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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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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賀淵,沒什麼含義,一定要說…慶賀深淵?哈!這算什麼地獄笑話?

我自小便開始獨立生活,父親的抛妻棄子,母親的重病而死,就像是某種小說主角開頭的詛咒。孤獨會引導人成長,最終變成光芒萬丈嗎?我聽聞後隻是笑。那隻是一個安慰的幌子,一個笑話。

在新區,在失落之城,上天下達了詛咒,沒有人能善終。因此屬于這裡的永遠得不到通行證,永遠到達不了天堂!

我穿過孤兒院,佯裝看不見牆角裡的雜草,看不見袋子裡有發黴的饅頭,看不見那些留下的孩子們,他們天真面孔将會面對殘酷未來的景象。院長太老了,這裡沒有什麼護工,貧窮而又可悲,甚至于我讨食時也會慚愧。沒有親戚,無依無靠,這裡變成我的簡陋的家。

慶幸于渣爹還知道有個兒,會寄送點錢,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曝屍街頭。

後來孤兒院院長叫我繼續讀書,考個大學。

考什麼?我不太在乎自己的未來,新區的兒童難以去幻想未來。但事實是,我留在這裡打工掙錢也幫不了孤兒院。

你不知道上一秒還在手裡的錢會不會下一秒就被偷走,上一秒還在聊天的人會不會下一秒被雇傭兵爆頭。孩子們翻着垃圾桶的食物,把逮住的老鼠當頓美餐。偶爾幸運地掏出罐頭,要萬分小心它的存在,不幸的下一秒或許就會當場被僞裝成罐頭的雷'管炸死,或許又一則怪談的萌發。周圍的人麻木地該走走,該無視無視。沒有人會去處理這些小事,忙着活着盲目的人生。邊牆内的法律、正義不存于此,連表面保障一個人活的規則都不存在。

新區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一群瘋子帶着重火力沖進了這裡當山大王,稀少的糧食不過是邊牆内抛出的殘餘剩飯,無法理解的怪談隐匿在人群中,而保護良好的牆内,根本無法理解這混亂、無序、難以置信的失落之城。

是的,失落之城。邊城将現有的國一分為二,邊牆内是最後世界守護之地,邊牆外是附庸的失落之城。

在老區——最初難民構建區徹底失敗後,這樣的“新”不過是主城裡人們的說法。誰不知道,披上華麗光鮮外表的新區不過是一個笑話。從外界來的難民,從主城趕出來的罪犯,從混沌環境裡誕生的嬰孩,在這存活的人,每分每秒,都聽得見死去的回音,聞得見腐朽的臭味。此後他們浸透在淤泥中,越陷越深,伸開雙手,向着太陽高呼着:

失落之城!

然而那太陽也傳聞不過是假象,直視時感覺不到刺痛。

但老院長的真心比一切混沌更難以忍受,那通電話帶來的是封信,期盼的眼神更是無法推辭。

“賀淵,你母親将你出生在這,這不是她的錯。好嗎?”老院長蒼老的手滿是黑烏黑褶皺,賀淵能聞見朽木,能聽見貓頭鷹的夜啼,“你不屬于這,離開這,你在另一邊會過的更好。”

因為賀淵的父親,是生活在邊牆内,賀淵有機會獲得通行證進入邊牆内生活。

于是稀裡糊塗地接受了,上學,成年,考進邊牆内大學,第一次感受到了陽光直射的刺痛。

“你專業是什麼?”

“水文與水資源。”

不知道做什麼,不知道會怎麼樣,隻是順眼,随意,可笑,漂泊而毫無意義。

“太酷了!不是嗎?!”對方的語氣卻是贊歎,那由衷的心思難以抗拒。

我看見了對于我截然相反的人生,他站在對面欣喜而單純,就好像我們之間有巨大的分界線,陽光透不過來,我近乎以為我要喘不過氣,窒息而死。但老院長有一點說對了,在最初的幹涸,渾身不自在的瘙癢疼痛後,我卻能坦然站在陽光下,感到了輕松。

就像鹽湖裡的火烈鳥幼崽,受困于拖累疲憊的鹽漬,隻有在漫長地奔跑後,終于能輕松地卸下,到達真正屬于它們生存的環境。

我難以理解他們的行動,隻能盡力适應。

比如紀晴夏一見面便送的手表的,賀淵還記得那時候是如此不知所措地接下。

“哦!新室友!我帶了禮物,請務必收下!”紀晴夏熱情的打招呼,讓開身轉身回房間去取,翻開一個又一個行李箱。賀淵眼睜睜看着他從這頭翻到這頭,大大小小包翻了個遍。

“等等,你怎麼搬動的。這個是瓷器嗎…金的…這些又是什麼?”賀淵細看下去,隻覺得一時間眼睛受到了沖擊。日常的器具,不認識的,繁瑣的,琳琅滿目。一個杯子可以鑲金嵌銀,一包貼紙還專門有透明文件夾夾着。

紀晴夏遞過來一個禮盒:“先收下禮物!”

賀淵有些愣神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竟是一塊相當帥氣的表!表身畫了紋路,指針分針其碩大奇異的造型酷似遊戲風格,流線型的金色數字配上漆黑閃粉的表盤,中間部分镂空,底下機械齒輪轉動。可恥的,賀淵一瞬間心動了。再一翻表身,盤下刻了一個名牌。他手一抖差點不穩!

