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春出生時方家正當盛,在北方一帶做着古董生意,有幾分話語權。可沒等他當了幾年闊少爺,方家就家道中落,家族分崩離析。
方母帶着他被趕出來,靠賣菜為生,兩年後染病去世,獨留下五歲的方逸春四處流浪。
大抵過了半年,方逸春在街上同狗搶食被人販子擄了去,本以為會落得個掏心掏肝的下場,沒想到他居然逃了出來,在當地苟活。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再混迹道上時就成了白雲九,盜墓殺人隻要給錢就做。
他擅長的武器就是九節鞭,殺人不眨眼,手上沾了不知多少血。
至于為什麼池绾會認識他,還要說起十年前她去國外走貨被人算計,要來殺她的人正是白雲九。
不過最終白雲九沒有得手,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十多歲了還這麼折騰,這次是誰出錢讓你來殺我的啊?”池绾對能和自己四六開的人很感興趣,沒了剛才的銳氣,反倒多了幾分平和。
白雲九笑着擦幹淨鞭子上的血,聲音低沉:“您老這麼大歲數也沒見得安心養老啊。放心吧,這次我不是沖着你來的。不過想想,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說完他收起了鞭子,雙手插兜走到池绾身側,雖然布滿笑意但眼神裡滿是冷漠。
“秦嶺裡可是很危險的,你一個人……”池绾冷笑,語氣中幾分嘲諷。
白雲九聳聳肩,不以為意:“我哪比得上您家大業大的,老闆發話,就是死也得來啊。幹完這單,我可真就回去養老了。”
池绾側首盯着他,“現在的你和下水道的老鼠有什麼區别?殺了這麼多人,你還敢見光嗎?”
說完她勾起唇角微微歪頭。
對方抿了抿嘴唇,流轉眼眸回答:“池老闆,你除了有錢有勢外和我有什麼區别?說來咱們還是老鄉呢,不必這麼大敵意吧?”
“我有必要和一個曾經要殺了我的人客氣嗎?”池绾說完就要離開這裡。
既然沒有沖突,那麼就沒必要多說什麼。
白雲九看着她的背影重新戴上了面罩,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回到了吳邪他們身邊後,池绾剛剛坐下準備處理傷口就聽見吳邪開口:“池老闆,你這是?”
這時老癢翻了個身,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什麼。
吳邪看到池绾血肉模糊的手還有受傷的脖子一驚,驚訝是什麼東西傷了她,不免警惕起來。
“沒事。”池绾冷聲回答。
旋即她熟練的塗藥,沒有綁繃帶是等着它自行愈合。
她在想白雲九是為了什麼來的。
難道也是因為青銅神樹?
既然如此他們肯定會再遇見。
這不禁讓她後悔沒有問出什麼線索來。
“要不然還是包紮一下吧。”吳邪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了,你好好休息。”
吳邪也隻好不再堅持,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時池绾摸向側臉,看着手上的血她耳邊響起了白雲九的那句話。
“你除了有錢有勢外和我有什麼區别?”
是啊,他們沒有任何區别。
一樣是賊,一樣做着不可告人的勾當,一樣背負着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