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這是近年來第一次作為一号種子參加比賽,太讓人高興了。但是片崗還是要給孩子們潑冷水,防止盲目樂觀:“春季的成績隻是過去,我們還是要以端正的态度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大家現在都極度疲憊,這種時候隊伍能以什麼樣的态度面對,獲得什麼樣的成果,是我們必須弄清楚的!畢竟夏天殘酷的淘汰賽沒有任何借口和抱怨可講!”
“是!”
在西尾三人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教練又開口了:“西尾,讓野上來我這裡一下。”
“啊?是!”教練叫浩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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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訓練賽
過度疲勞的身體讓阿部津根本無法控球,他整個人非常煩躁,看起來像要爆炸。控球比上周還差勁!第一局青道先攻,前輩們拖着沉重身體拿下的1分,下半局阿部津立刻就讓對方追平了。
西尾上前安撫:“阿部津,控制自己的情緒,要不然隻會更糟糕。”
田中問:“你那個解除封印的方法不能用嗎?”
解除封印?自己的胡說八道田中前輩還記得呢?阿部津忽然笑出來,田中前輩還是那麼好玩。他說:“謝謝前輩。”然後把那套姿勢重新來了一邊。
其他人拍着田中的背:“做的好!”田中受寵若驚。
被田中一打岔,加上剛剛的那套姿勢,阿部津心理上放松了很多,接下來雖然還是不斷被打出去,但是他小心的控制了節奏,最後9-4赢得比賽。
比賽結束,阿部津心裡默默複盤,前輩們明明身體很沉重,卻總能擊出安打,明明已經跑不快,滑壘卻非常堅決,如果在賽場上碰見這種對手真的太讨厭了,心理壓力也會很大。到了夏天,我是不是總會碰見這種對手呢?這場比賽自己五個打席隻有一安打,真的好遜。還有投球…我差的是什麼?真的是那個看得見摸不着的氣勢嗎?别太搞笑了!
“拓石”,市村叫西尾:“教練讓我告訴你,明天對聖智的比賽淳一上場,另一場是浩信。”
正在收拾護具的西尾擡頭:“最重要的比賽還是淳一嗎?”
市村點頭。
“浩信是知道這點今天才沒來嗎?”西尾語氣有些譏諷。這家夥又開始退縮了嗎?
市村皺眉:“你這是對浩信的偏見。他的醫生給教練打電話,擔心他的身體撐不下去,今天讓他過去做一次檢查。你不要小看浩信的決心啊。”
西尾低下頭繼續收拾裝備,沒有說話。我并不是小看他,我隻是希望他能一直堅持着,我希望能一直和他搭檔,我希望…他從來沒有任性随意離開過隊伍而已。還有…教練到底說了什麼?真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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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裡大家傳閱着抽簽後的比賽對陣表。
“稻實跟市大三都在C組啊。”
“我們半決賽大概是市大鶴之島,決賽是市大三或稻實?”
“四分之一決賽是創聖嗎?”
市村說:“不管對手是誰,一場一場赢下去就是了!我們…一定要去甲子園!”
所有三年生都露出了自信的笑:“是!”這是我們…最後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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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第一場比賽由田島先發,面對群馬的強隊,他表現的十分頑強。雖然集訓讓他很疲憊,但是他依然憑借着強大的信念完投九局,僅失2分,擊球員們很好的支持了他,最後2-4X,隊伍獲勝。
第二場比賽由野上先發,青道先攻。療養一天後的野上體力恢複了大部分,前四局是以往的狀态,0失分。第五局開始,野上的球不斷被擊出安打,但是防守隊員救了他,這樣一直堅持到了第五局結束。比分是4-0。
片崗對野上說:“你做的很好,下一局阿部津上場,你去做冷敷。”
“教練,我還可以!”野上盯着片崗,氣勢強硬。
片崗說:“你不要忘記前天我和你說了什麼。”
野上捏緊搖搖瓶,片崗轉過身去指揮進攻。
田島市村擔憂的看着他。教練和浩信說了什麼?
看到片岡明确的拒絕,野上眼睛裡慢慢失去了光,搖晃着向選手席外走,西尾一把拽住了他,把他推到長椅上。“你去哪裡?”
“這裡也不需要我了,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系?”
西尾揪起他的領子:“你是隊伍的一員,現在比賽沒有結束!你知不知道!”
野上的眼淚順着眼角慢慢流了下來,西尾把他的領子松開,向後退了一步。
“前輩,我們要去防守了。”阿部津提醒。給野上前輩留出點空間吧,别在這裡走少女漫劇情了。雖然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但是…王牌已經定了嗎?
田島默默的幫他把冷敷帶穿上,之後坐在他的旁邊。“…………抱歉?”我為什麼要道歉?田島唾棄自己的愚蠢,難道自己認定王牌是自己了?太蠢了。他慌忙接着說:“對不起。”啊!更蠢了。
野上默默流淚沒有應答。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你的醫生給我打了電話,集訓讓你的身體狀态變糟了。你目前不能再進行更多的訓練了。你媽媽希望你能退出棒球社,你是怎麼想的?”
“你上場的時間無論哪一場都不能超過五局,哪怕你已經可以高質量投七局了。這是醫生的要求,我答應了,我不能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我希望在夏天,你能成為關門投手,在隊伍第□□局保持一分領先的時候,讓隊伍獲得最後的勝利。”
“王牌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