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津和丹波看向片岡,片岡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倆。‘看來這局是不打算換投了。’阿部津拎起外野手套就跑到了右外野他應該防守的位置。
“丹波!”阿部津在右外野給投手丘上的人鼓勁:“不用擔心啊~~我随時能換你~~在這裡換下你比選手席更快哦~~~”
山路和丹波兩人頭上崩着同款十字,盡量裝作沒聽見某人的話。
“這一局我有些擔心你的體力。”山路說:“我會盡力減少球數。接下來是九棒上場打擊,我們盡量在中心打線上場前解決這局。”
丹波點了點頭,盡快讓對方三上三下解決這局吧。他可不希望比賽過程中總聽到右外野傳來的唧唧歪歪,這個畫面他光想象一下就血氣上湧了。
山路掃了一眼右外野,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丹波身上。‘阿部津會投球,那也是下一局的事。先不要多想。’山路安慰自己。
後段棒次根本抓不準對丹波直球的揮棒時機,丹波輕松讓九棒打出了内野滾地球出局。再次輪到一棒,這是這位打者本場比賽的第三個打席了。丹波擦了擦額上的汗,對山路的信号點了點頭。
阿部津無聊地站在外野。這裡離投手闆太遠,球路看不大清楚,暗号也不大看得到。‘要是我的話,會怎麼配?’阿部津暗自琢磨:‘這個打者力量弱,直接投直球,用球威壓制就行。或者随便投個伸卡,讓他打滾地球也可以。丹波的話……’阿部津皺着眉頭想了半天:‘球種好少啊……先投曲球,讓他留下印象,再投直球,讓他揮空?這樣利用速差也是個好辦法。’
“梆——”球被打過來了!阿部津丢掉雜念趕緊判斷球的落點。‘估計是界外!最好接住幫丹波省點球數!’阿部津飛奔着跑到邊線附近,看準球路一躍而起。他跳得很高,順利接住球,再調整姿勢落地,防止扭傷。一站穩,他就舉起手套沖丹波得瑟地揮了揮:“救了你可憐的體力哦~~幫你省了不知道幾個球啊~~~”
丹波原本松了一口氣,打算感謝下某人的,聽到這話瞬間憋紅了臉,飛速地轉過頭不想再看見某人。轉的太急了,差點扭到脖子。
山路早有預料,在某人站穩的一瞬間就努力思考起怎麼解決下一個打者了,根本不帶給某人一個眼神的。
本壘後方的部活室裡,藤原扭頭問克裡斯:“我真的很好奇,你們男生沒人想過去套阿部津麻袋嗎?”擠兌前輩,挖苦同期,阿部津真的就是青道天字号的惡役啊!
克裡斯抽動嘴角:“目前還沒有。”
“哦。”藤原點點頭:“哪天你們想通了,叫我一聲,我去圍觀。”她真的有點無語,阿部津又不是真的那麼想,為什麼非要說讓人誤會的話?男生們也隻是表面咋呼着罵他,之後同期們又跟着阿部津訓練或者做别的,前輩們什麼事又會第一個考慮他。難道是阿部津這個渣男,pua了整個棒球社的男生?藤原表示男生的世界我不懂……
克裡斯看着藤原豐富的表情,頭疼地扶住了額頭。
六局下半,青道換投,阿部津站上投手丘,小路去防右外野。
‘教練原本應該是希望五局提前結束比賽的吧?結果還是延長到這局了。也不知道阿異和山路前輩今天能不能配合好。’克裡斯有些擔憂。
投手丘上阿部津手套捂着嘴跟山路商量配球。“前輩,第一個就是三棒,你打算怎麼配呢?”
山路腹诽:‘我說你會聽?’但他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先投外角直球。你的控球很準,先追兩個好球,然後逼他對伸卡揮棒。”
“不投變速球嗎?”阿部津問。
山路拿不準阿部津是什麼意思,他遲疑着說:“他們習慣了丹波的球速。你的直球和伸卡速度比丹波的球快不少,對他們會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