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不屑地勾起唇角,一臉悠哉和調侃的意味,“葉司直不打算再多問問,辦案這麼辛苦,身邊也沒有一個人能給你分擔分擔,我可是誠心誠意想體貼葉司直,心疼葉司直。”
葉江瑤回過頭看向林公子,一臉淩厲地橫了他一眼,“林公子還是多在府上歇息為妙,切莫開起我的玩笑,你可知官家怒,一個小小的商販林家有何擔待的起?”
林公子許是被她這般兇樣吓到,他心中一慌連忙坐直了身子,恭敬一臉的賠笑,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她橫橫生撕一般。
走出房間以後,葉江瑤等人看到管家慌慌張張地囑咐下人迅速運一些東西,這些東西都是用精美木盒包裝好的,隻是他們行色匆匆必有古怪。
看到葉司直和棠少卿,管家一副偷雞摸狗似的走在他們面前,貓着腰弓着背給他們拘禮,小眼還時不時偷瞄再閃躲。
“管家為何如此慌張?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嗎,需要我們的人幫忙搭把手?”
管家連忙推辭,“不用不用,事情已經忙完,大人們這就要離府嗎?”
葉江瑤慵懶道:“是了,我們還有要事就不再多留,告辭。”
言畢,他們正直徑離開,管家擦拭了額角的細珠後,一晃身子微微顫顫地走着。
“啊對了,管家。”
孰料,葉江瑤這麼一喊,管家失衡,狼狽地打了個趔趄,險些栽跟頭。
看到管家略有幾絲淩亂的樣子,葉江瑤淡然一笑,客氣安撫道:“管家不必緊張,我隻是來告訴一聲,務必照顧好林郎,他火氣旺下去可不是個事兒。”
“嗳,好,好,多謝葉司直。”管家緊張回應道。
不過一時,葉江瑤等人便離開此處。
馬車中,葉江瑤、棠溪、葉小七一同坐在馬車裡,唯有棠溪和葉小七坐在兩邊,恰好二人對立面,不免兩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棠溪尴尬地看向葉江瑤,開口問道:“江煜,你說,這位林公子是否可疑?”
葉江瑤揣度片刻後,眼神笃定道:“林公子并非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那會是誰?”
在棠溪的緊随跟問下,葉小七淡定地搶先一步道:“是蔡老漢。”
棠溪目露詫異,“蔡三郎的大伯父?可是,作案動機呢?”
他對此十分不解,蔡老漢與小趙是同一個村的,當時還親自來到現場主動提供了線索,雖說有所疑點,但作案動機讓人想不明白。
葉江瑤與葉小七的判斷一緻,她沖着葉小七贊同一笑,肯定道:“阿七說的沒錯,就是蔡老漢殺害的小趙姑娘,至于作案動機正是我們接下來探查目的,懷疑是他也絕非是空想,林公子應該也脫不了幹系,搞不好是幫兇或者是間接。”
棠溪沉寂半響後,琢磨道:“林家是做首飾鋪子生意,方才我們出來撞見他們慌慌張張拿着首飾盒子進去,頗有可疑,之前我們接觸過案子關于緻幻毒物,這個毒物便是藏在簪子中,而蔡三郎入獄的原因是私自售出西雁國禁品。”
經過一番琢磨,棠溪眼眸微亮,宛如醍醐灌醒,“剛剛他們運的東西就是西雁國禁品緻幻毒物,蔡三郎出獄後便神志不清絕非巧合!”
葉江瑤贊同道,“沒錯,林公子深不可測,背地裡售西雁國禁品做交易,加上蔡三郎出獄後便什麼都記不清,神志受到嚴重打擊,分明就是被服下了毒物導緻,而林公子為何如此也很明顯,當初一定是林公子加害蔡三郎入獄,擔心走漏風聲故此這麼做。”
“适才林公子有意提到蔡老漢便是讓我們跟着線索将精力轉移到蔡老漢身上,忽略掉林公子的罪惡。而當時蔡老漢有意無意提到林公子,便是想将自己殺害小趙的事實甩鍋在林公子身上以便于洗脫罪名。”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們經過埋屍現場,發現是馬車運的屍體,馬蹄印記充分說明一切,說明埋屍的不僅隻是一人在場,我們有必要去見一見蔡三郎的爹娘了,他們定也是幫兇。”
棠溪也斷定了一些想法,接着她的話茬道:“仵作查驗屍體說屍體口中有無色無味幻毒,說明要麼小趙死前接觸過林公子,要麼蔡老漢為了将殺害的事實誣陷給林公子,自己而為之。”
葉江瑤微微點點頭:“想必你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吧?”
“這件事交給我,我最擅長,我派人先盯着林家的動靜,找到窩藏緻幻毒物的證據,另外我親自去找蔡老漢繼續打探一番,順便打聽看看蔡老漢是否在小趙死之前接觸過林公子。”
棠溪話音剛落,葉小七出聲制止道:“我覺着不妥,以免打草驚蛇,還是沒有必要去找蔡老漢,盯着林家即可,隻要找到林公子窩藏禁品證據同時,找到能證明蔡老漢找過林公子的人證便是。”
葉江瑤緊接着話意,繼續提醒道:“蔡老漢一定也會藏有剩下的緻幻毒物,你隻需要暗中盯緊林家和蔡老漢的動靜,而我和阿七去會一會蔡三郎的爹娘。”
聽了葉江瑤的建議後,棠溪了然,便着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