副喝進肚裡的全是水的模樣,而且看起來似乎沒被撐到。
也不知道這貨的膀胱是什麼做的。
褚澹試探了他一下:“還行嗎?”
蔣閑微笑着沖他舉了一下杯子,“當然行,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褚澹想起來了:
達莉娅女士說過,今天是蔣閑十八歲的生日。
也就是說蔣閑現在就是個成年男性,他這句話裡的“男人”還真沒有一點問題。
之後,未成年男性褚澹就被蔣閑這句話激得又噸噸灌了幾瓶啤的,實在把自己撐着了,一拍桌子将結果定為平局。
岑越看得啧啧稱奇:“厲害厲害。冒昧地問一句,蔣大學霸,你喝過伏特加嗎?”
蔣閑瞥了他一眼。
“喝過。”
岑越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褚澹站起來的時候晃了一下,好在及時撐住桌子。他今天喝得比之前都多,看東西都有點重影,但吹吹夜風或許會好得多。
不想被面前的幾個人發現,褚澹站着緩了會兒,才和幾人一起結賬離開。
這頓時蔣閑請的客。
有句話說請客的就是爹,岑越、巫良和盧皓和蔣閑好像頓時有了一段本不存在的親情,對蔣閑熱情得就差跟着一塊回家了。
送走他們三個之後,褚澹才和蔣閑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他和蔣閑坐的是同一班公交車。
這時候車上沒有其他人,二人坐在後排雙人座位上。
肩膀偶爾因為颠簸撞在一起,車内燈光昏暗,褚澹低着頭,腦袋一點一點,昏昏欲睡。
他忽然聽到邊上的蔣閑說了一句什麼。
褚澹雙眼茫然地看向蔣閑:“啊?”
窗外時不時掠過的流光落在蔣閑的側臉上,蔣閑扭頭,又說了一遍:“你今晚住我家吧。”
“……為什麼?”
蔣閑回:“你這樣子一看就喝過酒了。不是怕安阿姨知道嗎?”
褚澹一想:也是。
安女士要是知道他喝酒去了,還叫上蔣閑一起,肯定要逮着他狠狠教訓一頓。
但要是他在蔣閑家過一夜,他媽媽肯定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而且他現在去蔣閑家,正好有件事情能做。
褚澹點點頭:“嗯。”
反倒是蔣閑有點意外:“這就答應了?”
褚澹奇怪:“難不成我要先思考一下,再羞澀一下,再推辭一下,再同意?”
蔣閑“噗”地一聲笑出來,“也是,反正你不覺得有什麼。”
褚澹更奇怪了:“什麼有什麼,能有什麼?”
蔣閑但笑不語。
下車的時候褚澹整個身子還歪了一下,被蔣閑一把拉住手臂。
蔣閑無奈道:“這也能算平局?”
“當然能算,”褚澹不服氣說,“我這個狀态離真的醉還差一大截呢。不信我就背課文給你聽,你想聽什麼……”
二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玩起了課文接龍,偶爾還摻點化學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