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绾攥着信紙,忍不住的冷笑起來。
原來,原來她從始至終都是棋子。
“為何偏偏是我們。”
看着遍地的牌匾,池绾緩緩起身,拿起了一個牌位,上面寫着:程春舒。
這正是她素未謀面,在這場祭祀中被無辜獻祭了生命的母親。
摸着上面的燙金字,池绾将它抱在懷中轉身來到了門口。
在拉開緊閉的房門之際,她拿起打火機點燃扔到了身後。
地上的牌位頓時被吞滅在熊熊烈火中。
在邁出門檻的這一刻,她神色淡然。
從今往後,她不會再困于這腐朽的規矩下。
她隻是為了自己而活。
為了那些被獻祭的生命而活。
祠堂的火被撲滅後,裡面的東西都被燒成了灰燼,已然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堂前,池绾端坐在主位上。
下面坐着的是池家各房小輩。
“好好的祠堂怎麼就起火了?别說是誰的牌位,就是這族譜都沒搶出來,誰家這樣過。”
“說的就是。家主,這本家可一直都是在你手裡打點着,出了這檔子事,也該給我們個交代吧?”
池绾聽着他們隐着诘問的話語,冷漠地擡起雙眸掃視過他們給出了答複:“即日起,祠堂會重修,我已讓子安将新的牌位趕制出來了。”
說罷她眼神微動,池子安便讓人推着推車來到了前堂中央,衆人眼前。
推車上整齊擺放着十幾個牌位。
“池姝、池嫣……這都是何人?池家祖輩中哪來的這些人名?該不是弄錯了?”
“家主,不會是你失蹤了半月之久糊塗了吧?這祖宗牌位可非玩笑的事情,你莫不是不想做這家主之位了?”
“這可成何體統!不倫不類!弄來這些野路子做什麼?”
衆人看清牌位上的名字之後紛紛炸鍋。
池绾起身來到推車上,看着那镏金的牌位。
一雙眸子陰沉下來,回怼了他們的質疑:“瞪大了你們的狗眼好好瞧瞧,如果沒有這些人就沒有如今的池家,你們也不會坐在這裡!你們口中的池家祖宗沒有資格立于祠堂之上,都不過是些被自私蒙了心的畜生罷了!”
說着她坐回主位上,聲音不大不小,卻極具威懾力:“池家古墓已毀,從今往後凡是池家子弟都不得前往古墓,違反者輕則趕出池家,重則家法處置!之前那些泥糊的木頭你們要認我管不着,但這些牌位你們各家都給我仔細的供着!不然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眼見着池绾動了怒,衆人紛紛答應下來,不敢有所反駁。
畢竟池绾很少生這麼大的氣。
将這些人送走之後,池绾對池子安說道:“你安排一下,半個月後我要去秦嶺。”
她清楚去了一趟古墓,接觸到了梵海毒杉她體内的屍毒已經按耐不住,所以這半個月她必須好好調整一下。
“家主,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池子安見池绾剛在家待了不久就要離開,不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