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壘側看台上緊張起來,橫谷擔心:“阿部津沒問題吧?”
若杉和佐藤對視一眼:“嘿嘿,安心前輩,阿部津前輩的話,完全沒問題的。”阿部津前輩/阿異在你們畢業後,實力和心态變得更加誇張了。他将來可是會成為宇宙第一的投手,目前的這點小問題根本影響不了他好麼?
西尾急忙叫了暫停,神成一到投手丘就脫帽道歉:“抱歉,阿部津,我…”
阿部津打斷他:“前輩,失這一分就是你的問題!要反省的話等這個半局結束再說,現在問題是目前這種局面該怎麼辦?!”
神成被這句話擊中,瞬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沒人顧得上顧及他的情況,因為目前最重要的,是投手會不會因為失分而動搖。
西尾說:“現在兩出局,一壘有人,這種時候也不會有跑者盜壘,我們集中力量解決下一棒就行。”
阿部津琢磨:“五棒比較喜歡内角高的球,我們多投外角好了。”
西尾點頭:“我還是會配一些内角幹擾,你發揮你的控球優勢,讓他打不好。”
阿部津點頭。
看阿部津好像問題不大,市村注意到神成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擔心對方因為失誤産生動搖,于是拍拍神成的背:“剛剛我傳的也不夠好,接下來防守你專心一些。”
神成抿緊嘴點頭。
比賽繼續進行,阿部津看向西尾:‘不要讓球打出去,我現在沒辦法信任内野。’
西尾接受到了信号,點頭:‘第一球,内角偏高的壞球。’看着阿部津嘴角勾起笑,西尾歎氣,這糟心學弟果然最喜歡這種強硬的配球方式啊,希望配他喜歡的球能讓他放松一些。
“咻——”
打者沒有忍住,揮棒了。“忽——”
“嘭!”
揮空了!“好球!”
糟糕!打者将球棒尖砸到本壘闆上,對自己很生氣:‘該死!應該忍住的!’
啟二選手席教練開始做指示,打者摸摸帽沿。
‘第二球來個外角偏低的滑球吧。’
阿部津搖頭:‘前輩,投變速球吧,市大三和稻實的人在看台上,我們還是保留一些情報吧。’阿部津完全忘記了他下場比賽不上場的事情。
西尾點頭:‘真任性,這種時候投半吊子變速球……還是想繼續通過實戰磨練嗎?都半決賽了還敢拿出來用,真是狂妄的家夥。’雖然投捕電台信号完全沒有對上,但是好歹統一了思想。
“咻——”
‘一樣的球路,果然還是直球!’“忽——”打者剛揮棒,‘不對!’他想減慢揮棒速度,但是來不及了!
“嘭!”
“好球!”
“兩好球,選手失去退路了!”野手們鼓勵阿部津。
‘剛剛兩球都沒有投進好球帶!’啟二的教練指示打者觀察,打者咽了咽口水,如果是好球就被三振了啊,他再次握緊球棒,認真觀察。
“壞球!”
打者松了口氣,果真是壞球!
阿部津摘下手套,握拳哈了口氣,兩手搓了搓,然後把球在手心裡轉了兩圈。
‘這次該投滑球了吧?’西尾給指示。
阿部津還是搖頭。
‘你不是不想被打出去嗎?不能配伸卡,難道還要投變速球?!對方都看兩個了!’
阿部津點頭。
西尾怒從心中起,但還是忍了,畢竟剛失分,還是盡量不要刺激阿部津。‘算了!死就死吧!這才第一局!’有這樣的投手,捕手能怎麼樣呢?隻能想辦法在後面得分了!
“壞球!”
‘還是壞球。連續三個變速球都投不進去,失分後失去控球能力了嗎?接下來怎麼辦?’打者看向選手席,希望教練有所指示:‘等四壞上壘?還是把變速球打出去?如果投手再投變速球的話一定可以打到。’
很明顯現在的配球超乎啟二教練的想象,沒有誰敢在殘酷的夏天連投三個半吊子的變速球,但是阿部津做到了!還沒等教練想明白,阿部津已經準備投球了,打者還處于混亂中,我到底打不打?!
西尾緊張的汗流了下來:‘這混蛋學弟還真敢!要是這個球被打出去…’
“嘭!”
