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在屋子裡的白色套裝是什麼?”見白意一聲不吭,荊冽接着追問。
暧昧的空氣瞬間凝固……
白意的眼神晦暗不明,書簽被他折斷,塞進書裡,說道:“以前的衣服,沒什麼。”
“那你在掙紮什麼?”荊冽的眼神銳利起來,她下意識認為這是他與自己組隊的原因之一。
“你看錯了。”
“好,我不幹涉你。不過我要補充一句,既然組隊了,有些東西最好不要藏着掖着,比如你的組隊動機。”荊冽深深看了一眼他,推開椅子轉身走回了卧室。
坐在僵硬的椅子上,荊冽的腦袋還是微微發暈,她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到底是懷疑還是信任,在中間地帶徘徊着,她甚至以為和他在一起已經成為了習慣。
她笑着搖搖頭,這麼短的時間就成了習慣,怎麼可能……
腦袋裡傳來一陣刺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疼痛又立刻消失殆盡,她也就并沒有放在心上。
甩甩腦袋,她把思緒扯回正題——賺積分!
切出面闆,她開始浏覽系統的活動,視線落在列表的最下方。
“比試?”荊冽看向其後龐大的積分數額,一臉興奮,連活動說明都沒點開,就急匆匆地起身奔向門外。
說實話,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要比什麼,但是荊冽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白意心裡還是一團糟,但一擡眼就看到荊冽飛一般跑出門,大聲問道:“你幹什麼去?”
“比試!”
“你知道要比什麼嗎!”
“愛比什麼比什麼!”
白意抽出面闆,就知道不對勁了,他抓起靠背上的外套,追了上去。
在他看到荊冽瞪着大眼睛看着身旁的彪形大漢時,他就知道自己跟上來沒錯了。
荊冽轉頭看向大屏幕,滿臉汗顔,怎麼沒人說是比武啊!
“我有點兒要碎了……”她轉頭苦哈哈地看着白意。
“回去?”
“來都來了,回去不就可惜了!”她突然又燃起來了,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也沒管白意的勸阻,直接走向報名處。
走到報名處,她才發現報名的人奇少無比,隻有寥寥幾人排隊,心裡竊喜,不過還是在進入比試場所前回頭問了一句:“會死人嗎?”
“不會的,會有一層虛拟□□附在身外,不用擔心。”
場館裡面很昏暗,大概是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始,四周荷爾蒙的味道讓荊冽有些恐慌,中間懸浮的台子冒着藍光,身後一個又一個的人走進來,攝像頭在場館中飛來飛去,直接讓她犯了職業病,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挺直後背,比起參加比武,她更像來參加走秀的。
“那個姑娘眼熟啊。”
“荊冽!我認識我認識!長得好看,就是人品不能保證。”
“細胳膊細腿,她來幹啥的?”
場外的人看着大屏幕,紛紛與身邊的人讨論起來。
白意的臉上也盡是擔憂,她一個人,還隻能用規定好的武器,很難看到勝利的希望啊……
抽簽的時候,她心裡把能求的神仙全求了個遍,摸出來個2,再一擡眼,一個壯如牛的男人揮着手裡的2,他的喜悅已經溢于言表了。
荊冽一時不知應如何管理表情,隻能扶住腦門轉過身……
場上血腥的場面刺激着荊冽,腦子裡循環播放着:“死不了,死不了……”
一步一步邁向台子,她腦子裡亂成一鍋粥,看着男人抓出一把利劍,她也顫抖着從一旁摸出一把,腿腳還有些不聽使喚,不過好說歹說站在這裡了,她就是硬着頭皮,也得站到最後。
冰涼的觸感刺激着荊冽的手心,她深吸一口氣,大腦逐漸冷靜下來,一股興奮感湧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竟流露出一絲笑意。
“需要我讓讓你嗎?小妹妹?”男人的臉上滿是調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荊冽隻覺得他欠揍,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男人的手想要抓住她的腦袋,她看到了,輕輕低下頭,柔軟的發絲擦過粗糙的皮膚,一個側身,劍身刺入男人的心髒,拔出劍,鮮血噴湧,她挑挑眉,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場内場外皆是一陣驚呼,似乎沒有人預想到她會赢,不過隻有白意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懸起的心這才放下,她想起了自己的技能。
下一場,男人的拳頭直逼眼前,她輕輕一扶,身體繞到男人身側,轉身借由慣性,将刀刃飙向粗壯的脖頸,劍身卡在男人的喉嚨處,她輕笑一聲,抓住劍把,用力一帶,随着重物墜地,露出脖子的橫切面。
隻差一場了,她呼出一口氣,腦袋隐隐作痛,簡單揉了揉,便揮手開始準備下一場。
這次她選擇了先一步進攻,本以為可以速戰速決,可手腕卻被男人抓住,她看到劍的下一步落點,腦袋向後一仰,刀刃隻削下來幾根發絲。膝蓋猛地向上一踢,男人手掌一松,隻聽“哐當”一聲,劍聞聲落地。
她一個側身,腳尖踹向男人的下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右手用力,直接刺入男人的胸膛。
一舞閉,荊冽穩穩站在台子的正中央,優雅地揮揮手,完成了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