“哈哈哈!不知道送些什麼,都說要樸素點好,那就排除一下幾萬塊錢的,稍微選了一個名牌最近很火的,而且這個造型很酷不覺得嗎?!”紀晴夏笑着,“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毫無疑問他一位舍友是富二代,還是個傻子。

賀淵一時間想不通為什麼對方這麼有錢。他嘀咕着傻子,拿過手表來。表不重,相當有機械朋克風格,上面的金屬讓賀淵一時之間懷疑起這是不是鐵。他吞了口口水,心思卻放在另一面。

等到孤兒院發來求助信息,有個孩子要動手術…孩子不敢去正規的醫院,小診所的黑醫貪圖的不止一星半點。

既然是送我的,我能自己處理吧?既然是紀家的公子哥,紀家醫藥救不了我們,我能用你的禮物的救人,你也會開心吧?

某種感知讓人疼痛,當他取下那個表,感受到的是那塊重新露出的皮膚,如此刺痛的感覺。

“嗯?這塊表價格不小啊?小幾百吧!”大腹便便的老闆搓了搓油膩的手。在非新區的地方,賀淵冷着臉不吭聲。他擡了擡眼,憑借着身高好似蔑視對方。典當老闆些許不樂意,道:“怎麼?價格不滿意?”

賀淵單手撐玻璃展台,靠攏幾分,他指了指手表上的标識,道:“我是替朋友把關,你身為邊牆互通的商販,難道認不清這是什麼?”

他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老闆轉動一圈眼珠子,就拿起來手表:“诶唷,你這小子好像懂行是吧?”

老闆摸了摸手表,拿着擦布輕輕擦拭,又問:“小幾千?”

“你覺得這合适嗎?”賀淵挑眉。

老闆哈哈道:“小子,你的朋友是誰啊?這麼大數額不如~讓他親自來?”

好一會,賀淵緊緊看着那個手表,他看着眼前的老闆好似得意洋洋,嘴上一套,抓着手表的手卻是誠實地毫不放松。兩人都心知肚明,跨過邊牆的奢飾品,會翻倍到讓這小老闆搖身一躍成為富豪。

“小子,你看,這事你做不了主。我看你也像是苦命人,要不然怎麼會偷朋友的東西來典當?不如就簡單…”

“咚!”賀淵重重拳擊在鋼化玻璃櫃台上,老闆似乎吓了一跳。他猜着這血氣方剛的少年是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一僵。又想起這隻不過是個年輕人,挑眉,氣勢洶洶道:“說中心事了!看看看!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什麼樣子了!我告訴你,這個玻璃壞了也是要賠錢的!”

賀淵低着頭不見他臉色,老闆厲聲呵斥下也沒動靜。突然一種寒意刺激地頭皮發麻,老闆心裡咯噔一下,卻是不再激他:“你…趕緊的吧!我生意就這麼做!”

賀淵總算是擡頭,燈光打在他臉上,老闆的聲音戛然而止,好似卡帶。趁着對方似乎沒反應,賀淵伸手奪過來手表,飛速地跑出了當鋪。他一走,老闆才緩過神來,眯起眼看向鋼化玻璃的展櫃,卻發現出現了擴散的裂紋。這是多大的力氣?他想着那一瞬間看見的場景,暗紫色的紋路如同生長蔓延的荊棘,爬上那個少年的半張下臉,而他的眼睛,紅的透亮。“等等…我是…是見到了什麼?怪談?!”

“不行,我得搬走…立刻就走…”老闆喃喃自語,從展櫃下拿出槍迅速收拾行李。

賀淵跑出當鋪,跑出街頭,跑出很遠很遠。他站在廣場中心噴泉下,呆滞了一會,低頭看了看水中的倒影。血管紋路般的荊棘已然消失不見,但他還是不耐煩從褲兜裡拿出黑口罩戴上,又看了看手表,戴回了手上。

他有些過于急切魯莽了。噴泉的水濺起滴落在賀淵臉旁,冰冰涼涼的感覺重新喚醒了他的思維。那老闆有槍,即使在邊牆内也該防範他為了搶這塊表開槍。

他歎了口氣,拿出包裡的手機。時間顯示:12月7日下午7:30。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好似如釋重負,賀淵立馬挂斷了電話,又想到什麼,還是認命般私信過去。對方的頭像亮着,在線,但沒回應。本來想着還是拉下臉面借下錢,這下又不得不尴尬起來了。他迫不得已看向大群,點進“444”。隻見這個群裡隻有五個人卻有六個頭像,圖标直接寫上“Not Found”,背景還是電腦粒子效果閃爍。不用想就是黎白幹的,自打寝室長消失後,寝室裡五個人逐漸忙碌,除了晚上很少再聚在一起。黎白和陳以安獨來獨往,方烨逃避着不願回來,隻有紀晴夏一如既往。賀淵有些垂頭喪氣地在大群裡直接詢問。

【淵丿】紀晴夏去哪了?

【秋白】找貓去了。

【淵丿】我聯系不上他。

【秋白】哦那可能是因為他帶的另一個手機。

【淵丿】……

【淵丿】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秋白】應該是附近的小區,如果按照順序大概從安康開始,現在這個時間段,興許在幸福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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