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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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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6:30pm.。

窗邊恰到傍晚,夕陽火燒連雲,金霞滿光。窗戶雪亮,反光的玻璃外晃過白色的影子。紙人定時上門,它行蹤詭異,臉上唯有笑容紅暈,個子小及兩指節。陳以安偏頭看去,小紙人輕飄飄拍打窗戶,無聲無息,像是蘸了水,吧唧地貼在上面。

見到被陳以安注意,它一閃而過,窗沿邊留下紙條,紙條上的字迹娟秀明麗,背後是師傅的暗号圖案。

【即刻出發前往津山區安鄉路幸福小區,清理全部詭異,檢查隧道口的封印。若有異樣,超出預期,靜止不動,不可驚擾。如有危險,先逃為上,命更為重要】

封印?陳以安想起來,在師傅給出的資料裡,确實詳盡地将周邊地區一系列過去的詭異資料搬出來了。其中夾帶了不少類似民俗和都市怪談的故事。隧道便是标注了一則封印處。

xx28年,幸福小區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殺人案件。彼時隧道還未停用,聯通兩地,橫跨小區還未開發地帶,建築商想效仿魔都打造一個立體穿梭,吸引人眼球的空中花園。然而運行還沒開放,就有報案裡面出現了異樣情況。根據警方調查,從隧道的垃圾桶裡拖出了一具女屍。開膛破肚,撕毀臉皮,全身上下被老鼠啃咬難以辨析,警方通過DNA檢測找出死者身份,又找出兇手,發現是精神病人,扔進了精神病院。但那時候傳出,無盡的隧道一直有哭聲,半夜關不掉的電話鈴等可怕事件在幸福小區裡不停出現。開發商不得已請了大師,随後封鎖了隧道,在其上建好房子,裡面也徹底荒廢。

陳以安一邊探查着幸福小區,一邊對此資料感到疑惑。31年夜幕降臨,詭異才出現。為何28年就有封印?難道在夜幕之前便有妖怪出現了嗎?

陳以安并不是把31劃作分界線,他出生的隐蔽家族裡,并不畏懼科技,崇尚其家族信仰,對于古老流傳下來的儀式一直保持。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于神靈,家裡人總是保持着敬畏。而陳以安對自己的通靈感知弱很有自知之明,看着家族裡同歲的孩子們真的做到未蔔先知,他也便相信真有神靈此事。自然,若是妖怪存在,道家驅邪封印、印章等存在也不該驚訝。

隻是,等到陳以安真來到鐵門前,一眼看出符咒直到現在還運行着靈力。他不免對提早這麼久的封印感到疑惑。那道士在夜幕之前怎麼變作靈力者的?

“等下!别碰那個!”眼見着面前的人就要去拽開鎖,陳以安唯恐對方觸碰符咒後被其防禦措施傷到,急忙喊道。

面前本打算偷偷拆鎖的人迅速收回手,勉強笑着轉過頭來。頓時,陳以安看清了,金發金眸的紀晴夏不好意思般擦擦鼻子,打了個招呼。

“紀晴夏?”“陳以安?”

兩人面面相觑,陳以安望着紀晴夏,想起來對方正在四處找貓。但這裡很危險。他擔心地想。

“你怎麼在這?”“你怎麼在這?”

“我來探險。”“我來找貓。”

一時嘴快,陳以安撒謊不打草稿,面上還算淡定,心裡暗自對自己的表現感到尴尬。說探險什麼的,那是很早以前小孩子的胡言亂語了。所幸紀晴夏并不在意,對方似乎也有些緊張,沒專門抓着他的漏洞說話,瞪着問:“那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是啊,我該怎麼說服他不進去?陳以安試圖轉動他的大腦,緊緊抓住了圍巾。完全不知道怎麼做的陳以安放棄般指了指鎖,決定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明說:“那個符文,好像是鎮邪的...你也知道那些規矩吧,就是...不能私自打開什麼的...”

