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攻防轉換期間,一個穿着青道隊服的漂亮女生,拿着幾個摞起來的加油喇叭,過來與他們打招呼。
若杉馬上站起來:“藤原前輩!”賀陽和禦幸也跟着站起來。
藤原愣住:“你認識我?”
若杉笑了笑:“我是阿部津前輩初中的直屬學弟,這個月已經向青道遞交入學申請表了。”
藤原很高興:“這樣麼。”她就是見到兩個小孩在給阿部津加油,才來這裡:“你們要加油喇叭麼?”
賀陽一把接過:“謝謝前輩!太感謝了!”
事情做完藤原就對着三個人笑了笑,返回了隊伍。
賀陽拿了兩個喇叭,把剩下的遞給若杉,就對着喇叭口大喊起來:“加油!”震得若杉向後仰了仰。
若杉問禦幸:“你要嗎?”
禦幸搖頭:“不了,謝謝。你們兩個很喜歡阿部津前輩啊。”
若杉點頭,有些驕傲地笑着說:“是啊。他可是我倆的英雄。”
禦幸咧開嘴露出一個壞心眼的笑:“可是你們的英雄好像被打出全壘打了。”
“什麼?!”若杉回頭,瞪大了眼睛。
小白球借着風勢,飛得很遠,咣的一聲砸在了記分闆上。整個一壘側的氛圍像冰箱一樣冷。
隊員們竊竊私語。“怎麼會這樣?秋天阿部津是不是還沒被打出過全壘打?”
“他投得不是還不錯嗎?”
若杉有些不安,他皺着眉問禦幸:“剛剛前輩投的什麼球?你看到了嗎?”
禦幸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枕着:“被打出去的是第一個球,内角直球。雖然說有攻擊性很好,但對這種強隊四棒來說,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你的英雄真的是個很嚣張的人啊!”
‘這家夥說話真讨厭!’若杉有些生氣,耷拉着嘴角,擔心地看向場内:‘前輩不要緊吧?’
賀陽聽不懂球,對于阿部津嚣張的評價,她覺得問題不大。‘有能力的人就有資格嚣張。’所以她沒搭理禦幸,一直眼睛也不眨地看阿部津的動作。
山路叫了暫停,跑上投手丘。
阿部津用腳踢了踢泥土,然後掄了兩圈胳膊,活動肩膀。今天空氣太潮濕,衣服貼在身上,讓他有些不舒服。
選手席中的所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居然被對方先得分了……”
伊佐敷拿着手套就要出選手席:“克裡斯!幫我接捕!我要熱身!”
小湊一個手刀劈上去:“你會投掌心球了?這麼自信上場後不會被打出去哦。”
伊佐敷瞬間變成貓眼。
克裡斯拍上他的肩膀:“先不用急,隻是一分。前輩們都不急呢。”
“抱歉!阿部津!都是……”不論球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打出去的,山路先道歉,想緩解阿部津的壓力。
阿部津翻了個白眼:“别說廢話啊!前輩!說點有用的!”這半局第一個球就被打出全壘打,讓他非常焦躁。
‘死小孩!’山路頭上氣出了汗。但他還是盡量安撫阿部津:“你的球沒問題,被打出去隻能誇贊對方了。下一棒是個積極進攻的打者,我可能會多叫變化球。”
“不就是個盲炮嗎?好對付的很。”阿部津心情不好,随意的貶低對手。
山路快被氣死了,但沒等他發火,阿部津表情一肅,手套捂着嘴,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打斷了他的思路。
“我想投個滑切球,前輩你能接到嗎?”
山路瞬間瞪大了眼睛。
“反正我現在也投不了幾個滑切球。幹脆早早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這樣後面的球也好配吧?”阿部津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很認真。
山路才不信他的鬼話,這倒黴孩子肯定是因為生氣了,所以要顯擺一下這個犀利的球。不過,剛剛被打出全壘打,很多人都有些不安,這時候來個軌迹漂亮滑切球确實很提升士氣。當然,前提是,軌迹很漂亮。
“我怕我接不到。”山路想了想,還是沒敢馬上答應下來。這兩天他也試着接過這個球,成功率還是不太高。
“反正壘上沒人,接不到也沒什麼損失,試試呗。”阿部津想盡量說服山路。
阿部津想做的事山路很難拒絕,他最終還是點了頭。
暫停結束,他回到本壘闆處,做好接球準備:‘雖然說接不到也沒什麼,但能接到對對方的震懾力會更大!’山路仔細回憶最近的滑切球球路,下定決心:‘絕對要接到!’他看了眼五棒小松,直接将手套擺在了外角偏壞的地方。隻要阿部津的球在水準之上,他絕不會漏接!
“第一球就投壞球?在逃避麼?準備敬遠?”禦幸的語氣很像嘲諷。
若杉覺得禦幸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事實,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但賀陽不一樣,她根本不懂棒球。根據禦幸的語氣,賀陽以為他在嘲諷阿部津軟弱。她生氣了:“你再亂說話,我把手提箱塞你嘴裡!”賀陽作為阿部津的頭号粉絲,容忍不了其餘人對他的‘诋毀’。
若杉對禦幸攤了攤手。賀陽這家夥一向是能動手絕不bb,假如她要揍人,若杉根本攔不住。
禦幸哈哈尬笑:‘真兇悍啊。’這種會動手的人,他一向不擅長應付,更何況還是個女生。
阿部津集中注意力,摩挲着小球上的縫線,想找準位置。他在腦海中再次過了一遍投球要點,長長呼出一口氣,調整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