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冷杉就用手小心地托着箱子,這裡頭不知裝了些什麼,将牛皮箱撐得鼓鼓的。
直到見到了那幾人,冷杉也沒有把箱子放下去 ,倒是村裡派來的幾個代表一下子好似發現了什麼。
那膀大腰粗的中年男人看着陳小典,半開玩笑地說 :“讓你去接人,怎麼也不幫着人家拿點東西。”
陳小典一笑 ,似乎才反應過來 。
“冷大哥 ,我來幫你吧 。”陳小典說着就伸手過來 ,要從冷杉的手裡接過箱子。
好似伸過來的不是手,而是一條陰狠毒辣的蛇,朝他龇牙咧開了嘴。
吓得冷杉抱緊了箱子,眼神防備地盯着對方:“不....不用了 。”
陳小典的手臂伸在半空,人倒是愣了一下 ,就以為冷杉的箱子裡裝着什麼寶貝,作罷地把手收了回去。
那中年男人讪笑了幾聲,緩解了尴尬。招呼着人帶着冷杉進了村子。
為首的中年人姓劉,單名一個成,在村裡頗有威望,大家稱呼一聲劉成大哥。
劉成大哥一向話多,就和冷杉介紹起村裡的情況。
“我們村的人口不多 ,也就小來百人.....”
“村長一聽你要來 ,叫了人去接你 ,前兩日還出去蹲點了,上頭指派的時間不準,挪,光是陳小典這幾天就連跑了三次到縣城去接你 ,好在運氣好 ,今天把你接着了 。”
冷杉一聽,就轉頭朝陳小典那裡看了過去 。
陳小典今年剛二十出頭 ,而冷杉今年二十四,見他看了過去 ,對方嘴甜甜地喊他一聲哥。
陳小典看着客客氣氣的。
陳小典說:“哪裡的話 ,我時常到縣城去,倒是冷哥離開家,估摸會不習慣.....”
冷杉扯着嘴皮子象征性地笑了一下。
他跟着人繼續向前走着 。
來的這天 ,實在有些熱,冷杉穿着一件白色襯衫,背後的幾塊地方已經被汗水打濕,衣服的布料貼在他的背上。
冷杉被太陽刺得有些睜不開眼,遠遠地看着 ,眼前的空氣像卷了一層熱浪 ,在空氣中翻滾着。
“冷醫生這次來 ,可是要待上一年?”劉成大哥突然發話。
之前也有幾個下鄉的例子 ,但是呆不夠時間,先走一步的也有。
這個沒有強制要求時間 ,但至少也是要待上半年的。
村裡的醫生本來就少 ,更别說是從城裡下來的 ,就更罕見。
冷杉瞧見陳小典也用十分好奇地眼神看着他。
陳小典額前的發被汗水打得半濕,微微地貼在額前,臉上的兩頰被嗮的通紅 ,看起來就像真的抹了一層淡淡的脂粉。
冷杉記得這次扮演的龍套下鄉的時間 ,好像就是一年來着 ,雖說在半年後被炮灰掉了 ,但嚴格的算是一年。
他點了點頭 ,認真道:\"嗯.....要做滿一年 。\"
劉成大哥為人倒是很豪爽,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聊了一會後 ,又十分八卦地看着他問 :“冷醫生,你結婚了沒有?”
冷杉一下子好似被炮轟了一般 ,整個人害羞地臉頰燥紅,支支吾吾半天 ,就說了幾個字 ,“沒.....沒有.....”
城裡來的倒是臉皮薄 ,劉成大哥笑話了幾聲 ,也不為難他了。
幾人做為代表将冷杉帶進了村後 ,又帶着他去了一趟村長家。
村長的個頭偏瘦,皮膚黝黑黝黑的 ,人看起來卻十分和藹,是一個愛笑的小老頭。
冷杉能過來這裡,村長還是高興的,隻不過不曉得這看起來白白淨淨的青年人 ,能在這熬多久 。
田村長為什麼會用到‘熬’這個字眼,那是因為 ,這窮鄉僻野的地方,新鮮的事少 ,娛樂的設施也少,就怕冷杉會覺得枯燥無聊。
在這裡時間總會過的異常緩慢,好像把一天掰成了兩天 ,總适合安靜下來慢慢想事情吧 ....
田村長說 ,若是遇上了心悅之人,怕也是度日如年,那想念是加了倍的洶湧的 。
一但溢發,便不可收拾。
田村長給他安排了住處,讓陳小典領着他去看看 。
出了村長家,陳小典走在前頭,他跟在後邊。
陳小典穿着一件黃澄澄的上衣,這會兒,背後的衣服上又起了汗,衣服幹了後又被汗水浸濕,往上邊移眼,是青年被嗮的發紅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