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令如聞言,當衆破罐子破摔,撅着一副理直氣壯的嘴臉,惡狠狠看着葉江瑤,語氣沖撞:“我不管,這是你大母當着你的面,親口說的!你如今卻使點手段,就把我們打發了?”
“哼!我看門兒都沒有!”趙令如甩手不滿道。
葉江瑤隻見族人們搖頭,各個無地自容。葉家二房出了這麼一個媳婦也算倒黴。
“各位叔公們,如若不然,我幹脆不拿這中饋之權了。”
三叔公神色詫異,訝然問:“這是為何?”
葉江瑤垂眸些許神色失落,怅然道:“叔母此番這般不承認也就罷,看來是不承認我執掌中饋了,要不然交給叔母吧?”
“這可不行!”葉南起身肅穆道:“今日,趙令如不肯承認自己的錯,那就别再踏進葉家半步!”
葉安聞言,急忙來到葉南面前,小聲質問:“哥,你這是當真?”
葉南回頭,眼神淩厲地看着葉安,吓得葉安不敢再吭聲。
葉安深知葉南的脾氣,雖然葉南對待妾室心慈手軟,但旁人的若是觸碰逆鱗,便是觸碰葉家的底線,就算是趕出家門,他都能做到!
趙令如一眼看着自己丈夫宛若窩囊廢,心裡有一百個後悔,奈何為時已晚,即便是悔恨得腸子都青了!
“葉安,你今日如此,将來就是被大房更加壓一頭!”
“趙氏!你不要危言聳聽,制造家族矛盾!如果不然,趕出家門!”大叔公終于開口說話,聲音威嚴肅穆。
給一百的膽子,趙令如都不敢再造次,隻好軟下态度,半不服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全聽大房的安排吧,我絕無半句怨言!”
葉江瑤回頭,恭敬地問向葉南,“父親,您看!要不,今後二房的賬依舊分開來算,但皆由我們大房的劉管事和二管事一起來負責?”
“也好,這樣我們也放心。”葉南毫不猶豫答應。
但這樣的決策無疑是讓二房寸步難行,算賬的管事皆是葉江瑤自己人,相當于吃穿用度都在她的監督下,表面二房分了家,卻活的連狗不如。
葉江瑤緊接着看向葉安,故意表示難過,恭敬道:“叔父,您别介意我說了重話,若是還有下次,可就不是這次收回新府這麼簡單了。”
“一百二兩和五百貫的欠銀還請叔父記得歸還,每月我會讓劉管事和二管事分别在您的吃穿用度上扣減,我相信不久以後就不用再欠我們銀子了。”
這話,說得葉安無言以對。
幾位叔公們眼看事情有處置和解決後,便起身就要走,臨走前,三叔公特意交代了一番:“瑤瑤,你有能力,我們支持你執掌中饋,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能做得好!若有誰不服,盡管和我們幾個叔公說,我們身為長輩能夠做主!”
葉江瑤謙遜颔首,笑着回應道:“今後恐怕還要叨擾叔公們。”
“好了,已經很晚,我們該回去了。”
“送各位叔公,慢走。”
看到趙令如滿臉的不服氣,葉江瑤趾高氣揚地看着她,待到屋内所有人退去以後。
葉江瑤唯獨叫住了趙令如。
趙令如停下步伐,一臉不耐地冷哼了一聲:“又怎麼了?大小姐?”
葉江瑤勾起意味深長的唇角,笑出了一股狡黠之意,她揮揮手後,身後幾位奴仆帶來了一位仆婦,将這位仆婦推到了趙氏腳下。
仆婦臉色慘白如鬼,眼看自己是要被處置,當即就緊緊抓住趙氏的腿,妄想是最後救命的稻草。
“二夫人,你行行好,救救我,我可是為你做了事情的呀,你不能撇下我啊。”
葉江瑤笑出了聲,極為興緻地給她拍了拍掌,故意誇贊她:“叔母啊叔母,您腳下這位下人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是白天裡端盤子的丫頭,她撞上了家客,然後叔母當衆說教我。”
“原來,她這是替您做事啊?”
說着,葉江瑤諷刺笑道:“叔母這下三濫的兒戲手段何時再高明一點?”
“哼,我甘拜下風,自然是沒有你的鬼點子多!對付我們,你的手段可真是高明!恐怕你叔母我這輩子都做不來!”
葉江瑤回到座位上,不急不慢地喝口茶,繼而一點點吹着熱氣,蓋子在茶盞上來回了幾下,她再看着趙氏時,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顯得瘆人:“嗐,您也别把自己說的有多高尚,我也沒有您想象如此卑劣,叔母做的那些勾當,我可不是一點都不知,聽聞您也沒少去看望葉江婵吧?”
趙令如聞言,怔愣了片刻後,瞳仁微眯,狡辯道:“呵,難不成你在我身上安了眼睛?還知道我平日去了哪裡?就算是我去看過葉江婵又能如何?又可以說明什麼?”
葉江瑤微微一歎,雙目倦憎道:“你不是不知道葉江婵是咱們葉家的過錯方,你還要去看望她?莫不是叔母與她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不會上你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