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她拆穿了心思，吳邪難為情地摸了摸腦袋，也沒有否認什麼。

“你三叔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我池家南下的生意被他搶了不少，而且因為他的錯誤信息，池家的幾個人差點被他害死。不過我也沒心思和他計較這些，但我沒想到他居然連阿言的事情都瞞着我，還真是隻老狐狸。”

吳邪聽後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這時候池绾擡眸看向吳邪，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三叔是既像又不像你爺爺，而你卻是很像你爺爺，怪不得是吳老狗的親孫子。”

“是嗎？沒想到池老闆你和我爺爺這麼熟，但我從來都沒聽過奶奶提起過你。”吳邪眨着眼睛，對這些事還是一頭霧水。

池绾不以為意地聳肩：“有些人死了，有些事就可以随之消散。反之，一些事就會一直被藏在白布下面，随時都有可能被揭開暴露。你奶奶不提及我，也是為了吳家和九門好。”

“照這麼說的話，你還認識解家人？”

“我認識整個九門，包括你們時不時就挂在嘴上那個佛爺，張啟山。他啊，可不是個好東西。”想來一些事還是拜他所賜。

吳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畢竟現在的九門已經同以前大相徑庭了。

很多人他也隻是聽說過，到頭來專注的也就隻有吳家和有關系的這些人身上。

池绾說的很多事都是他第一次聽說，看來九門的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

“那張起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吳邪還是比較好奇這個的。

在他看來悶油瓶的神秘不同于其他人。

這份神秘好像很危險，也很奇怪。

可吳邪對他的了解太少了，實在不知道該去怎麼形容。

提及張起靈的時候，池绾垂下眼眸，眉宇間多了幾分溫和。

“也許在大多數人中看來他沉悶、無情甚至可以說不像一個活人，可對我而言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的身世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他們都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吳邪抿着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蓦然他露出八卦的神情：“我冒昧問一下，池老闆你該不會對悶油瓶……”

“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他？”

沒想到她這麼直接，吳邪尴尬的點點頭。

池绾深呼了一口氣，勾起唇角回答：“幾十年前有段時間的确是這樣，不過現在我是把他當親人，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們同病相憐，我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對他好，就好像在彌補曾經的自己一樣。”

她對張起靈的感情很複雜，很難說清楚。

有過懵懂的愛慕，也有超越血緣的親情，甚至有過一閃而過的同情。

總而言之，張起靈對她很重要。

這份重要并不單一。

聽着池绾的話，吳邪一時間無言。

細細想來，不僅是張起靈，連池绾他也不了解。

他們之間就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一樣。

推不倒，打不破。

但又是那麼輕易的可以跨過。

“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麼選嗎？”吳邪擡起雙眸，盯着池绾詢問。

池绾眉梢微挑，蓦然笑了一聲回答：“當我們開始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再來一次，還是會這麼選，隻不過多了個身不由己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