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孫貴妃在宮中設冬日宴,邀請了給大家的名門貴女們,葉小七将馬車停下後,葉江瑤下了馬車後,知春伸手去扶她。
“喲,這不是葉二小娘子嘛?别來無恙啊。”
看到顧蘿,葉江瑤恨不得拿一個東西往裡面鑽,她神色變得尴尬了些,淺笑着問:“公主,别來無恙,近日可好?”
“欸?這不是那位葉江煜身邊的護衛嗎?怎麼今日跟着你進宮?”
顧蘿看着葉小七面露了一絲鄙夷,“我原以為宮裡頭的宮女們妖媚惑主的多,竟想不到還有一種男仆更會惑主。”
葉小七聽的出顧蘿的言下之意,垂眸并未多說半句。
葉江瑤對顧蘿淡笑了一下,話題轉移道:“公主,你今兒穿的這身真好看,不像我竟整些粗俗。”
顧蘿噘着嘴,不滿地嘀咕道:“也不知道葉江煜天天忙些什麼,找他又不在,你哥哥是躲着我呢?難道?他真的與某人斷袖?”
葉江瑤避開了葉小七,将顧蘿拉到了一邊,小聲道:“難道公主不信我哥哥嗎?他怎麼可能有斷袖之癖呢?當然是某些人制造流言诽謗呢。”
聞言,顧蘿信了幾分,點了點頭後,問道:“你能知道,他近日都在忙些什麼?”
葉江瑤面露了幾分為難之意,哀歎了一聲:“哥哥接了一個案子,正頭疼呢。”
“什麼案子啊?”顧蘿擔憂問道。
當下也正中她意,葉江瑤佯裝回道:“好像是件麻煩的案子,具體細節我也記不清,隻是聽哥哥說他接的幾個案子有個共同之處,每個案子裡的死者遭遇了緻幻毒物,此毒出自西雁國,無色無味,很難察覺。”
聞言,顧蘿面露錯愕,不解問:“出自西雁國的毒物都會被禁止帶入到大駿,這些東西是怎麼運過來的?分明父皇查此事可是非常嚴厲的,誰會冒着風險幹出這等事?”
葉江瑤附和一笑,小聲說:“公主千萬保密,不要告訴今上,否則今上發怒可就不好。”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告訴父皇,若不是這些事,又怎麼會為難到江煜呢?”
說罷,顧蘿氣勢洶洶就往勤政殿的方向去。
日中之時,後花園的大亭内坐滿了宴請的十幾位貴人們。
“婵兒那丫頭怎麼沒來呢?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嗎?”一位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夫人問候了下身後的女官。
女官四處看了幾眼後,低頭回應:“娘娘,想必是什麼事情耽誤,不然我們先開始吧?”
孫貴妃把頭搖了搖說:“不行,先等等看吧。”
她執起杯盞輕輕小啜了一口,“那邊坐着的不講話的,就是葉江瑤吧?”
孫貴妃聽聞過葉江瑤這個人,但在宮裡頭很少見過她,便是對她的相貌沒有幾分印象。
“葉二丫頭,你過來。”
聽到孫貴妃的召喚,底下的一片人紛紛住嘴,一瞬變得寂靜無聲。
葉江瑤淡定從容地起身來到孫貴妃面前,福身恭敬道:“葉二拜見貴妃娘娘。”
“你就是葉江瑤?”孫貴妃上下打量她一番,噙出一抹笑意:“聽聞顧潇小時候在你家私塾伴讀,你們也被稱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定親,我也見過你那麼一回,如今長大了,整個人不一樣了。”
“回娘娘,是人都會改變,就相比娘娘您也是,娘娘這麼多年也沒有歲月痕迹,反而氣質華貴,氣場龐大,親切中帶有一點震懾。”
“你這個嘴皮子不知跟誰學的,不過我也聽聞不少你的事情,你跟你庶姐似乎并不和睦?”
孫貴妃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滿眼泛出鄙夷。
葉江瑤就算是心裡頭一百個不情願與之陪笑,卻還是看着她時,面露柔色,“和不和睦全是外人說了算,我與庶姐之間存在諸多誤會,一時半會也難解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若是娘娘想了解,我怕今個兒打擾娘娘的雅興呢。”
孫貴妃白了她一眼,正一個恍惚之間,看到前方不遠處迎來她最想看到的人。
“婵兒?快來快來,坐我旁邊來。”
看到孫貴妃向葉江婵招手,底下不乏有些人神色驚詫且不屑地看着,她們都清楚葉江婵絕對是那橫插一腳的小三,如今被顧潇休妻,若不是還有孫貴妃袒護,她這樣身份低微之人怎會有資格進宮。
“婵兒有愧,來晚了,望娘娘見諒。”
“怎麼這麼見外呢。”孫貴妃神色關切問道:“是哪裡不舒服嗎?看你狀态似乎不好,你坐我跟前來不用怕。”
葉江婵臉色蒼白,虛弱地坐在貴妃旁邊,有了葉江婵,她葉江瑤自是成了陪襯,沾了一點光也坐在了旁邊左側。
孫貴妃揮揮手,宮女們給各個貴人們端茶送水,她朗聲道:“今日招待各位貴女官眷,一起冬賞,開開心心。”
“多謝貴妃娘娘~”
異口同聲後,又一頓死寂,孫貴妃看了看葉江婵,關切問:“若是不舒服可以回我宮裡小歇,你這是怎麼搞得?”
葉江婵擡眸瞟了眼葉江瑤,眼神中有一股陰毒一閃而過,接着柔弱委屈地開口回向貴妃:“我沒事,隻是讓諸位掃興,娘娘盛情難卻,病着也要來賞冬,這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