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瑤心下了然,顧燼堯這是明着告訴自己他知道哥哥秘密去了燕郊,那麼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是顧燼堯沒錯了!
葉小七聞言,眼眸忽然一亮,方才确實看見葉兄被顧燼堯捏住臂膀并未露出一絲痛苦面容,但他心中逐漸了然,聽顧燼堯的話意,葉江煜去了燕郊必然是受了傷。
既然受傷,為何沒有表露出一絲絲破綻?這讓葉小七心内不禁探索着,頓時有種大膽的猜想,葉江煜和葉江瑤該不會是同一人吧?
“都尉大人的意思是,下官去趟燕郊必須受傷嗎?前陣着實去了燕郊,不過是些個人的行程私事,竟不知都尉大人了如指掌,可謂吓煞下官。”
顧燼堯勾起唇角,興緻道:“小葉大人許是不知,本官的确關注小葉大人緊的很,發現不少駭人聽聞的秘密,小葉大人的秘密越來越多,不得不讓本官關注。”
葉江瑤輕笑了一聲:“那可真是讓都尉大人失望,下官素來枯燥乏味并沒有過多秘密,不知都尉大人是否聽了些虛假流言,懷疑下官有什麼秘密呢?”
顧燼堯對于這番對話不禁心中又信了幾分,他目光陰鸷地看向“他”後,玩味地在他耳畔邊喃喃:“小葉大人不必與我玩虛的,你的秘密我都知道,就好比你心裡有了答案,為何我知道你去了燕郊一樣。”
葉江瑤假裝聽不明白,故作高深:“大人,記得上次下官與大人的約定嗎?下官拿到了今上的批準複審雲鶴樓殺人案,大人沒什麼意見的話,請遵守承諾切莫插手。”
他冷笑了一聲,嘲諷的目光牢牢盯緊葉江瑤,耐人尋味道:“小葉大人自己看着辦吧,本官沒有興緻插手管這件事了。”
言畢,顧燼堯帶了一些人便倨傲地離開此處,一旁的顧蘿皺起黛眉,聲音不滿地道:“這個顧燼堯什麼意思啊,看到我跟皇兄還在,竟如此不懂禮儀之分!豈有此理!”
“公主,實在抱歉,在下還有事。”
葉江瑤說話客氣,對顧蘿作揖後便轉身就離開。
葉小七緊随葉兄的身後,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便從袖口中拿出一瓶藥膏遞給了他,輕聲道:“這藥膏的功效極好,葉兄帶在身上有用的時候用吧。”
葉江瑤隻覺意外,他居然觀察到自己腿部受傷了。
她欣然接受後,身後忽然傳來不妙的聲音。
“小葉大人不好啦!城南方向發生埋屍案,家屬要求您來接此案!”趙歡的聲音依舊咋咋呼呼,過來時毛手毛腳。
葉江瑤聽完感覺不好,臉色突變,“埋屍案?”
他們快馬加鞭趕到城南方向的壽山村莊,入眼的場景不禁讓人心頭一緊,趙歡見狀,大大塊頭偏是跑到小葉大人的身後,叫有些人在身後默默低笑。
葉江瑤隻見屋内血迹可見,擺放的廚具衣物亂得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迹從屋内順延到屋外池邊便消失匿迹。
老婦人看到小葉大人趕到,哭喪着臉跪在了他面前,死死抓着他的衣角激動乞求着:“大人幫幫我,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誰敢殺害她!”
葉江瑤将老婦人扶起來,舉目四望後,蹙眉道:“大娘,您别着急,慢慢說就是。”
“誰知道女兒是不是遭遇搶劫呢,可是平日女兒不曾外出,村裡頭也有人守着,有半點異樣亦會被村裡人知曉。前些時,我不過是回趟娘家有事,千萬囑咐了她莫要出門,沒事就在家裡頭待着,心情悶的時候可以與隔壁家的姑娘小慧說說話。”
“怎知,我趕回來之時,居然看到她的房屋門是敞開的,地上的血迹讓我心裡焦躁不安,後來村裡人才發現莊子那邊被埋了屍,去看了後才知道是我的女兒啊。”
老婦人哭得嗚嗚咽咽,倒在床頭捶胸頓足:“千不該萬不該,我就不該回娘家。”
葉江瑤心頭油然生氣一股憐憫之心,安慰道:“大娘别自責,您先回屋休息,交給我們來。”
趙歡眼力見十足,當即扶着老婦人回屋去,葉小七隻見面前的葉兄似是與女子般感性,不由疑惑地看向他,提醒道:“葉兄千萬不要被方才而亂了心中的方寸。”
葉江瑤當然知道葉小七此次說法,與其說是提醒小葉大人斷案不能有半分的憐憫心,但言下之意無疑是在試探自己作為一個男子為何會感性?
或許是她太敏感,方才顧燼堯有意無意似是在暗示自己,他已經在懷疑自己女扮男裝替兄為官的秘密,故此,葉小七随意的一句話能讓她揣測不安。
葉江瑤并未回應他,而彼時,趙歡帶着一位女子趕到。
她隻見女子神情恍惚,心中不免有些疑慮,“姑娘莫怕,我們不過是想了解下情況,你與趙家姑娘左右鄰居算的上從小一起長大,對她的事情應該頗為了解吧,她可有得罪過什麼人?亦或者是與何人有過交往?”
女子小慧戰戰兢兢地看向面前的小葉大人,神情緊張不安地抿着唇道:“小趙并未得罪什麼人,她是個懂事體貼的姑娘,村裡人都很喜歡她。她聰明能幹又踏實,長得也好看,即便是有浪蕩子觊觎她的美貌,她也能周旋的了,甚至浪蕩子不敢招惹她。”
“她确實有一個相好的,此人心善人好,他們的感情也很好,隻是他們最後沒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