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津在B操場的角落中,用T座練習打擊。
“乒————嗒————”球被擊出,砸在球場周圍的鐵絲網上。
在操場跑步的片岡停了下來:“阿部津?”
阿部津回頭:“欸?教練?”
“還不休息嗎?”
‘你都沒回家,還問我……’阿部津抽動嘴角回複他:“今天下午基本沒活動,所以晚上稍微訓練一會兒。”他看着腳下的球筐:“這筐打完就回去。”
片岡低頭,看着筐裡的球基本見底了,估計前面的地上全是球。片岡想了想,打算還是去A操場跑步,避免滑倒。“阿部津,”走之前片岡問了一個他比較在意的問題:“你今天為什麼練打擊不練投球?”
“啊?”阿部津愣了一下回答:“今天早上實戰訓練我投了60球左右,明天早上實戰訓練,下午上場三局,估計球數也不少。所以我今天想稍微休息一下肩膀。重訓今天也做過了,所以就來練習打擊了。”
“……你是這樣想的麼,我知道了。”片岡轉身離開了。‘不想投太多球,擔心傷肩膀,重訓優先于打擊……’
阿部津歪着頭想了想,不知道片岡問是什麼意思。他搖了搖頭,繼續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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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賽 青道(西東京)——紅陵(千葉)青道先攻
正在練投的丹波心情超級好:‘跟克裡斯先發投捕……’
阿部津臉上崩着井字,火大的看着場内。不僅是因為克裡斯,還因為小湊。小湊今天是第一次上場先發,他居然不在場上投球!伊佐敷以為還是昨天的原因,幸災樂禍地說:“沒辦法啊~~甲子園的投手要多休息一陣啊~~後面兩場練習賽你也多多休息啊~~還不是王牌的你~~沒有優先的權力啊~~”
‘好氣啊……’阿部津一把摟過伊佐敷,勒他的脖子,繼續攻擊他的硬傷:“等你能投進好球帶再說我吧!”
“我早能投進了!”伊佐敷使勁推他,但推不動:‘可惡!力氣好大!’
阿部津扭過頭:“我、聽、不、見!”
其他人忙着自己的事,才不理會他倆,任由他倆在這裡說着漫才。
場邊的結成看着熱身的隊友們出神:‘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得到機會……’
二壘手井關更是心有不甘:‘這個位置競争太激烈了,下次絕對不能像昨天一樣了!’他懷疑:‘教練還會給我機會嗎?’
紅陵适應場地結束,比賽開始。
第一棒小湊站上了打擊區,教練給出多觀察幾球的暗号。
小湊仔細地盯着球的來路。
“嘭!”
“垹——”
“垹——”
壞球收住不打,好球被掃到界外,紅陵的投手明顯焦躁起來。‘已經七球了……’捕手看着投手丘的夥伴:‘算了,保送他好了。’
投手搖了搖頭:‘這才第一棒,不能讓他們輕松上壘!’
捕手想了想,将手套架在外角低處:‘如果不想讓他上壘,那你試着把球投在這裡。’
“嘭!”
“好球!出局!”
“啧!”小湊嘴角的弧度降低了:‘看着太遠了,這裡主審也給嗎?以後那種地方也要打啊……’
“能讓我們連着看八球,不錯啊。”西原鼓勵小湊。
小湊勉強的扯扯嘴角,回到了選手席。
阿部津遞過搖搖杯:“看了八個球還不滿意啊?”
小湊接過搖搖杯,搖了搖頭,直接轉身走出選手席,沒說一句話,專心的開始看比賽。
‘對自己要求真高……’阿部津浮起淺笑。
“垹——”西原扔下球棒,向一壘跑去。‘多虧了小湊,把他直球的球路看得很清楚。’
“安全上壘!”
克裡斯在打擊區給出暗号:‘稍微離壘沒有關系,這對投捕抓盜壘能力很差。’西原離開壘包走了兩步。
“嘭!”西原撲回一壘。連續三個牽制球,讓投手注意力開始下降。
捕手不由得用右拳砸了好幾次手套球窩:‘别關注他!看這裡!專心應對打者!’
投手轉身準備投球,西原又開始離壘,捕手不得不又開始砸手套吸引投手注意力。克裡斯嘴角上揚,維持打擊姿勢,等待着球的到來:‘這麼在意跑壘員,肯定會投直球吧?’
“垹————”球被強勁地擊出,瞬息間就擊穿内野,向外野彈去。可惜的是運氣不好,球直接砸在了右外野的手套裡,克裡斯和西原隻進了一個壘包。現在是一人出局,一二壘有人。
東一站上打擊區,捕手就站起,挪到本壘闆外側,架起手套。東直接将球棒頭砸在地上:“可惡!”
捕手不為所動,投手慢慢投了四個壞球,敬遠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