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瑤也懶得與他較勁,轉身離開之際直接扔下了一句:“既然父親說她咎由自取,那麼就不要再悲傷失去一個可有可無的周姨娘。”
說着,葉江瑤離開了。
大理寺。
棠溪站在門外等候多時,看到葉江瑤身穿男子裝束剛下馬車,便急急地上前迎道:“江煜,一切給打點好了,你且快點解決好。”
葉江瑤微微點頭,神色陰沉地走進大獄來到周言之處。
剛邁進牢房,葉江瑤揮揮手捂住口鼻,一股難掩的血腥味刺鼻,她輕蔑地看着周言,嫌棄道:“周姨娘如今落得這般可還好?”
“你是來看我笑話?我就知道你會來!”周言的聲音微弱,但語氣十分不屑。
葉江瑤蹲下來看她,見她手腳被綁着,她笑道:“你還想折騰嗎?”
說着,葉江瑤吩咐獄卒将一杯酒遞給她,周言撇着臉不喝,葉江瑤親自拿着杯盞強行喂給她喝,輕聲道:“放心,不是毒藥,我還沒蠢到這個地步,光天化日之下,我不會随意殺人。”
“葉江瑤,你不要覺得你穿着男子錦衣,就沒人能認出你的身份,你信不信我現在大喊告訴大理寺卿,你猜他會不會将驚天大事告訴今上?”
“我信。”葉江瑤說得輕描淡寫,“你倒是說出來啊。”
看到葉江瑤這股态度,周言大怒,正要開口時,一股辛辣的疼痛感滾到了喉頭處,不知不覺說不出聲音來,周言掙紮了幾番仍然發不出聲音,便隻能恨意濃烈地盯着葉江瑤。
“這是啞藥,但是這個啞藥是查不出來的,你放心啊,我會讓你上吊自殺的,你不用擔心死的難堪。”
周言聞言,眼中露出驚詫、接着是驚恐、再接着是恨,但絕對沒有悔意。
縱使發不出聲音來,周言還是在嘗試撕心裂肺般的掙紮,葉江瑤小聲提醒:“你不要掙紮,你越是用力說話,啞藥越發的發揮奇效,更加的無形傷害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你住嘴。”
“今上封我為大理寺丞,我看周姨娘想我洩露身份的目的怕是做不到了,沒關系,你可以下去做鬼試試。”
葉江瑤說着,将她推倒在角落裡,繼續冷冷地道:“父親方才得知你曾經做了局為的是拉葉家下水,他後悔救你,留了一句:都是你咎由自取變得如今地步。”
周言痛苦地叫喊着,雖然發不出清晰的聲音,但面目十分焦急和徹怒。
葉江瑤看到她這個樣子反而十分開心,繼續說:“還有啊,葉江離孤軍無援,她将自生自滅。”
周言的恨意濃烈,可發洩不出來,這兩個消息對于周言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最後,我祝你下去好自為之,你将會見到你最不想見到的兩位!”
葉江瑤指的是母親和大母。
說完,葉江瑤起身吩咐獄卒,“辦好後,收屍時通知我!”
“是!”獄卒應後,便将周言做出白绫自盡的假象。
葉江瑤心中忽然輕松了起來,她長舒一口氣,來到大理寺門前擡頭看着天空。
她終于親手了結了周言。
“葉少君。”
有人喚了一聲,她轉眼就見對面站着的俊美公子神情淡漠地看着自己。
安淳替他打着傘,純狐景瀾身長玉立,一身矜貴的紅衣顯得他高貴冷傲,讓人不敢接近。
但他模子生得俊美,漆黑瞳仁散發着睿智,鼻梁挺拔,氣質非凡,引來路邊女子的停留傾慕。
葉江瑤順着聲音方向走去,來到他面前時,安淳便将傘替她打上。
原來,純狐景瀾是給自己打傘,烈陽高照曬得葉江瑤的額角流出細小的汗珠。
純狐景瀾手邊拿着的帕子遲遲沒有勇氣遞給她,礙于身份和公務,他不便。
葉江瑤深知,純狐景瀾此次來,定是找她和好,又礙于面子,不知怎麼給台階,便傻愣愣站在一旁含情地看着她,一句話未說出口。
不知道的,以為他倆斷袖。
葉江瑤接過雨傘,輕松道:“謝過都指揮使。”
純狐景瀾的嘴角幾不可查地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