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媽媽緊張進來後強裝熱情,随即也帶了幾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們。
“去,伺候爺們~”
香媽媽吩咐後,紫衣、黃衣、綠衣姑娘們擠在葉江瑤和葉小七身邊敬茶。
綠衣姑娘與葉江瑤屈膝行禮,眼神毫不避諱,直勾勾地盯着他,聲音嬌軟的很,“爺,您喜歡茶?還是香酒?碧兒伺候您喝~”
“本官不需要,你給我倒茶吧。”
看到他一臉漠然,綠衣姑娘小心翼翼地給他倒茶,惶恐身邊的爺随時發威。
當綠衣姑娘撞見葉小七時,隻是僅僅一個對視,她卻是臉色白如紙一般。
葉江瑤不甚在意,放下茶盞後,手指在幾案邊摩挲着,半響後方道:“媽媽可還記得本官?”
香媽媽一臉賠笑,颔首呦呵道:“唉喲~我怎麼不記得呀?官爺之前來過,把我這查的頂朝天的呀,自打這裡出了兇案,生意大不如前,我打算把這個位置盤出去,這生意怕是做不得了。”
“先坐吧。”葉江瑤懶得聽她廢話,便當即打斷話尾。
香媽媽坐下後,望着一臉肅穆的葉江瑤,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官爺今日找我有何事呀?不知安排的幾位姑娘,可還滿意?”
葉江瑤瞥了她一眼,“本官喜靜,要不給我身邊這位小兄弟留一二吧。”
葉小七連擺着手,緊張到手足無措,“不用不用,葉兄,我就不用了。”
葉江瑤白了小七一眼,而後吩咐香媽媽:“叫她們出去吧。”
香媽媽小聲呵斥了她們一聲:“廢物,這點事還伺候不好主子,都出去!”
一聲呵斥後,幾位姑娘們便一臉灰頭喪氣地離開。
緊接着,葉江瑤目光冷冽地看着香媽媽,沉聲問道:“我今日前來,是要香媽媽奉還物件,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香媽媽略有幾分哀怨地看着他,“大人,民婦當真不知大人要的是什麼物件?我這地方除了有姑娘,沒别的了。”
“媽媽這是在跟本官裝蒜嗎?否則,随本官去趟大理寺可好?”
經一句警示的話,看着葉江瑤臉色黑沉沉,香媽媽拿着帕子委屈出聲:“大人,民婦的确撿了一個東西,卻不敢上交給您。”
“民婦絕無有其他不軌之心!我不過是在案發現場撿了一個玉佩,瞧着還是個上等玉佩,原打算變賣,卻不想這是塊赝品,白瞎了我亂撿了一通,真真白費。”
言此,香媽媽将玉佩遞給了葉江瑤,嘟嘟嚷嚷抱怨了兩句:“我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這是何物,撿來自是換銀子,卻不曾想竟是官爺您要尋得的,我原想遞交給您,隻是怕您誤會了我。”
香媽媽說着,乖巧給他倒了杯香茶遞給了他。
葉江瑤沒有伸手接過,依舊淡漠,目光涼涼地道:“不用,本官不需要了。”
待葉江瑤先行離開後,香媽媽看着葉小七,當場變了臉色,隻是這神情甚是膽怯了些。
回到大理寺後,葉江瑤在卷宗室待了有半刻,她不斷思忖着,理清思緒。
這塊玉佩有着狐狸圖騰的紋樣,極有可能是北麟少主身上的玉佩,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玉佩居然是赝品?
也不知這香媽媽說的是否屬實,但葉江瑤隻覺這香媽媽的話也不足為信。
“葉江煜!你可讓我好找!”棠溪的聲音傳來,葉江瑤準備将玉佩收起。
豈料,棠溪眼尖,迅速就看出玉佩的端倪,指着他手中的玉佩神情錯愕,“怎麼你也有這個玉佩?”
“什麼意思?”葉江瑤心頭一驚。
棠溪從袖口裡也搜出來一塊玉佩遞給了他,葉江瑤比對了一番後确定棠溪拿出來的這塊玉佩和她手中的一模一樣。
葉江瑤想着,抿了抿嘴唇,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是一樣的?”
棠溪坐下來自顧自倒杯水一大口喝下,喘氣噓噓地回道:“這個啊,就是北麟少主純狐景瀾的玉佩,純狐族的象征是狐狸圖騰,以這件玉佩的着色和紋樣來看,不難看出是你未婚夫的玉佩。”
“純狐族的家傳寶玉佩?”葉江瑤打量訝然問。
“沒錯,你也應該了解一二的,純狐族的主公便是純狐氏大家族的掌門人,最疼愛的就是二公子,自他打小就送他這個傳家寶玉佩了。”
葉江瑤聽着,面露疑惑,狐疑問:“可是,為何有這麼多?難道都是赝品?”
棠溪再仔細确認一番,詫異地和葉江瑤對視了一眼,微微怔然:“是否赝品需驗證一番,但我可确認這是純狐景瀾的玉佩,這兩件不知哪一個真的?我的這個是從一對鄉下夫婦手中得來。”
“他們怎麼會有這個?”
棠溪也倍感詫異:“你還記得我之前去天星觀找瑤瑤之時嗎?那次我便是去尋北麟少主下落之事,在籬縣不遠之地步步探查了無消息,就在剛剛,我的人發現的這枚玉佩在一對夫婦手中,他們說這件玉佩是一個郎君以報答收留之恩送他們的。”
“我問過他們關于郎君的模樣,他們知識淺薄,畫不出來亦形容的模糊,我尋思應是純狐景瀾被他們收留了一陣子,但你手中也有一枚玉佩,我卻不知是從何而來,為何有兩個?”
葉江瑤記得棠溪不久前提過說北麟少主可能是被挾持,這次,玉佩是從農婦手中得來無疑,斷定北麟少主在他們家留宿過。
但,挾持少主之人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有此推斷?
“我的這枚玉佩是在雲鶴樓香媽媽手中尋來,她說這是赝品,尚需查驗,隻是我怎麼聽說北麟少主可能是受人挾持?”
棠溪吃了兩口路邊買來的饅頭,還沒來的及咽下,便解釋道:“近時察覺純狐族的異樣,我們發現顧潇的暗影衛與純狐族走的甚近,才有此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