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中就有好多塊。”阿部津雙手插兜,雖然沒獲得全國冠軍,但是地區冠軍獎牌不少,這根本不算第一塊好嗎?
‘可惡,這倒黴孩子真氣人……’西尾火大:“高中第一塊!好吧!”
阿部津眨眨眼,想了想還是接過了。見阿部津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西尾不再那麼生氣。結果這鬼見愁趴到他耳朵邊打算說悄悄話,西尾頓時泛起不好的預感。“你是因為确定高橋前輩那一塊将來會姓西尾,才給我的嗎?嗷!!”
西尾收起拳頭,覺得自己心裡舒暢了不少。明明心裡什麼都知道,就是要嘴賤曲解一下他的好意,這倒黴孩子!
阿部津揉揉自己的腰,抱怨:“前輩,要是我受傷了,就是你的問題啊。”剛剛實在是沒有忍住調侃了一下西尾,畢竟他和高橋的拉扯實在是讓人看厭了,早點來個大結局啊!你們倆到底是he還是be給個準話啊!阿部津一直很煩女生戀愛腦上頭,但是西尾和高橋的人品讓他對這個校園戀愛劇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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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們這兩天很忙,提交18人名單,準備最後一場練習賽,接受各種贊助,安排過幾天球場的翻修和新室内館的建設,甲子園期間的住宿……
8月1日,終于要出發了……
克裡斯跟在阿部津身後,看着他僵在大巴門口的身影,笑着等他做心理建設。東從窗戶裡探出頭,露出他的大白牙:“喲~~阿部津,這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阿部津還沒動,仔細回憶:‘野上前輩給的暈車貼貼好了嗎?好了。克裡斯買的暈車藥吃了嗎?吃了。’
克裡斯看着這狀況,不再管他,去把他倆人的行李放到了大巴下方的行李存放區。
東還在繼續輸出:“鬼會看到你動沒動哦~~”
阿部津心理建設做好了,深呼一口氣上車。
“我可是你的前輩!你幹什麼?!沒大沒小!”
克裡斯聽着車上東的慘叫聲,歎了口氣。
森田的聲音傳來:“學弟幫你舒展筋骨,心懷感激的面對吧。”
克裡斯繼續歎氣,忽然間就不想上車了呢。
看完病拿着包好的藥準備回日本的野上,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有給阿部津說,用了暈車貼不能喝暈車藥嗎?’
“yue——”似乎是沒有,阿部津的暈車來的比以往都重,東重新抖了起來,在旁邊開着嘲諷,一車人極其無語。
終于到了酒店,東和克裡斯兩個人把他從大巴上擡了下來,丢到了一個房間裡。其餘人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忽然爆發出了巨大的嘈雜聲,克裡斯出去看,阿部津昏昏沉沉的一會兒就睡踏實了。
今年高野給西東京代表隊分配的酒店是夕立荘甲子園酒店。這家酒店已經有100多年的曆史了,1951年開始就招待打進甲子園的棒球少年。酒店的甲子園氛圍很濃,大廳的矮櫃上有往年西東京或東東京代表隊的留言,還有前些年甲子園優勝隊的照片和簽名。從酒店走到甲子園球場隻需要5分鐘,東和森田他們的房間,甚至能看到甲子園球場的三壘側,剛剛的騷動就是因為幾個不靠譜的前輩想要搶房間引起的。唯一的遺憾是酒店很小,日式客房都很矮,房間也很小,東站直後得駝點背,防止頭撞上燈。
到了晚上十點鐘,阿部津終于醒了。燈沒開,克裡斯坐在矮桌前看着錄像,電腦發出的光映在他的臉上。
“怎麼不開燈?”阿部津問。
“醒了?”克裡斯站起去開燈。阿部津用棉被捂住些頭,閉着眼睛适應驟然亮起的光,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給你留了一些壽司、刀魚和魚丸湯。”
“唰”的一聲,阿部津立刻就起來了:“謝謝!我好愛你克裡斯!”
“食物的力量……”克裡斯今天的歎氣頻率遠遠超過以往。
阿部津餓狠了,顧不上說話,隻嘿嘿笑了兩聲。克裡斯給他騰開點地方,繼續看錄像。
食物不算多,阿部津兩三口就吃完了:“好少…”
“太晚了,不要吃太多。”
阿部津哼哼唧唧兩聲表達不滿,克裡斯根本不搭理他:“走吧。去洗澡。”
“…行吧。”阿部津勉強的回應。他站起來,“咣!”又抱頭蹲下。
“……你慢一些。”克裡斯真心無語。
阿部津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水:“為什麼房間這麼小?”他一轉身就撞到了牆。
“……”克裡斯不想說話,拿出兩個人的洗漱用品就出了門,阿部津揉着腦袋跟上。
很小的一間公共浴室,大概隻有學校洗漱間四分之一那麼大,泡澡的池子還不到學校的一半。阿部津搓完澡就跳到了池子裡,四肢攤開,把浴池占去了一多半。克裡斯拿腳踹他,阿部津給他挪開地方。克裡斯和他兩個人把浴池擠得滿滿當當。“隻有這一個浴室嗎?”阿部津很好奇:“剛剛那麼多前輩是怎麼洗的?”
‘誰會問别人怎麼洗澡啊?’克裡斯今天很累了,不太想說話。他和高橋為了大概了解對手們的實力,看了一下午各縣決賽視頻。要不是等阿部津一起洗澡,他早睡了。他閉上眼睛,休息休息自己的幹澀的眼睛。
“後天就要抽簽了,也不知道我們抽到的對手會是誰?”睡飽了的阿部津很興奮,根本不管克裡斯有沒有回應,一個人叨叨叨說個不停:“什麼時候才能去球場裡适應訓練?你今天看了多久的視頻?哪個隊伍好對付一些?開幕式隊長申請了發言,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克裡斯?”阿部津說了好一會兒,回頭一看發現克裡斯趴在浴池上已經睡着了。
“哎呀~”阿部津笑了笑,居然有些溫柔:“辛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