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解釋完,就被女生推到門外,吃了一個閉門羹。
直到躺回床上,她的臉上還是熱得爆炸,一個人蒙在被子裡自己解釋了好久,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白意看到荊冽有意無意地遠離自己,一臉不解,自己進一步,她就退一步,就算是說話,都不怎麼看自己。
荊冽看着白意,也是一臉不解,他像個好奇的小孩兒,總是一下一下地招惹一下自己,再一臉沉思的走開。
後來,她心裡那點兒不自消失了,就剩白意一個人神叨叨地在周圍轉悠,荊冽有些嫌棄地撇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怎麼可能跟這種人在一起。
中午,三人面對着眼前淋着醬的肉排,直犯惡心,一動不動,整個餐廳隻剩下肌肉男不斷吞食的聲音。
面罩人的位置第一次變動,她站在男人的身後,雙手交疊在身前,這讓荊冽的心裡極為難受,她回憶起樓上那張合照,過去,那個女仆就是這樣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吧。
白意先一步切下肉排,荊冽轉頭看着他将肉塊送入嘴中,剛要張口逼問,就被他一個叉子猛地将肉塊塞進了嘴裡。
她想要吐出來,卻被他搶先一步,他的大手一下子捂上她大半張臉,眼神示意她咽下去。
“你幹什麼呢!沒看見她不願意啊!”丸子頭女生突然拍下白意的手,眼神裡滿是敵意。
荊冽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意,可轉念一想,白意又不是這種殘忍的人,腦袋裡亂成一鍋粥,卻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直到白意貼在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不吃下去,就會死。”
荊冽想都沒想,一仰頭,肉塊順着嗓子滑下去。
切下一小塊肉,轉身又塞進女生的嘴裡了,見她滿臉疑惑地吞進去,才松了口氣。
胃裡撐得很,三人輪番在廁所吐了個遍,卻依舊無法擺脫肚子裡的腫脹感。
回到屋裡,前幾天被荊冽藏在别處的戒指,現在就擺在枕頭邊,上面的鑽石反射着光線,紮入荊冽的眼裡。
不知道是戒指還是肚子的原因,她心裡的憎恨生根發芽一般蔓延開,她想要完成她六歲的心願——殺了他。
憎恨變成了欲望,世界變成了屠宰場,她,則是屠夫。
低下頭,手裡便是一把彎刀,這一瞬她認識到是幻覺,便狠下心将彎刀刺入身體,她感受到疼痛,彎刀開始變得模糊,她一下一下地刺向自己,疼痛讓她淚流滿面,直到眼前血肉模糊的場景消失,她才站起來抹了一把臉,腦子裡靈光一閃,她立刻梳好頭發,出了屋子。
敲開兩人的門,三人聚集在白意的房間裡,荊冽鎖上門,說道:“兩種可能,我們被控制了,或者這裡是面罩人的意識世界。”
“嗯,繼續?”白意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眼底劃過一絲懊悔。
“胃很撐,代表的是食欲的膨脹,而我們的記憶、情緒、執念,都可以演變為欲望啊!我們的思想都被控制住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都會産生幻覺的原因。白意,你也不用藏,也有什麼東西把你鉗制住了吧。”荊冽一臉狡黠地沖他眨眨眼,下巴沖着他枕邊的一套白色套裝點了點。
戳穿白意,這讓她心底還有些小驕傲。
“所以呢?解決方法是什麼?”
“燒了她,燒死她的靈魂。”
荊冽從系統背包中掏出一把打火機,點亮,火焰四周的空氣被濃縮了一般,影影綽綽。
“等等!”丸子頭女生一臉迷茫地抓住荊冽的手,“你哪兒找她的靈魂去啊!”
鈴聲打斷了談話,三人一夜無眠,第二日齊齊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今日的空盤子。
“今天這麼乖?”肌肉男笑着坐在對面,“為了讓我的肌肉保持下去,明天誰來做肉排?”
桌底,指間的匕首旋轉一圈,瞄準男人的下半身,輕輕甩出。面罩人的手掌握住刀刃,就算是滿手是血,她也沒吭一聲。
肌肉男挑釁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一道身影已經站在了面罩人的身旁,面罩瞬間被撕破,漏出一張熟悉的臉龐,荊冽并沒有停手,撬開她的紅唇。
“啊!”丸子頭女生看到眼前的景象,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