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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正式比賽的記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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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崎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胸廓出口綜合征…

【“醫生,這個病是什麼意思?”大崎太太很疑惑。如果說需要換韌帶,做TJ手術,他們可能還會有一些概念,但是胸廓出口綜合征?這個病聽都沒有聽過。

醫生為難的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少年,撓了撓頭:“大崎太太,您出來我們說吧。”

大崎心裡泛起不祥的預感,他嘴角扯起來,想擠出一個笑:“醫生,難道比換韌帶還要嚴重嗎?為什麼不讓我聽?”

醫生難過的看着他。】

再回憶起醫生說的話,那好像是魔鬼發出的聲音,尖銳地戳着他的神經。

【“孩子肩肘疼,是因為鎖骨處的神經被壓迫産生的。坐姿不正确,骨折都可能會導緻這個病。但孩子是投手,也可能跟他投球姿勢不準确,過度訓練有關。”】

大崎覺得自己好像在漩渦中,被無數隻手拽着向下拉去。

【“現在幸好發現的早,他可以保守治療,慢慢就能正常生活,如果再晚一些,就需要做開胸手術才能緩解了。不過不論怎樣,他也不能再做任何劇烈運動了…不能再做任何劇烈運動了…再做任何劇烈運動了…劇烈運動了…”】

他好像被什麼東西淹沒了,完全無法呼吸,他想大聲喊,卻完全喊不出來。‘我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嗎?!我是個廢人了嗎!!’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房間中的棒球雜志,手套,牆上挂的海報都那麼刺眼,‘毀滅吧!都毀掉吧!’他想跳下床将一切撕碎砸爛,但是又好像被什麼壓住了,動不了一根手指。

夏季預選賽決賽的情景在他面前閃現出來,阿部津喜悅的臉強硬的占據了他的腦海:‘為什麼?!為什麼得病的是我?!為什麼我沒有那樣的天賦?!’嫉妒啃噬他的心,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為什麼他高一就可以進甲子園!’

“嗚嗚嗚啊啊啊----”他終于哭了出來,眼淚沖刷着他的臉頰,他痛恨自己遷怒于學弟,痛恨自己的嫉妒心,痛恨自己的無能……

站在房間門口的大崎太太握着門把手,失去了開門的力量。她艱難的向後面的三個少年擠出微笑:“抱歉,阿琉他……”

阿部津手扶上她的肩,半推着她往客廳走:“伯母,我陪您休息一會兒,您這兩天也很難吧。”說完,他向丹波和伊佐敷使了個眼色,就陪大崎太太下了樓。

伊佐敷和丹波面面相觑:“剛剛阿部津使眼色是什麼意思?”丹波使勁搖頭,他也不知道。

伊佐敷臉色崩出井字:“這家夥!”他将心中的無語丢在腦後,猶豫地看着卧室房門,開始糾結到底能不能進去。現在的大崎前輩是不是需要獨處的空間?

丹波推開他,走到門前,握着把手,回頭看了一眼伊佐敷:“大崎前輩幫過我們那麼多,現在輪到我們幫他了。”然後向下一按,推開了門。

“伯母,前輩受傷,最難過的人就是你,你還要撐着安慰前輩,這幾天很辛苦吧?”感受到半摟着着的身體開始顫抖,腳步也越來越慢,阿部津繼續說:“如果您很難過的話,想哭就哭吧。現在大崎前輩應該聽不到,丹波他們陪着他,他也不會出房間。”

大崎太太徹底停在了原地,雙手捂住臉,身體劇烈的抖動,一滴一滴的淚水從指縫間滲出,又滴在了地上。她小心地注意着,把哭聲壓在嗓子裡,防止被兒子聽到。阿部津站在一旁,手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肩膀,希望能給她一些力量。

‘好丢臉。’大崎太太想:‘居然在這麼小的孩子面前哭,真是太丢臉了。’過了好一陣兒,她才慢慢停下來。哭出來後,大崎太太感覺到沉在心中的大石頭似乎被挪走了一些,她對阿部津道謝,招呼他坐到了茶幾前的沙發上。

“伯母,”阿部津感覺到大崎太太情緒好了很多,開始轉移她的注意:“學校裡還有誰來過嗎?”

‘看起來真是可靠的孩子啊。’大崎太太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出這樣的想法,然後回答了阿部津:“學校的老師來了好幾個,阿琉的同學也來了好幾個,你們的新隊長也來過了。”

‘學校對大崎前輩的傷有什麼說法嗎?新隊長是誰?’這些問題在阿部津腦海中轉了一圈就消失了,他關注起另一個在意的問題:“伯母,前輩說過他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前輩今後有什麼打算嗎?”伊佐敷問漸漸平息了情緒的大崎。丹波隻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硬氣了一把,推開門後又恢複了往日害羞的狀态,現在看着大崎,一句話也說不出。反而是伊佐敷,糾結了一瞬間之後,現在隻想着如何幫大崎振作起來。

大崎靠在床頭看着窗外,哭過之後,一直壓抑着的情緒爆發了出來,他的心裡比之前輕松了不少。

他慢慢轉過頭看伊佐敷,打起精神問:“你剛剛說什麼?”

“前輩還會留在棒球社嗎?”伊佐敷緊張地問。

大崎失笑:“我的右手現在連書包都提不起來,還有留在棒球社的資格嗎?”他擡頭看着天花闆,強撐着不讓軟弱的眼淚掉下來。

‘前輩你對我的指導幫了很大的忙,哪怕不能上場,你也會是很優秀的前輩。’丹波想這麼說,但是又忍住了。這種話聽起來太自私了,難道挽留前輩隻是為了讓他來指導自己嗎?

伊佐敷已經大聲喊了出來:“為什麼沒有!前輩比誰都有資格留下來!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成為二軍的投手!”

大崎露出一個苦笑。伊佐敷握緊拳,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勸他。

“咚咚”,門被叩響,然後聽見一聲“我進來了哦”,門打開,阿部津走了進來。

大崎一直挂着的客套微笑再也無法維持了。盡管知道他的受傷跟阿部津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也清楚的知道他的受傷與他個人體質有很大關系,但他就是想要遷怒于這個天才學弟的頭上。如果不是他強勢的進入一軍,是不是自己的壓力不會這麼大?是不是自己就不會漫無目的地加練,導緻受傷?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想,但是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前輩。”阿部津拉起書桌前的椅子,超級自然地坐了下來。一直站着的伊佐敷和丹波非常無語,要不是現在在大崎卧室裡,大崎還受了傷,伊佐敷早就大聲吵他了。‘怎麼能這麼無禮,前輩還沒讓你坐!’

阿部津很規矩地坐着,看起來很認真:“昨天我聽高橋前輩和藤原說起了情報分析的事情。上原前輩和北川前輩對情報分析都不感興趣,隻打算做一些後勤任務。所以她會把情報來源全部交給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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