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绾雙手環臂站在遠處,免得飛揚的塵土落在身上。
吳邪不懂這些,吳三省也用不上他做體力活,所以他便跟着池绾和張起靈二人在一旁看着。
“池老闆,北派的摸金校尉是怎麼探穴啊?”吳邪好奇地開口,畢竟常年待在南方這北方的本事還真是聽說的少之又少。
聽聞此話,池绾睨了他一眼回答:“池家下墓的本事是獨一份的,并不屬于任何一派。”
“原來如此啊。”吳邪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隻能作罷,畢竟人家獨傳的本事自己的确不好過問。
這時那邊的吳三省三人将鏟子一節一節的拉上來拔下,忽而發出一陣驚呼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等到走近看清原委後,池绾葉眉微凝,神色不言而喻幾分憂色。身旁的張起靈也是眸底掠過一絲驚訝,不過并沒有其他四人那般驚恐。
因為這地下的土像是在血中浸染過一般,還滴着猶如鮮血般的液體,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池绾先行反應來,對着他人道:“此墓非同一般,難言其中險情,吳三省你還要挖嗎?”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九門的人就此打道回府,她便不用跟着他們如此慢吞吞的浪費時間了。
吳三省又點上一根煙,猛吸一口壓制住内心的擔憂,吐了口濁氣回答:“挖。”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到了這步不可能打道回府。
池绾唇角勾起難以測度的笑意,不再言語。隻得自顧自地走向旁處,像是在說由着他去便是。見此,張起靈眸眼一垂。也不表态隻是走到池绾身旁。
這下決定權在他們,所以吳三省毅然決然開挖。
土夫子的基本功便是探穴定位,所以不出片刻幾人就定出墓穴的位置和棺材的位置。
“底下的棺材,很不對勁。”
在吳三省幾人挖了片刻後,池绾忽而蹙眉道。
她的五感靈敏,在那幾鏟子土挖開後,她便聞到了更加濃烈的血腥氣與長年無日的腐爛味。
張起靈與之相視,明了池绾話中意。
“怎麼還有!”潘子抽出一鏟子土甩在地上。
那土猩紅,滲出了血一般的液體,相比剛才那土還有難聞的臭氣。使人見了不寒而栗,滿頭冷汗。
池绾走近,捏起一團土撚開放在鼻間聞了聞。
吳邪一驚,沒想到她竟然敢用手碰。
“吳三省,兩條路。下墓,生死未蔔。離開,打道回府。”池绾起身望着面色沉重的吳三省說。
依照這話,其餘人便知底下危險如何。
吳三省掃視一周,潘子與胖奎說不上話,吳邪青瓜蛋子沒什麼經驗,唯一靠得住就隻有張起靈和池绾。既然曆經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就不能空手而歸,況且還有兩個高手在這裡,所以吳三省一咬牙撿起鏟子回答:“我吳三省就沒有放着好墓不下的習慣,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名堂。”
聞此池绾冷笑一聲:“吳家果然都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