陳以安試圖比劃,忽然感受袖口癢癢的。什麼東西藏在我的袖口裡?他低頭,發現了紙人的一個小手。沒有五指,隻有一個小拳頭在悄悄揮舞。紙人?什麼時候到我袖口裡去了?陳以安詫異。

“咳,既然是正統的符咒,看着不像騙人的,我們也沒必要觸犯禁忌。貓跑進去估計待會會出來的,我找人附近下個籠子好了...”紀晴夏似是完全明白了,咳嗽一聲,陳以安趕緊點頭贊成:“好的,好的,感謝!感謝!”

“我們先回去吧,好像之前賀淵群裡說找你有事情。”陳以安想起正事,紙人拉着他的袖口,似是想要告知信息。他雙手微微握住,背在身後。眼前的鎖上覆蓋着封條,符咒裡的靈力依舊運轉,陳以安遙遠的确認一番,發現隻要不是用靈力破壞,封印鎖依舊處于運行中。

這樣一來,隻需要防範紀晴夏的好奇心,把他拉走,這邊的封印鎖就沒有問題了。

然而世事難料,剛開口提到“賀淵”,賀淵本人也出現在了身後。

“你們,在這幹什麼?”

陳以安微微瞪大了眼睛,他轉身,屏住了呼吸。

紀晴夏到來時,陳以安無措。他牢記着要維持僞裝的身份,也隻是想方設法讓其打消念頭離開。但在看見賀淵到來的那一刻,陳以安有預感他阻止不了。

面前的賀淵散發着一股氣味。難聞的“污染”。即便有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即便面前的賀淵與記憶裡一模一樣,陳以安卻感覺渾身發冷。他的直覺發出了警報,靈力下意識散開,圍繞在周邊,自主巡衛的形成邊界,隔離開污染。

污染,最簡單的理解就是詭異帶來的影響。精神上、情緒上、生理上,都可能呈現恐怖的影響。甚至于靈力者被徹底污染,是更可怕的後果。形同行屍走肉,與詭異相似卻無核心的詭人。

随後,更多的怪異被察覺,陳以安聞見了裡面夾雜的腐爛氣息,斧頭上的污染近乎凝實,纏繞的血氣蛄蛹着,尋常人眼裡看不見的靈力散發着威懾,萦繞在賀淵的軀殼表面。

師傅曾說,靈力是生命另一界面的饋贈,也是一種象征和代表。它們形成氣場和感知,是與天地溝通最佳的方式。也會反饋出其人的情況。

陳以安隻能在這個賀淵身上嗅見死氣和血腥的靈力。那是太多死亡孽障疊加,污染混淆在一起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呢?陳以安不解,他茫然無措。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不言苟笑,偶爾口是心非的舍友賀淵身上,那個會默默關注,悄悄為其出頭的家夥身上。為什麼會這樣?

但賀淵的确是賀淵。近乎沒有想過自己判斷錯誤的可能性,陳以安開口問:“賀淵?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走吧?”

手心裡的紙人愈發掙紮,陳以安覺得自己不自然加重了手的力量。周遭的靈力揚起塵土,壓縮貼合在身上,同時也将紙人緊緊包裹。他自己也不太理解,好似有什麼直覺讓他必須不讓紙人這時候搗亂。遲遲地,他僵硬在原地不得動彈。

在死寂而可怕的氛圍裡,陳以安凝視着面前的人手起斧落,劈開了鎖。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潛意識無比信任認識的人。彼時陳以安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想把紙人放出來,純粹的天性讓他被動地望着行動果斷的賀淵,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執行任務前詢問後勤組得到了這裡的資料,隧道是一個埋骨之地,一個邪魔可能藏匿之地,但這與賀淵有什麼關系?賀淵為什麼要進去?

無法理解...