“三振!阿部津投了紅中直球!打者居然沒有揮棒!攻防轉換!”
什麼意思?!西尾鬧不明白,紅中直球居然沒打?!這種配球居然都行?!他都做好失分準備了,甚至連賽後罵阿部津的台詞都想好了!阿部津握拳大吼一聲,然後看向三壘側選手席,得意的晃了晃,才慢悠悠的往一壘側走去。‘好球帶投不進去,當然隻能硬塞啊……就你們這種水平,這種時候會揮棒就怪了。當然,揮棒也打不中!’
“這個混蛋小鬼!”啟二的選手們快氣炸了:“他是在挑釁我們嗎?!”他是在挑釁我們的教練嗎?!這是啟二選手沒有說出口的話。
“不要生氣,惹怒你們就是他的目的。棒球是一項動腦筋的運動,不要輕易失去理智。”啟二教練沒有生氣,反而像是看到了對自己哈氣的小奶貓,他心底笑罵一聲:‘臭小鬼!’
剛回到選手席的阿部津感受到了極大的熱情,克裡斯遞水,野上遞毛巾,這讓他得意的不得了。但是,片崗冰冷的聲音傳來:“阿部津,你看三壘那邊幹什麼?”
阿部津僵住:“就是…我三振了對手…想打擊他們的氣焰…”阿部津磕磕巴巴總算說完了。
克裡斯有些擔憂,其他衆多前輩都别過頭,如果不看他們翹起的嘴角,還會以為他們不忍心看教練收拾阿部津。中村更是想着:活該你得瑟!
“哦。我記得那邊是有教練的吧?教練都49歲了,那是你的長輩。你認為用這種挑釁的态度對待長輩正确嗎?”片崗的話硬梆梆的,明顯處在爆發的邊緣:‘這糟心鬼明顯就是在挑釁對方教練!居然對長輩這麼失禮!’
阿部津無語:‘真是的,球場上鬥智還要因為他是長輩收斂自己嗎?挑釁嘲諷說垃圾話不是正常手段嗎?’他立即大聲說:“我錯了!教練!再也沒有下次了!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再不敢對長輩失禮了!”心裡話阿部津一句也不敢說出來,怕被片崗爆捶。
片崗哼了一聲沒再說話,算是放過了他,讓旁邊看熱鬧的前輩們很失落。
阿部津逃過一劫,惡狠狠的把選手席的前輩們挨個瞪了一遍。但在前輩們看來現在的阿部津就是紙老虎,他們繼續忙着休息或者準備上場,根本不搭理阿部津。
市村站上打擊區,阿爾卑斯席上的應援曲聲幾乎蓋過了一切,啟二的替補選手們感歎:“厲害啊,應援曲居然是從傳說到神話。”(2005年的大河劇義經主題曲。)
“不愧是名門,我覺得要是有這樣的應援曲,我肯定也能打出去!”
“别亂說話!他絕對打不出去!”
剛說着話,就聽“梆——”的一聲,市村将球打出,球高高飛起,飛到了外野,啟二選手席瞬間安靜下來。球場上市村啧了一聲,“擊球仰角太高了!”果然,球直接落入右外野手套,市村被接殺出局。
“呼——”啟二選手席的替補隊員們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來,當然,之前亂說話的人被暴打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東扛着球棒走過來:’一分落後,無人上壘,糟糕的局面。好歹得一分減輕下阿部津的壓力。這是糟糕的狀态啊。第一球會是什麼?四縫線還是二縫線?還是那個…’東臉禁不住扭曲了一瞬:‘小便球?’
“咻——”
東認真盯着球的方向:“忽——”
“嘭!”
是二縫線,下墜比想象的大,但是能打到。東站到擊球區外,揮揮棒找找感覺,又重新在擊球區站定,做好打擊準備。
第二球來了!真的是那個…小便球!東暗罵一句髒話,認真擡頭看着球掉落的角度,太陽晃的眼睛有些花,東使勁瞪大眼睛,揮棒——
“梆——”
打到了!球被狠狠的擊出,穿過遊擊手和二壘手之間,向外野飛去。
“球落地了!”
東拼進全力跑,旁邊走向擊球區的森田抽動嘴角:“真想替他跑啊…”慢死了!
“安全上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