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向來是個愛面子的人,整個盛京無人不知,栀歡小公爺縱使身邊不缺莺莺燕燕,但隻愛追随葉江瑤一人。
剛進酒肆,棠溪不經葉江瑤的反應,大方地牽着她的手,愉悅喊道:“店小二,二樓的宴桌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給貴公子賀祝生辰的貴客們也都到齊了。”
店小二嗬喲又道:“嗬,這不是葉二小娘子嗎?看來該恭喜栀歡小公爺了。”
葉江瑤從他的手中抽離開,掃一眼店小二後,欲言又止。
随後,上了二樓,葉江離見了他們一道而來,臉色慘白又不願當着外人失容,便隻對棠溪粲然一笑:“可等着你了,這是給你的驚喜,可還喜歡?”
棠溪四處一看,隻見二樓布置得精心,但他卻目光倨傲,臉色略顯了不滿,“我沒有邀請你來,你怎麼來了?”
葉江離自小就傾慕棠溪,隻要是棠溪過生辰,葉江離必然會想到辦法為他慶祝,她聽着棠溪厭惡的言語早已司空見慣,面上依舊是一副不厭其煩,盈盈一笑:“你邀請我是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大家都是來給你過生辰的,難道你不開心嗎?”
“對我來說,瑤瑤在,我這個生辰過的才會開心。”棠溪的眼神充滿了熾熱的光。
葉江離登時臉色一沉:“二姐,你怎麼來了?每年也不見你這般積極為小公爺慶祝生辰,不知道二姐可有準備什麼禮物?”
“自然是準備了。”
葉江瑤的回話讓棠溪意外,竟沒想到葉江瑤居然還為自己準備了禮物?
這時,知春将禮盒呈上,棠溪隻見一道五彩色的鞭子,這道武器倒是讓他眼前一亮。
他驚喜萬分,快合不攏嘴,“瑤瑤,這個是?”
“我知你想要一個鞭子類的武器,紅衣少年縱馬奔騰,手持五彩,潇灑不羁,最是适合你了。”
唇畔含笑的棠溪摸着鞭子愛不釋手,眼中閃爍出光芒。
“不就是一個鞭子嗎?真是膚淺,我也為小公爺準備了禮物,是上等的兵器。”葉江離突然的打斷,讓周遭的聲音沉寂了下來。
葉江離将禮物呈上,是一把銳利的刀劍,此刀劍威武霸氣,是上等鑄造的兵器,便是花了她積攢許久的銀子。
棠溪看也沒看一眼,隻是随意客氣道:“其實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兵器,以後不需要為我破費,三小娘子就不必再送了。”
葉江離繃不住了,氣呼呼地高喝道:“葉江瑤,你這個狐媚子,究竟是想利用小公爺還是别有所圖,居然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話意有些難聽,葉江瑤收回思緒,看向她,輕聲一笑:“三妹,今日是棠溪的生辰,我不想在這裡與你動粗,你最好知點分寸收斂起你幼稚的脾性,否則就不要怪我不顧你的顔面!”
“你在威脅我?”
葉江離那一抹尖銳的聲音讓她心下有些厭煩。
隻見葉江離兇巴巴地來到她的面前,當着衆人面鄙夷地看着她,高哼了一聲。
她眉眼飛揚跋扈,大聲刁鑽,“二姐姐,你莫不是忘了,從前你生性涼薄,欺負庶姐,并且故意落水陷害給庶姐,你這種毫無人性之人在這裡裝什麼清高啊!”
“你胡說什麼!”棠溪顯然不耐,厲聲斥責了她一道。
“難道我說錯了?”葉江離悲憤道。
霎時,引來不少人圍觀看瓜。
葉江瑤卻眼底劃過一道狡黠之意,“正好,你這麼想讓外人知道你的事情,我就不妨替你告訴大家。”
“我家的這位三妹自小就喜歡棠溪,整個盛京皆知棠溪是栀歡小公爺,何為栀歡,各位應該都清楚吧,隻是我這位三妹偏是要熱臉貼冷屁股,結果得不到半點回應,便來找我撒氣,還胡編亂造說一通舊事。”
“至于舊事我便不想提及,整個盛京誰不知道我庶姐做出了什麼事?這樣的人何故需要我來刁難?是她推我落水人人都見得着,反倒說成是我故意落水?”
“三妹,你真會颠倒黑白呀,難怪與庶姐關系最要好,所謂近墨者黑。”
棠溪補了一道:“葉江離,我好心奉勸你莫要為我做這些,你何故去針對瑤瑤?至于你的庶姐,我可是親自看見有那麼一回,是你庶姐拿杯盞砸瑤瑤,這般行徑之人居然是你口中的弱小受害者,真不知道你是颠倒黑白實際是個同樣心腸歹毒之人還是單純到傻?”
“我......”葉江離欲言又止。
半響後,葉江離嘴角噙出一抹嘲諷,對着葉江瑤道:“就算這樣,二姐你也不是什麼善類,你一邊和俊俏護衛不清不楚,一邊吊着棠溪,你這種女人水性楊花,能迷惑男人為你傾注,你可真真是個禍害。”
隻是話音剛落,葉小七帶着禮物趕到的十分及時,他聽到後頓足在他們身後,而站在葉小七對面的葉江離輕笑一聲,“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衆人将視線轉移到葉小七身上。
葉小七神色淡然,不疾不徐地道:“我是來給棠大人送生辰之禮,若是如葉三小娘子說的那般,我與葉二小娘子不清不楚,又怎麼會大大方方與棠大人一番熱攏呢?”
棠溪聽得出葉小七在替葉江瑤打圓場,便覺得是一番好意,原本緊張的神色瞬間消失,轉而豁然一笑:“阿七你來了,你居然有這番心意,今後我就把你當兄弟了。”
衆人看到棠溪摟着葉小七的肩,瞬間又将質疑的目光落向葉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