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池绾的話戛然而止,她眼神流轉落在池承嗣的戒指上問:“現在池家的家主是誰?”
池承嗣倔強的沒有回答池绾。
見狀池绾收緊了手中的力氣,池承嗣頓時面色烏紫,快要窒息了。
不知哪來的小輩跪地戰戰兢兢地回答:“請您放了我爺爺!我說,我說!”
池绾将視線落在他身上,冷聲命令:“說!”
“七十年前,自從前家主池正商去世後,池家嫡系血脈就斷了,所以選了我爺爺成為代家主。”
池正商死了,是啊,都已經八十年了。
将池承嗣扔在地上後,池绾抓去他的左手硬生生掰斷了他的無名指,取下了那枚戒指。
這是家主才會戴的戒指。
舉起那枚戒指,月光落在它身上,散出點點光芒。
池绾将它戴到了自己手上,在衆目睽睽震驚的神色下宣告:“今日起,池家由我接管。”
她起初無比想殺了這些人,可現如今她覺得這麼做實在是便宜他們了。
既然這池家的基業是由自己換來的,她又是池家嫡系唯一的後代,所以池家理應她接手。
她要池家人永遠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如果池正商和池天韻知道池家由她這個祭品接管,想必在九泉之下都難安。
而這正是她想要的。
池承嗣捂着自己的左手,想要上前搶過來戒指卻被池绾一腳踢下了祭台昏死過去。
有人不服她,下場就是被她擰斷了脖子。
怕死的人當即跪下,向她這個家主行禮。
臨走之際,池绾轉首看向這個困住了自己八十年的地方,眼底滿是銳利。
“我将額斯日格的白骨一并帶了出去,将她埋在了她的家鄉。後來我跟着池家人回到了遼甯,接手了公司和池家,一直到現在。”
故事到這兒本應該結束,可是梵海毒杉果實的副作用将她再次卷了進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蒙蒙亮。
池绾看向窗外,對兩個人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早上還要出發去山上。”
黑瞎子聽後起身離開了,張起靈在臨走的時候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後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池绾他們付了額外的賠償金後退房離開了旅館。
“你們這是要上山啊?前幾日剛下了一場大雪,山上的路不好走,而且這都是有人保護的,别讓人家給你們抓走了。”旅館老闆出于好心提醒說。
景沐戴上防風的眼鏡回答:“老闆你就放心吧,我們都是地質學家,上山就是為了科研調查。”
此話一出,老闆頓時投來懷疑的目光。
他們四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學者。
池绾也不知道他怎麼和誰都能聊上幾句,轉身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寒風呼嘯,刮過他們的臉還有些疼。
車開不到山上,他們隻能選擇步行。
也許是閑來無事,黑瞎子邊走邊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大興安嶺野人出沒和山神的故事?”
“之前不有個護林員在林子裡發現了個不到一百公分渾身長滿了毛的生物嗎?但是後來到醫院檢查,就是個有智力障礙,身體缺陷的人。你說的野人,也就是長時間和外面人類文明脫軌的人類罷了。至于山神,怎麼可能有。”景沐回答說。
“凡事沒有絕對啊,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