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津哼唧了會兒,見落合不搭理他,于是悻悻地坐起,換成左腿單膝跪地,開始乖乖練習。
落合心裡腹诽:‘難波有英慣出來的臭毛病。’
落合看了會兒,發現阿部津真的很聰明,基本不需要過多提醒,動作就做的很标準:‘當然,對自己肌肉控制力強也是前提。’
“教練。”耳邊忽然傳出個微弱的聲音,把落合吓了一跳。
他安撫住自己的心髒回頭,是丹波。
“什麼事?”
丹波盡量讓自己看向教練的眼睛:“我的傷已經好了。樋口醫生和林醫生都說我能參加恢複性的訓練了。教練能幫我做一份訓練清單嗎?”
‘真不客氣。’落合低頭看阿部津的頭頂。
阿部津擡頭挑眉:“現在不行哦。你要排隊,至少等我加重球訓練結束吧。”他問落合:“教練,我們還有多久?”
落合想了想:“你現在剛開始用重球訓練,隻能用三種姿勢。大概還有20多分鐘可以結束。”
阿部津沖丹波攤攤手:“稍微等半小時?我可能還有些問題。”
丹波繃緊嘴角,低着頭說:“那我等教練。”說完他也不等回複,就走到一旁,也不看人,隻盯着牆。
阿部津把最後幾個轉身投球做完,站起來。他的身高壓迫的落合退了一步。
阿部津笑着說:“我們還是快點練習後面的内容吧,教練。丹波看着都快哭了。”
“……這麼刺激他好嗎?”以阿部津的情商,剛剛明明可以更委婉的。
阿部津看了眼丹波不甘心的樣子,唇角就沒放下來:“他很久沒訓練了,最好早一點恢複狀态,不甘心是最好的強心劑了。”
落合手把手矯正阿部津的姿勢,确保他明白,站姿面對牆投球還有站姿背對牆投球的要點。
丹波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真羨慕……王牌優先……’
————
秋季東京大賽的決賽,在明治神宮第二球場進行。比賽的雙方分别是市大三和都六商。
克裡斯推開宿舍門:“走吧,阿異。”
阿部津系好鞋帶站起:“走吧,看看誰是東京代表。”
————
“光一郎。”伊佐敷問:“你去不去?”
丹波将杠鈴舉起,話從牙縫中擠出來:“不,我要訓練。”
‘如果實力不足,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那誰進甲子園跟我有什麼關系?’丹波頭上的汗流到眼睛裡,讓他什麼也看不清。
伊佐敷頓住,然後将包扔到一邊:“行吧。我也不想去。”
忽然伊佐敷的大喊聲響起:“喂!阿哲!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直在。”結成平靜的回答。
“你太狡猾了!”
丹波忍不住揚起嘴角,有這些同伴一起努力,真是太好了。
————
『“王牌淺井守住了第九局下半場!他沒給都六商機會!比賽結束!打敗東京275所學校,獲得選拔賽門票的是———市大三高!”』
比賽結束,兩隊行禮,市大三唱校歌。觀衆席上陸陸續續有人離場。觀賽的青道隊員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市大三慶祝的身影。
東咧開嘴角,散發着戰意:‘夏天的時候……赢得一定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