“喂!你們在那幹什麼?”巡邏保安的聲音響在耳邊,陳以安才忽然驚醒,想起來任務。封印被賀淵破解,而他應該将對方抓住。

外人的聲音驚醒了賀淵,他的氣息肉眼可見鮮活起來,戾氣充斥在他身邊。陳以安奇怪地感知自己内心的評價,面前好似一個殺胚,呆在原地忍耐着暴怒。

危機感讓他沒敢上前幹預,下一秒他飛快地攔截在保安面前,擊暈了他。他短暫恐懼于無辜之人卷入這場看不見的靈力暴動中。無論如何不能讓普通人再往前一步了,那暴亂的靈力旋渦并不針對任何人,隻是施加壓力,卻也隐含過多的負面情緒。污染力不是普通人能緩過來的。

當他擡頭,賀淵已經踏入隧道中,撲面而來陳以安聞見其中的生肉味。而紀晴夏,像是被近距離的震懾壓迫住,無法思考。手裡抓握的紙人不斷掙紮,猛地跳出來。他松松手心,紙人便跳到衣袖裡,竟是被逼地意識傳播。就像熟悉他的本性,飛快第一句就是警告他不允許進入。

可是...那不是賀淵嗎?陳以安擔憂地想。他忽略了警告,忽略了那些異樣,也忽略了紙人的命令。就他所知的賀淵是個好人,也沒做出傷害他的舉動,抛開了所有外界和經曆的幹擾,他隻是擔憂賀淵出了什麼事情,導緻成了現在這樣。

如果記憶裡的賀淵變成這樣,那究竟經曆了什麼?

他隻是擔心,想問問他,談談心。

想清楚了自己的想法,陳以安放松了很多,着手快速布置起後手。簡易落下結界,不屬于小隊的他并沒有【罩】。随後快速地發送了支援按鈕。無論是老舊的封印破碎,還是賀淵身上的污染,都有必要請小隊到來。

至于保安大叔。陳以安暗暗地道歉,回身才發現紀晴夏按着頭,還處于污染的恍惚中。他還算能思考,壓下顫抖的手回頭吩咐:“以安你就待在這!賀淵不知道抽什麼瘋!我得把他帶回來!”

陳以安吃了一驚,暗道紀晴夏竟然恢複過來了。他拽住剛想去“送死”的紀晴夏,紙人卻再次騷擾了他。精神海接收到意識傳遞,感受到最簡單的兩個字母,陳以安愣了一下。紙人卻是再次強調:“他有C·J的贈禮,那個邊牆内外最大的交易商人,也是邊牆外雇傭兵平台發起者!”

他下意識松手,另一隻手将一沓燃火符咒塞在對方手裡。

“你!”紀晴夏的面上掩飾不住的震驚,陳以安卻沒再過多解釋,直接掏出令牌證明身份。

“令牌!”眼見紀晴夏叫出聲,紙人惱怒地在警告他,陳以安心虛不已。既然我都知道他身份,我也該坦白啊。陳以安單純地想。

“叫你不要跟他接觸了!”紙人憤怒地喊道。5次意志傳輸的機會就這樣被氣的浪費了一次。

但那是紀晴夏啊?陳以安聽着紀晴夏慎重地承諾,打斷了他想說的話,并且飛快地安排他請求支援,呆在此處。随後紀晴夏毫不客氣拒絕了陳以安的提議,在他還被忽悠的一愣一愣時候,跑進了隧道。

理智上,他清楚對付詭異最佳為信息齊全,針對性處理。已經有非資格的兩人下去,在不清楚情況下,他應當呆在原地,等待處理小隊到來。陳以安憂心忡忡地試圖算蔔,近乎在運用靈力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了阻力。龐大的污染源源不斷從隧道裡外洩而出,結界抵抗着,陳以安泰然自如地面對這些污染,沒有動彈。

他的占蔔和算術極差,不合格,這次也一樣沒有任何結果。陳以安垂下眼眸。

小紙人已經爬上了脖頸,拍了拍他的臉頰,傳達了意識指令。師傅讓他離開幸福小區,不再理會後續。

“煩擾塵俗,不必摻和,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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