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吳邪隻覺得腦後痛楚連連。
“誰打我了?”他對昏倒前的記憶模糊不清,隻記得那女屍趴在自己的肩頭上,就連是何人打暈了自己的都不知道了。
潘子解釋了來龍去脈,緻使吳邪望向池绾時,就覺得後腦一痛,這女人還真下得去死手。
忽而三人瞧見池绾起身向他們走來。
吳三省點煙的動作一滞,盯着池绾想看看她是想要做什麼。
“池老闆。”吳邪開口卻被徑直從自己眼前走過去的池绾忽視。
原來她是沖着阿奎去的。
也不知道是被吓走了魂還是怎的,阿奎還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眼底烏青。
池绾眼底閃過幾分厭惡。
若非他還有用處,她大抵是不願多管閑事的。
吳三省幾人還不知道池绾要做什麼,因為害怕阿奎會遭遇不測,所以紛紛緊盯着她。
見着池绾從腰間抽出那把宰牛的刀,潘子手中的槍瞬間上膛,正準備瞄準池绾時被一隻手按下。
張起靈悄無聲息的出現,潘子與之對視頓覺身生寒意,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好似要将他吸噬了一般。
“她要救他。”
簡短的四個字讓緊張的吳邪更為緊張。
畢竟這一幕怎麼看不像是在救人啊。
下一刻,池绾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阿奎的眉心飛速畫下一道血痕,旋即紮破了阿奎的指尖。直到烏黑的血被放出,阿奎的臉色終于緩和過來,也在一瞬間驚醒過來,大口的喘着粗氣。
做完這一切,池绾收起刀,起身向張起靈他們這邊走來。
“他險些被洞中的東西勾去了魂,回去後上幾炷香就好了。”破天荒的池绾停在吳邪他們面前時還特意解釋了自己的舉止行為。
阿奎剛想感謝池绾救了他的時候,就聽到對方開口:“醒了就趕緊搬東西。”
原來救他是為了這個。
吳邪同情的看了阿奎一眼,轉身跟上了前面的池绾和吳三省他們。
張起靈沒想到池绾會接二連三的救毫不相幹的人,便忍不住的側首看了她一眼,也許多年未見,是她變了許多。
“池老闆,您用的這幾招,是不是那些道家佛家的法術啊?”吳邪念在剛才池绾救了她,就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過來問。
聽着吳邪的話,池绾回答說:“不是。”
“那是什麼?”吳邪雖說從未實踐過,但是從小在吳三省的耳濡目染下,也是知道一些南派北派的倒鬥手段的,池绾的手筆不同屬這兩派,不禁讓他好奇,便鬥膽想問問清楚。
池绾側目睨了吳邪一眼,吐出一口濁氣後,忍着不耐煩開口:“你們九門的人問題都這麼多嗎?知道這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本意不想被牽扯進來,可是冥冥注定。既然改變不了天命,那我怎得也要多學點護住自己這條命啊。”吳邪說出自己的心聲。
聞此池绾蓦地一滞,旋即冷哼一聲道:“呵,天命。即是天命,你亦難顧得住自己這條命。吳三省難道沒告訴過你離我遠一些?少來糾纏我。”說罷她快步離去,留下發怔的吳邪。
這女人脾氣真怪。吳邪不禁想。
“小三爺别多想,池老鬼獨來獨往慣了,沒有什麼壞心。我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态度比這還怪,等到認識久了就好了。”景沭從後面将這些盡收眼底,待池绾離去後走上前來搭上吳邪的肩膀說。
也是習慣了他的動作,吳邪沒有躲開隻是暗歎一口氣道:“算了吧,我可不招惹她了。”現在想想他後腦勺還疼呢。
望着不遠處的村莊,吳三省幾人商量在這裡休整一晚,攢足體力再上山。
“池老鬼,不如今晚咱們三摸上山?”景沭已經迫不及待了。
池绾搖了搖頭:“跟着他們。”
景沭很是不情願,可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