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食堂裡比剛開學時安靜了許多,不僅是一年生,連二三年生都體會到了體重變化表的威力。森田每次吃飯都很熱心的幫東占座,保證東一站起來盛飯就會不小心看到體重表。增子現在吃飯克制了不少,一到第四碗,端飯的手就開始抖,猶豫自己是吃還是不吃。伊佐敷丹波和小湊幾個人盛飯現在都盛的很滿,跟以前那半碗當一碗吃的情況大不一樣,雖然到最後總是…
等到伊佐敷吃到中場休息,他想起來一件事:“阿部津,不是說關東大賽後有紅白賽嗎?”怎麼現在還沒消息?
前面的前輩聽到轉了過來:“小鬼,你問紅白賽什麼意思,着急被虐嗎?”
伊佐敷慌了,一瞬間變成貓眼。阿部津放下筷子問:“前輩,什麼叫被虐?”
前輩切了一聲,轉了過去。邊上的損友給他鼓勁:“你怕什麼?跟阿部津上啊!他可是後輩!”
阿部津給伊佐敷說:“先做好自己的事,确定自己每天都在進步,等機會到來就行,别急。”
伊佐敷被周圍前輩悄悄投過來的視線搞得壓力很大,嗯了一聲沒有說話。提到紅白賽,結成牌煤氣竈開到了最大,小湊微笑着把手刀砸了上去:“麻煩把氣勢收一下,現在沒有比賽。”
這時,西尾走過來通知:“阿部津,克裡斯,今晚八點半開會,記得準時到。”
“是。”
西尾走後,克裡斯問:“為什麼今天要開會?周末才有比賽吧?”
“可能跟投手的訓練内容有關系吧。昨天野上前輩帶着我去找教練,我們覺得現在訓練内容不是很合理。”
克裡斯深深看了阿部津一眼,我們?阿部津當沒看見。
“阿部津”,丹波鼓起勇氣問:“你為什麼敢陪野上前輩去找教練說這件事呢?交給前輩不好嗎?”
阿部津還沒說話,伊佐敷先開口了:“自己的權力當然要自己争取啊,總推給别人哪怕是前輩也太懦弱了吧?!”
阿部津點頭:“沒錯。”克裡斯看了阿部津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覺得教練會答應嗎?”說到訓練内容,伊佐敷轉過頭問阿部津,他很忐忑:“訓練量過多,我們可能會受傷,但是如果訓練量不足,我們還有沒有資質成為優秀的投手?”
阿部津放下湯勺,終于忍不住抱怨:“吃飯的時候一直說說說,很影響胃的心情,會消化不好的。不能等吃完再說嗎?”吃飯中間一直被打斷,他很受傷。
“行~~~~”
等吃完飯,阿部津幸福的扶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給伊佐敷說:“訓練的事情你别想了,相信我就行。反正以你的的智商也想不明白。”
“你這家夥!”伊佐敷瞪着三角眼,撸起袖子想揍他。好幾個人攔阿部津:“不要打不要打!”
阿部津黑線:“他要揍我,你們不攔他攔我是什麼意思?!”所有人當聽不見。
打鬧了一陣,阿部津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認真的回複伊佐敷:“總之,相信我就行,丹波也是。我會讓我們的每一滴汗水都得到最大的回報的。”
伊佐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開學這麼久,在投球上阿部津得到了他的信任。而丹波看向了克裡斯,克裡斯沖他安撫的笑了笑,丹波繃直嘴角低下頭,擠出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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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高島看着最終版本的訓練内容說:“投球不再做強制要求麼?”
“是的。體力,速度,專注度,靈敏性,這幾項内容隻要有了質的提升,自然球速就會提升;之前重複的投球訓練是為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投球姿勢,但是過多的訓練反而會導緻姿勢變形,不如用高清攝像來進行分析,效率更高,這些就交給他們自己吧。”設備真貴,經費這都花完了,要是進不了夏甲…
高島點點頭,她想問片岡,為什麼接受的這麼快?但是沒有開口。片岡拿出一支煙,想起高島也在,又把它放了回去。他拿着煙盒在桌子上磕了兩下,扔到了桌子上:“我入校的時候王牌是二年級的山田前輩。”高島開始回憶,當時她應該是在上小學,每天放學會被爸爸接到青道來玩,有時候她會跑到棒球社這裡,她記得山田是一個非常努力的大個子。
片岡的聲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語:“當年秋天,王牌變成了我,不是因為我有多優秀,而是因為山田前輩手肘受傷,不能投球了。”
沉默了一會兒,片岡繼續:“他當時每天投球300顆,所以我一直以為投球數控制在120以内就可以了,但是沒有想到這樣還不夠…”
“人類從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曆史中吸取任何教訓。”片岡心裡發苦。
高島岔開話題:“既然投球數量要限制,那麼夏天的比賽怎麼辦?甲子園賽程那麼密集。訓練時投球數少,怎麼面對比賽呢?”雖然不一定能打進甲子園,但是提前的備案得有吧?更何況今年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