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的練投看,丹波前輩的曲球依然很犀利,指叉球也足夠用了。隻要我能接住球,就沒問題。’禦幸也知道,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可能因為肌肉疲勞而接不住球。‘真是的……隻憑丹波前輩的直球對着這條打線很夠嗆啊……不管有多勉強,還是要用變化球!’
田津的打線果然很強,剛開始就不斷将球打了出去。
不過幸好,防守還算給力。青道的正選球員給了丹波很大的支持。
“梆——嗒—”
球被打到二遊方向,森田輕松撿到球,調整姿勢,将球直傳結城。球傳得很準,結城沒怎麼動就接到了球。
“出局!”
三人出局,攻防轉換。
‘幸運!森田前輩的防守太可靠了!不過丹波前輩的球有那麼好打嗎?’禦幸皺眉,邊離場邊思考着下一局的配球。他抓着捕手面罩,沒跑幾步腿就酸痛得讓他無法忍耐,臉都扭曲了瞬間。他心中哀嚎:‘全套捕手護具為什麼這麼重?!’
田津的四棒回到選手席。隊友們善意地嘲笑他:“是誰說隻要不是阿部津投球,肯定能打出去的?”
田津四棒憨厚地笑笑,撓了撓頭。
一局下半,給力的青道打線,從田津投手手中敲下了兩分。再次攻防轉換,輪到青道防守。
禦幸忍痛小跑上場。‘田津現在還打不好丹波前輩的曲球。’禦幸想:‘球數領先就用曲球決勝負!而且一定要投個能進好球帶的曲球,增大曲球的威脅度。’
兩分差落後,并沒讓田津的打者變得謹慎,他們依然對着丹波的球大力揮棒。
第一球,禦幸要了外角直球,五棒用力揮棒,把球掃到一壘邊線外,界外球。
第二球,禦幸依然要直球,隻是這次要了内角。五棒依然大力揮棒,球被擠壓到,打成了三壘方向的界外球。兩好球。
打者叫了暫停,退出打擊區調整揮棒。
‘揮棒欲望這麼強烈……’禦幸看了他一眼,對丹波打出了指叉球的暗号。
“咻——”
打者看到球的軌迹,愣了瞬間:‘直球?!’他沒來得及多想,調整姿勢揮下球棒!
可球在眼前,忽然消失了!
‘什麼?!’打者失去重心,卻忍不住扭頭去找球。
球接近落地,禦幸壓下手腕,用手套按住了球。他與打者對視,眼睛中充滿了犀利的戰意。
打者撇撇嘴,無奈退場:“還有指叉球啊……完全沒準備。”剛剛他準備打曲球來着。
六棒眼角看了眼禦幸,揮揮球棒進入打擊區:‘這個家夥存在感真強。明明青道都有泷川了……可是現在才第一輪打線,就把所有球種都用出來嗎?’打者勾了勾嘴角。
禦幸繃緊嘴唇:‘剛剛對方想打曲球的意向太清晰了,丹波前輩的直球又不敢冒險……現在用出指叉球确實有點早了。不過也不是沒辦法……’
第一球,禦幸要了一個投進好球帶的曲球,打者沒揮棒。
‘連續五個打者第一球都是直球,到了我就是曲球了麼?’打者看了眼禦幸:‘曲球不一定能一直投進好球帶,我還是要對直球揮棒,而且還要防備指叉球。’他想了想,握短了球棒。
禦幸瞟到後,第二顆球就要了内角直球。
看到球來的瞬間,打者後退半步,勉強将球碰了出去。兩好球了。
‘可惡!’打者退出打擊區調整:‘我握短棒,不應該傾向投外角嗎?’
‘做出那麼明顯的姿态,我怎麼可能繼續要外角?’禦幸勾了勾嘴角,再次對丹波打出曲球的暗号:‘第一球投了進好球帶的曲球幫了大忙。現在試試能不能用個壞球誘惑他揮棒吧?’
之前的幾個打席,讓丹波對禦幸的信任度增加了,他利落地點了點頭。
可惜的是,就算是個壞球,打者也勉強掃到了球!球還筆直打到丹波方向!
選手席立刻喧嘩起來,片岡甚至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
丹波立刻向下蹲,順勢側身藏起自己右臂,擡起左手。
“噗—”球打到手套上彈起,身後二壘的井關跳起來伸直手臂去夠球。
如果丹波不碰那個球,也許他有機會接到。可惜球在丹波手套上彈了一下,就從他頭頂飛過去了!
森田從他身後跑來,用手套抓到了再次落地後彈起的球,然後看向一壘,打者已經跑上壘了。
沒人顧得上打者,片岡叫了暫停,一群人急匆匆跑進場内看丹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