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緊張的局面,讓禦幸心髒一直怦怦地激烈跳動:‘這就是克裡斯前輩的實力嗎?哈哈哈哈!也太厲害了吧?!’
“一眨眼局勢逆轉了!真不愧是泷川!”看台上的觀衆不吝于自己的誇贊:“高野中這種精彩場面太難見到了!”
旁邊市大三的支持者緊張起來:“市大三要糟了!如果剛剛那麼有利的局面最後不下分,那麼這局結束對他們氣勢上的打擊……”他祈禱着場上的桑田能将球順利打出去。
桑田很有壓力。他在打擊棒次上僅位于投手淺井之前,就是因為他揮棒速度太慢了!如果阿部津投直球,他就很難跟上。雖然他能猜到球種,動态視力也足夠他看到球飛來的縫線,但打不到頂什麼用啊!!他站到打擊區内最後端,踢了踢後側的泥土:‘要想打到阿部津的直球,必須在他投球的瞬間就揮棒,這樣必須猜準才行。’
克裡斯沒看桑田,直接給阿部津傳遞暗号:‘滑切球!’
阿部津挑了挑眉:‘這麼個弱棒,投滑切球……’他按按帽檐,表示自己接受:‘優醬壓力很大嗎?emm……’他活動了下肩膀,讓自己專注于本壘方向的手套,就登闆啟動投球。
桑田盯着阿部津的動作:‘以泷川的習慣,末端棒次傾向用直球和伸卡解決,偶爾會試驗新球種。我一個八棒,按理來說,第一球是直球的概率67%以上,伸卡的概率30%!可不知道泷川清不清楚就是我搞突破了他的配球……’
看到阿部津放球的瞬間,桑田盯緊球,瞬間判斷出:‘滑球?滑切球!’
桑田根本沒有預設過克裡斯會要滑切球,隻能目送球通過。
“嘭!”小球從内角偏壞的位置,絲滑地橫跨好球帶,飛入外角克裡斯手套,發出了清脆的巨響。
主審立刻判斷出:“好球!”
桑田沒忍住笑了下。他看向克裡斯:‘這球真驚人!對我投這種球不浪費嗎?看來他知道是我……’
克裡斯擡頭,與桑田視線撞了個正着。克裡斯笑了笑,眼神中全是戰意:‘下一球會是直球哦!前輩!!’
桑田長吸一口氣:‘要正面對決?他告訴我要投直球?嘿!’桑田沒考慮克裡斯騙人的可能性。以克裡斯的驕傲,除非他自己理解錯了,否則一定是直球!!
他再次踢了踢打擊區後側的泥土,泥土将打擊區白線模糊了。他站好,舉着球棒末端,棒頭幾乎搭上肩膀,做好打擊準備:‘我的揮棒速度慢,阿部津這場比賽的直球速度還沒下過140。對我來說,想打出去有些難。必須提前揮棒。問題是……内角還是外角?高還是低?’他想都沒想放過不打,畢竟後輩連球種都告知了,他可不想舉白旗認輸!‘就按内角打!’
阿部津有些想笑:‘這時候要内角高球?攻擊性真夠強的,真不像優醬啊。怎麼感覺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阿部津眼神牽制了下二壘的池永,然後收斂心神:‘投最好的球……壓制對方!’
“咻——”
阿部津放出球的瞬間,桑田盡全力揮棒!
“忽——”
桑田發現球有點太高了,但調整角度已經來不及了!
“垹——”
球還是被擠壓到,沖天而起。桑田啧了一聲,向一壘跑去。克裡斯站起,掀開面罩扔到後方,稍微移動幾步,舉起左手,接殺了桑田。
三人出局,攻防轉換。
桑田看到一壘審出局的手勢停下腳步,郁悶地回頭。
克裡斯正看着他,沖着他再次笑了次,才向三壘側選手席跑去。
阿部津跑來與克裡斯彙合,摟住他揉了把他的腦袋:“厲害啦!優醬!”
桑田看着克裡斯的背影,長長地呼出口氣,向己方選手席跑去:‘還是被挑釁到了。用力過度,調整球棒角度根本來不及。這家夥……對他配球的分析……還能用嗎?’他心底充滿了懷疑。
看台上的禦幸好奇心爆表了:‘克裡斯前輩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讓阿部津前輩對配球沒意見;還讓對方猜到球種也打不好?’
“市大三看起來要輸了。”仁平說着大多數人看到的事實:“零出二三壘不得分,太影響氣勢了。”
船橋點頭:“與他們相比,上半局青道兩出局後得三分,攻擊的韌性确實太強了。不過市大三好歹是甲子園隊伍,不至于就這樣輸掉吧……”
仁平與船橋的意見完全相反。他在座位上挪動了幾下屁股,猶豫着開口:“我覺得……你說……青道有沒有機會提前獲勝?”
船橋猛地轉向他,驚訝地瞪大雙眼:“不會吧?”
不過接下來的半局,宇多田的直球維持在了正常水準,加上他的伸卡和曲球,成功讓東、克裡斯、阿部津出局。青道進攻受阻,局面沒有一邊倒,市大三維持住了局面。
仁平和船橋松了口氣。要是青道能夠輕松從市大三那裡獲勝,那今年夏天稻實的壓力也太大了。
觀衆們感歎:“宇多田居然能壓制住青道的中心打線,市大三的投手陣确實不容小看啊。”
三上三下,攻防轉換。阿部津匆匆拎着手套再次跑上投手丘。
“市大三又有機會了?”看台上的市大三支持者認為,似乎可以再掙紮一下:“這局阿部津沒得到充分休息诶。而且宇多田後面,就是第二輪打線,之前千田不是還把阿部津的球打出全壘打了嗎?”
“但是到現在他們隻得了一分,之後還能不能從那個阿部津手裡搶到分數啊?”
“應該沒問題吧。”支持者其實并不太自信,但他依然展現出對球隊的信心:“感覺阿部津對市大三的壓制力并不是很穩定啊。”
比賽繼續進行。
與淺井相比,宇多田的打擊能力稍強些,選球的眼神也還行。但也隻是稍強,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