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味道帶一點栀子清香味?”葉江瑤說着,再慢慢品嘗了一番。
就在葉江瑤此時不經意間,金天遠舟狠狠埋了葉小七一眼。
“我與北麟少主甚是相熟,自是了解他自小至今之事,我聽聞他的未婚妻就是你,今日一看,我甚是啧啧一歎,隻覺着便宜那小子。”
金天遠舟話意剛落,葉江瑤順着話意道:“我與他未有一面之緣,不曾見過他本人真面目,我也多番與家父提及退親之事,大母去世驟然,如今需先守孝為主,我便是沒有這番心思。”
聞言後,金天遠舟洋溢出欣喜之意,感到意外道:“如此甚好,得虧你想退親,他這個人見異思遷的很,明明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卻心裡面想着另外一個女子,那女子見不着,他便日裡夜裡為其作詩,甚至描摹出畫像,在北麟那可是千萬少女排着隊都想要看一眼他的完美大作。”
葉小七眼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麗影,唇角勾了勾,幽幽道:“金天少君無端提及我家少主作甚,不就是陳年舊事嗎?僅僅為一位喜歡栀子花的女子作詩書畫,為她朝朝暮暮罷了。”
“喜歡栀子花的女子?她是誰?”
葉小七無所謂地打了打哈欠,轉移了話題:“聊着聊着有些困了,看來是剛剛服下湯藥後起了作用。”
“葉小七,你快說啊。”
看到葉江瑤似是感興趣,金天遠舟興緻道:“我雖是不知那女子是誰,但我知道是北麟少主小時候相遇的女孩,自此後回到北麟,純狐景瀾便是着了魔一樣忘不掉她,成為他心中的一股執念,對啦。”
金天遠舟特意聲音壓低,繼續道:“他随身攜帶了那位女孩的手帕,帕子上面有栀子花案,加之他特意研制栀子花香味的茶,我們便把那女孩取名為栀子花小娘子。”
葉江瑤突然回憶起多年前,她與那位男孩的相遇,她一直就喜歡栀子花,身上戴有許多栀子花案的手帕,萬沒想到她的帕子是那個時候丢下的。
可她難以置信,再次詢問:“北麟少主是在哪裡相遇那個女孩子?”
“就在盛京啊。”
聞言,葉江瑤忽然愣住。
葉小七不甚熱絡,撇過身子有些不滿道:“我有些乏了。”
金天遠舟怪覺得他掃興的很,白了他一眼背影後,便帶着葉江瑤去了其他之處。
又過得幾日。
葉江瑤倚靠在棠香苑的大院秋千處,兩眼呆呆望着院牆,知春見她一早起來沒吃沒喝,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眉頭微微皺起,上前關問道:“瑤姐兒,自打你上次從那裡回來後就不怎麼吃喝,你到底是怎麼了嘛?葉小七到底如何啦?該不會不治之症吧?”
葉江瑤回過神,當即連忙道:“我不吃不喝又不是因為他不治之症了。”
“啊?那是為了什麼?”
葉江瑤又一次想起金天遠舟說的那些關于北麟少主的秘密,她有些又驚又喜也有些又怕又慌,帶着些難掩的失落感,回應道:“我知道了一個秘密,小時候我丢失的帕子在他的手裡,小時候遇到的男孩子原來就是他!”
“他?”知春詫異,知道這是瑤姐兒多年的心事,也知道瑤姐兒拼命想要和北麟少主退親就是因為心中埋藏着這多年的秘密。
“他就是北麟少主純狐景瀾。”
“啊!”知春不可思議地驚呼了一聲,突然怔住。
過了半響後,知春又恢複驚喜之色,“可是,這也是好事呀,瑤姐兒您就可以不用退親,也圓了太夫人臨終前的叮囑,您也可以嫁給自己夢寐以求之人。”
“不過......”葉江瑤微微歎息了一聲。
知春臉色微變,詫異問:“不過什麼?”
葉江瑤小巧挺秀的鼻子微微一酸,回道:“不過,他應該不知道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而他如今又是用着何種心情看待當年的小女孩。我隻知道由着金天少将軍所說,北麟少主身上一直帶着我那手帕,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知春琢磨了片刻後,眼眸微亮:“我知道了,他是把你心心念念挂在心中,不曾忘記過你,你對他是何種心情,他便是一樣的,如今你們隻是沒有打破窗戶紙,他不知道你是那位小女孩,而你已經知道男孩是他,瑤姐兒何不等待時機再慢慢告訴他,再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不用了。”葉江瑤想也沒想一口便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