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丹波難得主動開口說話。他問伊佐敷:“教練不讓你投球的話,你這兩天打算怎麼訓練?”
伊佐敷皺眉:“我還是多做一些重訓和瑜伽,然後去看昨天的投球錄像,熟悉新姿勢吧。”
克裡斯奇怪:“為什麼伊佐敷不能投球?”
兩個投手同樣也很奇怪:‘阿異/阿部津居然沒告訴克裡斯嗎?’他倆轉頭,發現阿部津正專心地吃飯,根本沒有擡頭的意思。‘真是永遠是吃飯最專心。’伊佐敷無語,就對克裡斯如此這般的解釋了一番。
克裡斯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這兩天受傷不能訓練,我們一會兒去問問教練,能不能讓我來幫你看姿勢,可以嗎?”他盯着伊佐敷,眼睛餘光看着阿部津,但阿部津沒有擡頭。一股氣憤的情緒再一次從克裡斯的心底湧了上來:‘我都低頭了,這個人……’
“當然可以!”伊佐敷非常激動:“我現在就去跟教練說!”他筷子一放就跑了出去。
飯桌上其餘人察覺到不對了:‘為什麼阿部津/阿異沒什麼反應?就算是忙着吃飯也不至于什麼都不說吧?’克裡斯天天幫伊佐敷調整姿勢,阿部津最少也要抱怨兩句才是他的風格。
克裡斯明明在微笑,偏偏身上散發出了不知名的紫色的物質,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氣。幾個人看看阿部津,再看看克裡斯,沒人敢說話。
阿部津吃飽了,放下筷子說:“丹波,今天我們一起跑步去學校。”
丹波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他。阿部津朝他笑了笑:“加強一下你可憐兮兮的體力。”
丹波瞬間淚目:“可惡…”
阿部津給小湊說:“亮介,一會兒幫我捎上書包。”他十分不喜歡背着包跑步。
小湊放下筷子微笑:“支使人這麼自然啊。”
阿部津眼睛移向一側:“世界上最天使的亮介大人,拜托你幫我把書包放在我的桌子上吧。”
原本還要調侃兩句投手應該使喚女房役之類的話,但看着這情況,也不适合說,小湊就放過阿部津,繼續與三大碗飯戰鬥起來。
宮内問丹波:“書包用我幫你拿嗎?”
丹波本來都打算自己背着跑去學校了,聽見宮内這麼問非常驚喜:“謝謝。”
伊佐敷回來了,高興地坐到座位上:“教練答應了,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克裡斯!”
“不客氣。”克裡斯說:“等下他們兩個投手要跑步去學校,你要不要跑?”
“啊?”伊佐敷看着丹波和阿部津。阿部津看都沒看這邊,丹波配合的點了點頭。伊佐敷說:“我要跑!你倆别想抛下我!”
阿部津挑了挑眉:“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宿舍門口見。”
克裡斯已經變得心平氣和了,他問伊佐敷:“需要我幫你拿書包嗎?”
“诶?”伊佐敷當然願意,但是……:“你不拿阿異的嗎?三個書包……”
伊佐敷還沒說完話,桌子下好幾隻腳踹了過來,旁邊的結城也捶了他一下。克裡斯捏斷了筷子。
伊佐敷察覺到不對,立刻改口說:“我是說……”
‘到底剛剛的話哪裡不對!我該說什麼?!’伊佐敷抓狂。
“他是說我替他拿。”結城截斷了伊佐敷的話。伊佐敷使勁點頭。
“哦。”克裡斯很平靜地點頭:“那也行。”
伊佐敷用嘴型傳遞信息:‘怎麼了?’
丹波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小湊笑了笑,低下頭:‘昨天阿異不高興就是因為和克裡斯吵架吧?為什麼?’
結城避開克裡斯的視線,用米飯在飯桌上擺出‘夫妻吵架’四個字。
伊佐敷滴汗,抽了抽嘴角:‘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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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不到兩公裡,對阿部津和伊佐敷來說就是剛出汗的程度,但是對于丹波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