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瑤聞言先是噗嗤笑了出聲,繼而盤問道:“之前你都是為你的庶姐向我聲讨,如今你倒是順順溜溜叫她的大名,葉江離,你今兒來我這給我情報,究竟意欲何為啊?”
葉江離噘着嘴似是有些生氣了,直愣直愣地沖她撒潑:“我好心好意來提醒你,你竟然這般毫不領情?那你就當我沒來過吧。”
說着,葉江離便轉身就要走。
葉江瑤默默看着葉江離緩緩轉身離去的側顔,透過側顔能看出她焦灼的神情,葉江瑤思緒一動,便叫住了她,“你等等。”
說着,葉江瑤提起暖手爐來到她面前,打量了一番後,試探問:“你方才說葉江婵做了不少幺蛾子的事?她被關入府中出不得房門半步,你是怎麼知道她出了哪些幺蛾子?”
葉江離隻覺葉江瑤這是在向自己一本正經打聽,便昂起下巴故作高深,賣起了關子,侃侃道:“你不在府上些許時日,自是不知,你若想知道,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求你是吧?”
一瞬,葉江瑤的眼底閃出一抹狡黠,一把捏住了葉江離的手腕,捏得越發的緊實。
“啊啊啊,你快松手!葉江瑤!你過分啦!你不松手,我就告訴父親去!”
葉江離皺起眉頭,叫得呼呼大聲,吓得一路經過的仆婦們顫顫巍巍。
葉江瑤又怎會被輕易威脅,她的嘴角噙出一抹冷意,玩味地看着葉江離,沉聲道:“你告啊,我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膽子敢告狀?你信不信,隻要你肯告訴父親去,我今個兒就先把你這胳膊給擰斷!”
終是擰不過葉江瑤,葉江離放低了聲音,目光輕掃了一眼門口,小聲求饒道:“好姐姐,我說你聽就是,你先松手,這裡人多眼雜,我們進去說。”
看到她态度示好,葉江瑤重重松了她的手,冷哼道:“哼,就索性信你一回,你如果給我耍花招,我要你好看!”
“二姐的手段我自是擰不過的,走走走,我們先進屋。”葉江離急急地催促着,推拉着葉江瑤進堂屋。
二人坐下以後,葉江離拿起茶盞小口抿了一口熱茶,目帶倨傲,卻出聲緊張地提道:“我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看在棠溪面子上我姑且告訴你了,險你被庶姐害了去。”
葉江瑤不以為忤地白了她一眼,不耐地回應:“有屁快放。”
葉江離最怕二姐會對她使些手段,她心裡有數,論誰能拿下棠溪,她自是輸給二姐的,論計謀也比不過,她垂下眼睑,鼓着嘴道:“那日,我瞧着棠香苑有幾個丫頭鬼鬼祟祟去了葉江婵那裡,不知商量了什麼,沒一會就回來了,不巧的是,僅僅過去兩日,大母的身子抱恙。”
“我瞧過大母,大夫診斷隻是風寒并無大礙,你可查出點什麼異樣嗎?”
葉江離慢慢回憶着,一邊道:“可是、可是有一次我去看望大母,無意中發現大母房中的丫頭偷偷把藥渣子給換掉了,不知是給大母喂的是什麼藥,眼看也這麼久了,僅僅是風寒也不至于半個多月還沒好......”
經葉江離這麼一提,葉江瑤的臉上倏然一片煞白,她捏緊茶盞,皺起眉頭思忖片刻後,冷聲道:“會不會是葉江婵想要加害大母然後陷害給我?”
聞言,葉江離驚愕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問道:“不會吧?庶姐不會這麼對大母吧?”
葉江瑤瞥了她一眼,“庶姐的本性,你還沒看出來嗎?她都能夠做出那等子事情來,全然不顧葉家安危,欺上瞞下,若不是顧潇替我們擋下,恐怕我們葉家現在上上下下被發賣!”
“啊?”葉江離聽着越發的心慌,她緊張地扯着葉江瑤的衣袖,一臉惶恐道:“二姐,那怎麼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着最近不對勁。”
“我還聽我手下人說,哥哥的暗衛偷偷去見了葉江婵。”
一瞬,葉江瑤忽然坐立不住,錯愕問:“什麼?司徒純?”
看到葉江離笃定的眼神,葉江瑤也是難以置信,一時間失神,茶盞不慎摔在地上發出脆響,吓得葉江離咯噔了一下。
“怎麼了嗎?二姐?”
葉江瑤這才回過神,警覺地叮囑她:“這件事隻能你和我知道,你該不會還告訴了其他人吧?”
“沒有啊,我隻告訴了你,還沒來得及和姨娘說。”
葉江瑤目帶寒光,吓得她一個激靈。
“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姨娘們,如果你讓第三個人知曉了,你是知道我會怎麼整你?要不然,我就告訴棠溪,讓他知道你是如何沒頭沒腦!”
經這麼一吓唬,葉江離當即蒙住自己的雙耳,害怕惹火上身,連聲道:“放心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講,隻有你我知曉,我、我先走了,二姐你好自為之。”
葉江離急匆匆離開了棠香苑。
葉江瑤卻是匪夷所思,司徒純和葉江婵會有什麼勾結之事?看來司徒純不值得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