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裡安眼角跳了一下。

“如何，改變主意了嗎？”靠買賣信息為生的商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

啧。

雙方迅速達成合意。

“嗯，是這樣的。”海爾希點了點頭，用煞有介事的認真口吻說道，“他遇到了麻煩——就這樣。”

海爾希很高興地欣賞着年輕人的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然後努力壓下被戲耍的惱火，有些不死心地問道：“沒有了嗎？”

情報商人露出了有些狡詐的笑容：“接下來的就需要購買啰？”

“······多少錢？”

海爾希整了整自己的眼鏡框架，笑着向後靠了些：“那要看你想知道得多詳細了。”

薩裡安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把“黑貓尤尼”現在所穿的衣服中、帶着的所有的錢都堆在了海爾希面前。

從銀色的裡厄爾到新舊混雜的銅闆都有。還有幾枚金色的“法師金币”。

他快速撚起一枚枚硬币，将同等面值的疊在一起，方便對方計算。

面值最小的銅子兒就沒有拿出來，免得惹惱對方的同時自取其辱。

大約等同于三個科恩金币缺一點的錢，這個價格就算是買一個普通打手的命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接。但如果隻是買點消息，即使要加上請人牽頭的費用，這些錢也已經算得上相當豐厚。

海爾希伸出修長的手指，靈巧地拾了幾枚硬币遞回來：“不用這麼多！”

薩裡安内心“呵呵”了一聲。

他沒有動。

海爾希笑了：“放心，年輕人，放心，我可沒有在上面塗毒。再說，也沒有什麼人敢在老爺子的地盤鬧事。”

薩裡安偷偷地快速瞟了一眼旁邊的老人，然後慢慢伸出雙手，接過了海爾希找回的錢。

“好孩子，你會長命的。”海爾希用像是誇獎一般的語氣笑着說道。

“······謝謝。”

薩裡安收好錢，整理了一下衣領，稍微向後退了一步，略微鞠了一個躬，表情莊重得像是在參加加冕典禮。

然後，他轉過身，離開了此處。

海爾希看着他離去。

薩裡安出門之前略微回頭望了一眼，海爾希還帶着笑意對他揮了揮手。

然後他轉過頭，略顯誇張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笑着對“餘燼法爾”說道：“我還挺喜歡他的。那孩子會長命的。”

“餘燼法爾”依舊低着頭盯着報紙，看也不看他一眼：“不，他的确足夠謹慎、懂得如何保全自己······但是，會為了别人到這裡來的傻孩子，就算再怎麼幸運，也是不會活得太久的。”

海爾希依舊保持着微笑。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

薩裡安：你有什麼可惜的？花了33塊半學我的耍酷姿勢、再對我耍了一遍帥，有什麼好可惜的？

海爾希：溫順的、又帶着一點執拗的傻氣，這樣的年輕人誰不喜歡呢！

雖然有點冷淡，是吧。

總歸比不講人話又兇又危險的瘋子殺手要好得多啦！至少在騙······不，逗他玩的時候完全沒在怕的！

薩裡安：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